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一次无峰与宫门大战之后,宫门和无锋都损失惨重。大势已去的无锋和仅残余的部下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那场大战带走了很多人,宫门死伤无数 灾后重建的宫门修整了一年才恢复,但到底是大不如前…

两年前宫子羽和云为衫举行了大婚盛典,让灾后气氛沉重的的宫门增添了喜庆的色彩,不久后宫紫商和金繁也喜结连理…

而此时已是三年后…

徵宫

宫远徵 此时正蹲在一株草药前拨弄着根部..不停的翻找着泥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呵,原来在这儿。”

他轻哼一声,手里捏住了一只在不停蠕动的虫子。那虫子外表,与泥土颜色无异。所以隐藏在泥土中难以发现,但这对从小就接触毒虫毒物的宫远徵来说,却是小菜一碟,所以在剥开泥土的瞬间,他几乎是一眼便发现。

不过要寻找确实虫子的藏身之处是要费一些功夫的,所以他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到。

他捏着虫子,举到近前 戏谑的看着 勾起嘴角

“为了找你这味药引,可真是累坏我了。”

说完便把虫子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螺壶里,转身回了药房。

自宫尚角那一次大战受重伤,而他精心培育出的三朵出云重莲也因为给了月长老和公子羽等人,已经用光。所以他和宫尚角的伤,并没有好的那么迅速,但是经过三年多的调养,以及宫远徵时不时研制一些奇花异草制作出来的灵丹妙药和各种补品的加持下,也已经恢复大半。

而宫远徵这一次研究的密药 比之前的都要难找光是集齐药材就花了近两个月。这味药引更是他在自已的药园里,种植了好些引虫草才将这虫子引来,寻找也花费了好些功夫。

药房内

宫远徵看着眼前已经排列好的各种珍稀药材。唇角一扬,目光中流露出莫名的兴奋来。

伸手从各处抓取,把药材都丢进了药罐当中,看似随意而迅速,但其控量却极其精准。将药材都抓进药罐中熬煮,一股草药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宫远徵则是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上拿着扇子,弓着腰,不停的在给药罐扇风。浓烈的药味从房间飘散出去,徵宫从厨房拿饭回来的下人。闻到了空气中的药味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直至经过药房。走远了之后才悄悄议论道:“远徵公子又在熬药了,说起来他对他哥哥是真好。”

“可不是嘛,这两个多月,宫门派出去了多少人寻找药材 这才集齐他要的那些。”

“要我说啊,他对他哥好是当然的,虽然现在执刃大人,把宫门管理的还不错,但谁不知道,掌管着财力兵力的是角宫那位。”

旁边的几位宫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这话你也敢说,你可悠着点脑袋。”

被捂嘴的宫女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慌张点头“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赶紧走。”

连忙扯着被捂嘴的宫女:“待会儿你们谁给那个徵公子送饭啊。”

“我可不敢,他成天冷着张脸身上还到处都是毒阴森森的。”

几位宫女连忙摇头摆手。“那个…几位姐姐…我去吧!”

几位宫女转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位新来的小宫女,几位宫女纷纷对视,似乎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有位宫女开口道:“你是新来的?”

另一位宫女说道:“怎么以前从没有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我姐姐就是在徵宫当差的,但是前几天回家她突发癔症去了,我就来顶替她的职位。我是在宫门山下村落的陈大夫家的女儿。”

这位小宫女哽咽的说出了这段话,眼角泪光莹莹闪烁,那眼带泪光,微微撇嘴的样子。叫人好不心疼。

几位宫女,略微惋惜。

“原来是陈姐姐的妹妹,可惜了。”

另一位宫女开口道:“你确定要去,这远徵公子可不好伺候啊。”表情略有些微妙。

小宫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睛瞬间明亮:“没事,我可以的。”

几位宫女又对视了几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可不得如释重负吗?宫门里下人们最怕的人,如果排在第一的是宫尚角,那么第二的便是这宫远徵了。

如果说宫尚角令下人们畏惧的,是他在战场上的肃杀之气,以及那不怒自威的气场。那么这而这宫远徵,除了阴晴不定,乖张任性的性格外,最令人背后发寒的便是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宁死不屈但都败在了他的毒下。

也不怪宫中下人们如此害怕。在此之前送饭什么的,可都是下人轮流去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羊羔,那这种好事还是给他吧。

“那行吧,你去,以后徵公子的饭菜就由你来负责吧。”

说着便把食盒递了过去

小宫女浅笑着接下

“好,那我去了。”

“哎,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梵音。”

“好,去吧。”

梵音向几位宫女俯了俯身,便转身离去,背过身的一刹那,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容。

梵音端着满满的食盒走进了药房,越走近闻到的药味也就越浓烈。不说难闻,但也绝对不好闻,梵音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难道每天都泡在这药房里吗?明明还未及弱冠,却连玩耍笑闹的机会都没有。作为徵宫的宫主,便要树立起宫主的威严来,所以才整日冷着一张脸吧。唉,明明还是个孩子呀。梵音想到这里心头略有些钝痛,不禁加快了去药房的步伐。

“徵公子,该用膳了。”

人未到声先至。药房内的宫远徵正把煮好的药,倒到药碗内,听到门外有宫女的声音,边把药放到托盘内边张口回道:“不用了,端回去吧,我到哥哥那边吃。”

梵音端着食盒站在药房门外,听到宫远徵这样回答。勾唇笑了笑,心道果然如此。跟他预想的一样,这孩子,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视哥如命。

不过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这样啊,那好吧。”目光立刻扫到宫远徵身旁桌子上的两碗药。用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浅笑开口道:“公子这是要去角宫里用膳,顺便把药带过去吗?”

此时宫远徵转过身来,没有回答。目光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小宫女。伸手拿起桌旁的手套,边往手上套边慢慢向着宫女走近,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梵音。宫远徵身形修长,虽然不及弱冠但是身高足足比梵音高近两个头,所以当他走近时,梵音几乎是仰着头看着他。宫远徵双眼微眯,打量着眼前的小宫女:“你很眼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新来的?”

宫远徵离泛音的距离不足半臂,再加上宫远徵半低着头,整个身形几乎将她盖住,因而压迫感十足。

梵音缩了缩脖子,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哆哆嗦嗦的开口:“是…奴婢…是新来的”

宫远徵看着他一副害怕的样子唇角勾了勾:“怪不得话那么多。”

梵音眨了两下眼,似有泪珠涌出,低下头小声啜泣:“抱歉公子,是我话多了,我本是想着,公子如果要去角宫的话,一个人端药可能不太方便,就想陪着公子去。”

听完,宫远徵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看着他像是抽泣的样子,微蹙眉头露出几分嫌弃低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食盒:“你拿着食盒,怎么端药?”

梵音闻言惊喜的抬起头:“公子,这是让我去?”

宫远徵侧过身拿起药架上的药瓶仔细的端详着。听到梵音这话,斜眼睨着她:“不然呢?蠢。”

梵音立刻向宫远徵俯了俯身:“奴婢马上回来。”转身后,立刻小跑出药房。出药房后,原本急切的步伐变得缓慢起来,梵音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撇了撇嘴:“小屁孩 脾气还挺大。”不过还是压不住唇角的笑意,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