连忙去端了茶水,坐到宫暮尘,将他扶了起来,把茶杯送到宫暮尘嘴边。

宫暮尘抿了一口茶水开口继续问道:“我身边的女人呢?\"

徐伯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着开口:“这…我们将您接回来时没见着什么女人啊?\"

宫暮尘皱眉不悦道:“你们去到信号地了?”

徐伯摇了摇头:“我们去到半路的时候,碰到宫门的人,看到您在他们的马背上这才将您接了回来,没有去到信号地,宫门的角公子还说,自家兄弟,不必言谢。\"

宫暮尘嗤笑了一声:“趁火打劫,真不愧是宫门。罢了,在宫远徵身边,伤应该能治好。”他闭上眼睛轻声吩咐道:“都下去吧。

徐伯恭敬俯身道:“好,主子有事您唤老奴。\"宫暮尘轻声嗯了一声,众人恭敬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个多月…宫门

微宫药房

宫远徵正精心调配着药材,放入药罐中煎煮,浓浓的药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说来梵音已经昏迷了四个多月,在宫远徵的精心照料下,伤势已有所好转。虽然恢复的极其缓慢,但总归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毕竟被重伤心脉命门还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还真没有人。也算梵音命硬,这都能挺过来,要是换做别人早死透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梵音,手指头轻微的动了动。蹙了蹙眉缓慢睁开了双眼。眼前一阵模糊,她下意识抬手用手背揉了揉,却发现手上缠满绷带。身体稍微动了动,一股钻心的疼痛便席卷全身,尤其是心口处她蹙眉轻嘶了一声。她自已放慢呼吸,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她轻轻转头,看着周围的布置,不仅有些陌生房间内的陈设看着很是清冷,没有什么华丽的设施,但却处处透露着不凡,房间两侧有一整面柜墙,上面放满着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药瓶。

桌子和柜子上也放满着药材,分门别类很是工整,房间里也充满着一股奇异的药香,闻着很是舒服,让自已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再看了看身上和手上的纱布很是干净,身上也没有异味,只有淡淡的药香看得出来是新鲜换的。应该是每天有人更换擦洗,想来她被照顾的很好。

不过她这是在哪?自已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救了她?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毫无波澜。

她本想下床,四处走动查看一下。只是刚才抬起头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闭上眼睛假寐。

此时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细听还有一阵铃铛的声音,一步一响很是清脆悦耳。

宫远徵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梵音缓慢睁开眼睛,侧头与之对视宫远徵刚走进来,看见梵音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已。眼中划过欣喜。快步走上前将药放到桌案上,站梵音床前。强压住内心的狂喜,面上平淡的说道:“醒了。\"

梵音看着此人的穿着打扮华丽张扬还带有点异域之风,以及那张虽稚气未脱但却动人心魄的脸,想必绝不是奴仆;应该是主人家,走进来时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应该是自已的救命恩人。

心底了然。但眼底仍深藏着防备,面上却笑着点了点头,虚弱的开口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视线往下一看,宫远徵腰间系着一个很是眼熟的铃铛。这铃铛好像在哪里见过,梵音在脑子中思索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宫远徵看她盯着自已腰间的铃铛、勾唇一笑:“还记得这个吗?”

梵音尴尬的笑笑:“啊?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

宫远徵蹙起眉心道:“这分明是她自已落下的,如今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着开口:“你不记得了?\"梵音有些疑惑:“不记得什么?\"

宫远微眉间紧蹙,心中已有答案但不敢相信:“你可知这是哪?”

梵音摇摇头:“不知。”

宫远徵心头一震语气不由得带上急切:“那你可知我是谁?”

梵音看着他这一副着急的样子秀眉微蹙,心中不免疑惑更深,但还是回答:“公子的身份我自然是不知的,但我知道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宫远徵往后倒退了一步,身形有些不稳,眸中有着掩饰的慌乱。他稳住身形后快步走到床前,握住梵音纤细的手腕搭上脉搏。闭眼细细感受着,除了以前的伤势外,他感受不出来什么。

他睁开双眼对上梵音的眼睛,梵音则是充满疑惑的看着他,眼眸深处还带着些许的防备以及陌生。

他征愣在原地,梵音扭了扭被宫远微紧握着的手,将手抽了回来,手腕处的皮肤通红一片。梵音疑惑开口:“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宫远徵看着她眼中的疑惑以及防备不似作假,这下不得不相信梵音失忆的事实。

他有些愤怒的站起身,看着梵音这副对他有所防备的模样,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欲走,但到门口时顿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

坐到床边扶起她靠坐在床边,端起药碗,舀起一勺往她唇边送去。梵音盯着那一勾黑乎乎的药汁,没有张口。宫远微嗤笑了一声:“我如果想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梵音垂下眼眸慢慢张口喝了下去。

宫远徵一勺一勺的喂着,突然开口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禁低垂着眼睫不去看他,咽下口中苦涩的药汁,徐徐回道:“关于公子你,我好像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地方,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宫远徵眼中划过一丝痛苦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你的身世吗?”

梵音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道:“不记得。\"

宫远徵微微叹了口气心道:“那些痛苦的回忆,忘了也好。”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情绪:“宫暮尘呢?”梵音秀眉微蹙:“不认识!”宫远徵听到这句话心情略微好转。

他站起身端着药碗对梵音说道:“一会下人会送吃的过来,你好好在这呆着。”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生硬,似乎带着些愉悦。

梵音点头没有应答,一碗苦涩药汁下肚梵音觉得胃中有些难受,蹙起眉,闭上眼。

不一会儿宫女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里面三菜一汤,梵音只吃了一点便吃不下了。让宫女端走,她又躺回了床上。

她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不记得便不记得吧,无所谓。她闭上眼睛,困倦袭来,沉沉睡去。

角宫

宫远徵撒嘴道:“哥,她醒了,但是失忆了!\"

宫尚角笑容有些腹黑的道:“这样不更好,你想让她记得什么,她就记得什么。\"

宫远徵眼神一亮但随即又有些顾虑:“要是她有一天想起来了呢?\"

宫尚角嗤笑了一声:“到那个时候,就算想起来,还能改变什么呢?\"

宫远徵端起茶杯放到唇边,眸中神色意味不胡。

三个月后

梵音已经拆除了身上的绷带,身体也已经能自由走动了。

醒了之后,伤口便恢复的快了些,外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些难看的疤痕,有大有小遍及全身。

梵音自已倒是不在意,可宫远徵每每看到她身上刺眼的伤痕时,便眉头紧蹙。

这天药池边

宫远徵往药池里倒着药粉,药粉一入水池便咕噜噜的冒泡,原本有些褐色的药水一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勾唇一笑转头对梵音说:“下去。”

梵音看着那漆黑的药池,秀眉微蹙,但还是走上前脱去外衣,刚想踏入进去。宫远徵再次开口:“脱光。”说完便转过身去,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效果更好。\"梵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脱下了最后一件,将身子没入药池中。

她看着宫远微的背影开口问道:“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宫远微微微侧过脸回答道:“长得好看,很适合…当一个玩偶!”他拖长语调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

宫远徵转过身盯着梵音的脸,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禁高闻言一愣蹙眉道:“玩偶?\"

宫远徵垂下眸:“是啊,你忘了,不代表别人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