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一间小黑屋里,周围是东倒西歪的人。
手脚被绑,嘴被胶布粘上。整个屋子就只有墙和人,连个叶子都没有。
墙还特别平滑,连个凸起都没。
这是一点可能不留。
我靠着墙打量其他人:小孩子醒过来看到这种环境,被吓的哭了。因为嘴被封上,只是有喉咙发出的唔咽声。有些就很冷静,缩到人后,把自己藏起来。剩下的一看都是12对以上了,有几个同龄人。
可以看出他们眼里的恐惧,但是挺镇静的。
只要不是大部队,逃走报警应该可行。
吱呀——
大概10个大汉进入房子,把我们赶到中间。他们各方面包围我们,将我们带出去。
走出房子,外面是黑夜。我注意到最后一个出来的大汉转身去关门。
那个锁是密码锁,我努力去看那边,然后我看到他拿出了钥匙。
……
穿过乌黑的山洞,前方出现一个村落——桑尼。
我的心凉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老窝。
*
早上9:48
我眼睛没睁开,身体先起了。在经过冷水洗脸后,冻清醒了。
下雪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白花花的院子。
趁现在还有时间,和兰亭煦把院子里的雪清清,反正不多。
时间9:56
清完雪,我赶快走人。但兰亭煦说也要去看看怎么个事。
犹豫了一会,我同意了。但是有危险只管跑就行。
我们急冲冲的赶到公园,发现黎忏鹤还没到。等了一会,看到远处两个人,有个人在单方面讲话,有个在堵耳朵。
一看就是黎家姐弟。
“抱歉我迟到了。”黎忏鹤先开口道歉。
“没事,我差点也迟到。”我说。
“要不是你不让我带路,你怎么可能迟到。”黎川祈嘟喃。
黎忏鹤也不管他,跟那边联系了一下,我的通讯器也传来声音。
“已经将具体位置发你们了。”柏的声音。
“今天是你指导吗?”我问。低头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那好像没东西。
“嗯,以后都是我。我哥不擅长做路途指导。”
“那他擅长什么?”
“传送和符咒类的。还有,拐弯抹角的忽悠人。”来自妹妹的认可。
我们边聊边走,走到那里,并没有什么出入口。
“右上方那块草皮,扒开它就能看到入口了。”
黎川祈走上去一把将草皮扒开,露出铁门。上面还有个锁。
我才发现黎川祈也跟过来了。
黎川祈左右观察锁,“是个密码锁。”
我将这件事告诉柏,她说:“什么时候换的密码锁?!”
黎忏鹤看向我,“你知道密码吗?”
我摇头。别想指望我。
我们开始了推:木藤树的生日?谁知道啊?公园的出现日期?不对。它存活的年数?不对。它谈了几个对象?离谱了,下一个。它认识多少人?它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
密码不知道,只知道想的越来越偏离。
白突然出现,看了一眼那个锁。
对了,白和木藤树是老友,肯定知道生日!
我们还没问,白就打断我们:“不是她的生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201647。”
输入,对了。
“这个人谁啊,怎么没听过声音?”柏的声音从外放的通讯器那传来。
“一个孤魂野鬼罢了。”白说。
柏也没多问。我们走进了地下。
黑乎乎一片,4个手机手电筒照着周围。空的过头了,感觉有人住这。每天给它收拾。
很快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头上和地下都有洞。
“你们左边那条路是河,有水草。右边那条路是被树藤堵住的。头上那个是下水道口,上去一点就能看到垃圾。底下是污水,跳下去会随波逐流。”
那哪条都不能走。还说那么多……
“要是我哥,他会说走哪都一样。”柏悠悠回怼。
“走右边。”白说。
“可行。去吧。”柏也说。
我们走到右边那条路的尽头,巨大的树藤给洞口堵死。
怎么过去?
白上前轻抚那些藤。树藤竟然移动,向两边退,让出了一条路。
我们走进去,看到一个与外面不同的巨大空间。一朵朵错落的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拉着一个的模样。花的样式不同,这使整个空间像一个巨大的花环。一些枝杈垂落在花下方,做了装饰物。而花环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木藤树。
“熟悉的气息,我还当是谁呢。”女声从树中发出,我们看过去,树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白只是笑笑。他走到树旁,像刚才那样将手放上去。
“你们呢?过来做什么的?”她问我们,问的有股火药味。
我们才反应过来,和她说了来的目的。
树安静了,我们的心提了起来。
“我同意了。”她说,“不过有条件。帮我找到一朵不会家破人亡的木藤花。”
好高难度。但硬着头皮都得答应。
————
从入口爬出,公园里人挺少的,没人发现这突然出现几个人。得亏够偏僻。
这短短的时间里这块地也被铺上雪。
我们站在雪地上,想着该怎么完成这个任务。
木藤花的寓意就是永恒的亲情。但是它又是家庭破碎,反目成仇。
“要不先种一朵试试?”黎忏鹤说。
突然想起来她之前说想买一朵放家里。
黎川祈摇头表示不同意,“代价太大,谁都不想好好的家就这样没了吧。别说什么试试,失败就是真的失败了。”
这里好像都是有家人的,确实不合适。
“要不,我……”我举手。
“不行。你现在是我姐姐,我不允许。”兰亭煦打断我的想法。
我乖乖把手放下。
“别争了,让纪恒去种。他种的花挺多的,挑水土的涅槃都让他种起来了。”柏的主意在我们之中永远突出。之前的谈了几个对象也是她问的。
“这真的可行吗?”意义都不同……
“我不信这朵花能把我们克死。纪恒最近也来这边了,他现在在和你们所在公园的1000米距离的路上,在散心。”
真精准。“看样子是阳光大道了。”
“是幸运街。你不在那个月新修的。”兰亭煦很轻描淡写的说。
我们这什么时候干过这么迅速的事?
看着我满是问号的脸,兰亭煦说:“有人投资,好像是姓司。”
我们3个人脚步一停,开始全身抗拒。
“不过被撤回了。换成姓谢的了。”
那没事了。
“你怎么没和我说?”
“你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