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霓虹灯璀璨,夜晚的城市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娆,为这寂静的夜色增添了一份神秘与浪漫。

2: 淮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办公室

众人精神奕奕的整理着桌上的案卷,一份份a4打印的文件被四处传递,秦臻刚从审讯室出来,拿着审讯记录匆忙向办公室赶。

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接过警员递上来的文件,秦臻随意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小伍,你再把程思有和徐业玲在北巷碰头的监控调出来我看看。”

关上文件夹,秦臻看着大屏上快速播放的监控录像,“停!”

视频停在了徐业玲走后,程思有靠在墙上把玩手机的画面。

“再回放,我要看徐业玲手里的东西。”秦臻说。

视频中,徐业玲的身影再次出现,当镜头在徐业玲的手上慢慢放大时,众人都从自己的工作里抬起头来看。

顶着徐业玲手里的红色塑料袋,袋口精美的打了个蝴蝶结,袋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圆圆的往下坠,将袋子拉长到最大的极限。

透过红色的塑料袋,只能大致看见塑料袋里装着一个类似圆形的东西。

“是面粉。”

季言澈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左手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右手抱着一堆资料。

说着,季言澈将塑料袋和资料放到办公室中间的长桌上,伸手打开了塑料袋,取出了一团已经凝固成圆球的面粉。

宋扬也跟着进来,激动的挥舞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匆匆走向大屏,将连接线插在电脑一侧。

只听大屏里缓缓传出嘟嘟的声响,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需要你,明天我们在北巷见面吧。”

“你疯了!”女人的声音很是急促,几乎是喊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知道,所以我想见你,我们大概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我今天去看了医生,他说我这是相思病,会很痛苦的!”

“……”久久,女人的声音才传来,“我知道了。”

这人轻笑一声,道:“别忘了带着我要的东西,小猫咪……”

录音结束。

“程思有!”

“徐业玲!”

秦、宋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

季言澈用力掰开结实的面团,从里面取出一颗绿色圆盘状的药片。

“来几个人帮忙。”

几分钟后,面团被几人掰得粉碎,一旁的证物袋上摆放着数十颗药片。

“玉子,你查查程思有七月十二的就医报告,小伍,你把审讯记录做个登记,和二队交接一下程思有父亲的案子,传唤徐业玲到审讯室等我,扣押程思有四十八小时,小鸡,你把这些药拿回去检验。”

秦臻顿了顿,又道:“宋扬,你和小七去见一见徐业玲,顺便问问温让语的情况,如果还没找到,二十四小时立案,顺便整理一份温让语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办公室上下又忙成一片,秦臻申请了对程思有父亲案件的调取。

片刻,秦臻复盘着案件的经过,再一次让咨询师对程思有进行心理侧写,自己则是驱车前往北巷。

出发前,他交代队里的警员调出事发一个月前的北巷监控录像,需要观察并找寻到反复徘徊于北巷街头的无业游民,考虑但不排除北巷一带的拾荒者和借宿人员。

穿过繁华的闹市,一辆黑色的比亚迪E6停在了巷口,北巷作为淮北市著名的老街之一,随着城市的发展逐渐向商业化式开发,打通了现代与历史。

弯弯曲曲的石板路,繁忙与宁静相融,古朴的建筑和现代的商业气息相互交织,秦臻漫步在悠长的街道,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哈哈,我说你也真是的,有这好事怎么不早告诉我?真不拿我当兄弟!”

“谁敢诓你明大少爷?这不是还没定日子嘛,现在就告诉你,万一计划变了,我找谁说理去?”

“也是也是,不过……光我们几个人可没意思,听说小二爷回来了,叫上他一起?”

“还用你说?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少年放下酒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艳艳的请柬。

几个少年围坐在露天的酒肆门口,桌上摆着一沓开封的啤酒,桌角放着一筐已经空了的酒瓶。

少年们长相英俊,脸上泛着红晕,笑得天真灿烂。

为首的少年又碰了酒瓶,不顾旁人的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的对话吸引了正在前行的秦臻。

少年似乎也看到了他,向旁边的人努努嘴,示意众人。

众人转头,只见酒肆对面正驻足着一位俊朗的青年,匀称高大的身形,轮廓分明的五官,英气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的盯着这边,挺直的鼻影十分清晰的打在脸上。

秦臻仅看了半分钟便转身离去,几人被他盯得心悸,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为首的少年闷闷的啐了一口酒,又拉着几人继续谈天说地。

快步走远后,秦臻转进巷尾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秦队?”电话那头的人一惊,又立刻平复下来,一一汇报着:“小七已经把徐业玲带回警局了,你要小二爷的资料吗?我现在就发给你。”

秦臻眉头一皱,疑惑道:“你说的小二爷是温让语?”

“嗯,是啊!”宋扬肯定的说,“温家大嫂没出生的孩子是老大,即使没有面世,温家也会写进族谱,让语自然就排行第二了。”

秦臻又问:“除了你,他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半晌才道:“不知道算不算朋友,我听说温家和明家是世交,小二爷和明大少爷应该碰过面,明大少爷性格开朗,朋友众多,他们大概都是认识的。”

“不过……”宋扬又补充道:“其实小二爷的病发时间还要更早,大概五、六年级开始,我们的联系已经慢慢变少了,很多事我并不知情。”

过了很久,秦臻才问:“如果现在去见温让语,你能保证有多大的把握让他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

宋扬思考了一会儿,道:“大概……三、四成吧,我不确定他还能不能记得我,陈先生跟我说,小二爷为了减轻痛苦,大脑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但在相同的环境下,又会再次想起。”

“如果重复提起当年的事,他会再次陷入回忆,是吗?”秦臻有些发愣,在记忆里努力找寻着自己曾经阅读过的病症分析,直到宋扬给出肯定的答复,才终于在茫茫大海中找到方向。

宋扬毫无征兆地挂断了电话,剩下秦臻在忙音中呆滞着,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才把跳脱的思绪拉回现实。

“秦队?找到小二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