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张开手臂记住你的眼睛
灵感：李荣浩「模特」
天还微亮，苏昕就已经醒来了，红肿的双眼探寻着脚下的路，唯一可惜是无法步步生花，就那么看着蜷缩在沙发的凌灿，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再次从早已迸不出眼泪的枯井里解渴，只是混着泥沙的苦涩让她无以下咽，轻步走到沙发边，举起的手像是纠缠了千丝万缕一样。
下不去……苏昕扔在地上。
哐当！比枪还响的炮声轰踏了她的心墙，苏昕转身开门。
咔嚓！如果你要走……就请关门小点声，别让我知道你的离开……凌灿的心在一瞬间被狠狠攥着，被他自己攥着，他小心翼翼的，不敢捏碎，这颗心，他要完整的还给苏昕，这不该是他的。
他一夜都没睡，醒着向夜买醉，听着车水马龙到万籁俱寂，想着世事无常到事事有常，等着苏昕翻过一个身两个身，听着呼吸深进深又出，月光转上又转下，角缺圆又圆，云惨云又淡去。
不变的唯有凌灿蜷缩仰月的动作，像是低头认错一样，他只会直视自己的错误，不会低头。
“凌灿么……穷则客死他乡，达则兼济天下”
苏昕身似浮云的飘在教室，异常的平静，即使睡了许久，但醒来的她又像是没醒来一样，没有能一劳永逸的梦，但有能一劳永逸的方法……苏昕望着窗外……
凌灿慢慢的坐起来，脖子发出脆响，看着地上的水果刀，弯腰捡起，拉起衣服，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画了个叉，汗水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刀尖舔血，丝毫没管留下来的血浸透衣服，刚站起来，才发现屋里冷的出奇。
刚要穿过卧室去厕所洗脸，余光还是有那个影子……
靠在床边，单膝撑手，歪头上扬，鄙夷的看着凌灿，满面笑容，死菊重灿，寒阳凌空，凌灿浑身发抖，挪进厕所，靠在床边的凌灿闭上了眼。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凌灿不敢再看，憔悴的可怕，连咽口水都疼，他掏出根烟想吸一口。
“咳哈……”猛的吐出一口血，凌灿睁大着双眼，喉咙被甜辣拱满，他立马打开水龙张嘴上去喝，结果起了反作用，冰冷的水浸入喉咙反而让他更痛，又是一大口鲜血，凌灿不断用水拍打着脸，直到扇到自己面庞红肿，他才大口喘着气停下来，瞪大双眼无所置信，想要跑出客厅却被卧室里的那人绊倒在地。
指甲嵌在地板里，狠狠向前趴着，大口呼吸……瞪大双眼……张开双手……用力爬着……苟且着偷生，背后的那人居高临下，手捅在裤兜里蔑视着攀爬的凌灿，好像对他来说，面前是珠穆朗一样，一脚把他踹在茶几旁，转身回了卧室。
凌灿直起身子，抓起上边的水壶翻身躺在地上，嘴和盖子张的一样大，倾斜的温水灌在他的喉咙里。
“咳哈……哈……”
“哈……哈”凌灿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喘着气，大脑紧绷的一夜在这一瞬间彻底……不是松了，而是绷断了，他就那么像抽了电源的电器一般，直接宕机……
卧室里的那人不堪着……
“你要怎样，才能实现我呢，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