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还是降临了,对于这一切,寒缘倒是没多少感觉,毕竟生活了数年,倒也习以为常了,虽然这个习以为常有点不那么放心。
至于萧怡然就尴尬了,坑虽然不小,但毕竟是孤男寡女,再加上之前寒缘的那些话,让她连假寐都做不到,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却又很期待外面会发生什么。这种心理一出现,让萧怡然是半点也静不下心来,伸着耳朵,努力的想听出点动静一般。
但是似乎越是期待的东西,越是不愿意出现一般,听着旁边那个没心没肺平缓的呼吸声,以及偶尔那么一两声鼾声,萧怡然竟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然而在他们睡着没多久之后,外面似乎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声,刀剑碰撞,马驰长啸,声音渐渐变大,如千军万马过境一般。
身为在这里混迹多年的人,寒缘却是早已醒来,只是对此,寒缘也没有好的方式,只是知道藏着地下,不去理会,就似乎不会出问题。他一直闭着眼睛认真倾听这些他听过一次又一次的声音。
他犹记得有一次似乎隐约的听到有人仰天长啸“帝君,背叛,再战轮回”等等话语,非是声音不大,听不到,而是似乎没资格听清一般,所以只是隐约似乎是这些话语。
“谁,是谁”本认真倾听外面动静的寒缘,此时有些紧张质问。
黑暗中,视觉已经很难分辨,但是寒缘可以感觉到,抓住他手的是绝对不是萧怡然,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抓住他的东西,毛茸茸的,对于这点,寒缘可以很肯定。
但是黑暗中并没有回复,能听到的除了他自己大口气的喘气声,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唯一有变化的似乎是那本来毛茸茸的手,暂时说是手吧,似乎冰冷不堪,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本来在他旁边的萧怡然应该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寒缘可以很肯定的是,那只毛茸茸的手,从方向来判断,肯定是萧怡然身处的位置,这种事情对于寒缘来说是可怕的,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从未遇上这样的事,哪怕曾经好几次路过一些地方,心悸不已时,都未曾遇上这种情况。
黑暗中,没有半点视觉,也没有半丝的声响,寒缘不得不壮起胆子来,抬起另一只手,往自己猜测的方向摸去,事已至此,不得不为。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真要死,那不如早死,省得被人吓死玩弄,想通了这一点,虽然还是那般紧张,面对生死,也许能看淡,但不一定能做到。他强逼着自己握住那只抓着自己毛茸茸的手,想尝试着去掰开,一握上本想去掰开的他,愣住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只手,居然比起寒冬霜雪还冰凉。
之前的紧张以及害怕使得被抓的手有些麻木,虽感觉冰冷,却不知道如此冰冷,而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察觉到寒缘的反抗,竟没有丝毫的阻止,只是握得更紧,让寒缘生出微微的疼痛感。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寒缘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可能,手没有被放开,证明他失去了逃脱的可能,唯一的机会就是面对。
寒缘深吸一口气,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要是有恶意,早已经死了,绝对不会出问题。
但是哪怕是这般,寒缘依旧开声给自己壮胆道:“你是不是小灰啊,你是不是知道我回来了,来找我,还是熊熊,你不说话,我就自己摸着猜了啊。”
一边套着近乎,另一半寒缘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握着的手往上摸,但是偏偏刚往上摸,寒缘又是一愣了,寒缘本以为不管怎么摸,都应该是毛茸茸的东西,但是他偏偏摸到了衣服,而且似乎还很新,丝滑,不干皱。
这让寒缘有些无语了,为毛这次遇上的都是怪事呢,我明明应该是副本的满级号啊,不就是想带妹过下副本吗,过分吗,不过分啊,为啥又跟回到新手村一样了。
如果可能,寒缘一定拿出火耀石(火耀石是很多平民百姓的光照之物),好好和这个怪物谈谈,但是现在他无能为力,东西放在储物袋,他打不开。
秉烛夜谈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所以寒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己之前的想法,对此寒缘没啥可说的,甚至还捏了捏怪物的手臂,表示下自己并不是那么怕。
嗯,还挺有弹性的,虽然那么冰冷,既然没有冻僵了,这让寒缘心里好受一点,至少等会真打起来了,嗯,虽然自己肯定打不过,但是软软的有弹性,总比硬邦邦的好欺负。
一念至此,寒缘越发放心了,手顺着手臂不停的往上摸去,嗯,这是手肘,这是腋下,吼吼吼,这是胸,握草,啥子鬼,胸?
寒缘再一次愣住了,他是没心没肺,是会犯二,中二的气息一旦弥漫,就像刚刚,对未知的恐惧,变成了有兴趣的探索。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玩意和人的结构好像一样,还是一个女怪物,不对,母怪物,这让寒缘有点泪崩的冲动,他这是在无形中非礼了一个女怪物,一个长着毛的女怪物。
紧张的气氛依旧挡不住中二气息的弥漫,此时此刻,寒缘心里想着竟然是狗血的剧情,一个毛茸茸的人形怪物追着他,要他负责的场景,越想越是心惊,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寒颤。
哪怕如此,寒缘还是很想喊一句,嗯,是D,肯定的。
外面的厮杀声依旧响亮,虽然这个时候对于寒缘来说,里面这玩意比外面的千军万马可怕多了,但不得不把手往上移,占便宜是占了,不小心是一回事,停留久了那就是耍流氓了,被打一顿事小,真要你负责,寒缘想了想,这个真负责不了,只能往上移。
这个时候,寒缘还在想着,要是有人问我为啥是往上呢,那我一定会告诉他,大兄弟啊,咱这是惊悚片,不是爱情片,往下移,那我是不是该在献个身啊。
往上,寒缘摸到了脖子,虽然依旧是毛茸茸的,但是终于是意料之内的事了,这让他又拾起了信心,有一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然后是下巴,接下去是嘴,鼻子,眼睛,嗯,头发,额,不对,都是毛茸茸的,谁知道是不是头发,虽然确实长很多。
到了这步,这个怪物居然还是没有反应,这让寒缘有些奇怪了,他本就打算,触碰之际就被拍死的,嗯,不对,就和怪物打架的。
寒缘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不少故事,很多怪物都是从碰到嘴或者是碰到牙齿才开始异变的,心有所感,寒缘露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嗯,那种恶从胆边生的笑容。
然后寒缘终于对女怪物下手了,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再一次流露出了恶霸对良家妇女下手的笑意,似乎此时在他身边不再是怪物,而是一个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美女,哪怕这个美女毛有点多。
当寒缘用拇指和无名指掰开女怪物的双唇,食指和中指触碰到女怪物的牙齿,他小心的撬动着女怪物的门牙,终于把两根手指伸进了女怪物的嘴里。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惊叫顿时而起,伴随着寒缘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