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地灵气,控万物,幻万物,引雷,御金木水火土,世间万物。

南国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术。”

南国迫切想要修炼的便是那御剑飞行,和那腾云驾雾之术。只是现在却邪仙剑已经,在这海岛化为阵法阵眼,手中无剑又如何练那御剑飞行?

无剑胜有剑么?南国自问没有这个境界。

于是南国决定先做一把剑,南国从桃树上掰下一根树枝,拿出这岛上仅有得一把刻刀,开始修修剪剪。

红豆醉眼朦胧的看着南国手中的树枝,疑惑的问道:“师弟,你是在弄烧火混么?”

南国尴尬的看着手中得到树枝,回道:“师姐,我是在做木剑,我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红豆又仔细看了一眼,那根被削的奇形怪状的树枝,笑道:“师姐我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还是要告诉你,放弃吧少年,此道不适合你。”

红豆笑完后,摸了一下南国的头,说道:“你先去看会书,我去给你寻一把剑。”

南国将自己削了很久的树枝,嫌弃的丢到了一边,回道:“师姐真好。”说罢,只见红豆已经走到了木屋中。

南国只好又拿起书看了起来,刚刚看了两页,便听到外面传来红豆的声音。

“师弟,你的剑。”

南国急忙跑出房门,只见红豆将一把桃木剑,抛向空中。南国一把接住那把剑。

剑长三尺,剑身朴素光滑,剑身两侧刻着铭文,剑格两面则有饰文,剑柄处均匀分布有细小颗粒,隐隐之中,似是有一股清香之气。

红豆轻声道:“怎么样师姐的手艺不错吧!”

南国不得不承认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天赋大于努力的。

“师姐真厉害!我很喜欢。”南国回道。

“喜欢就好,师姐我去喝酒的了。”

南国轻抚剑身,眼中尽是喜爱之色。

手掐剑诀,南国头上渗出一丝汗珠,天地灵气汇聚于手中的桃木剑上。

南国沉声喝道:“剑起。”

红豆只觉得一道风,从自己耳边吹过,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红豆抬头,只看到南国脚踩桃木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说道:“师姐我带你飞。”

红豆顺势轻轻一跃,便被南国拉上桃木剑,红豆站在南国身后,将头轻轻的靠在南国的背上,笑道:“师弟长本事了呢,竟能御剑了?”

南国笑道:“师姐抓稳了。”

二人脚踩桃木剑,盘旋而起,直上云霄。

二人从小岛东头,飞到西头,又从南头飞往北头。只是可惜离地只有三十余丈,那道可恶得金色光幕便会出现。使二人不能尽兴而归。

良久后,二人便讪讪然的回到了地面,南国出声说道:“师姐,总有一天我要御剑,带你看遍这大千世界。”

红豆喝了口酒,笑道:“说不定师弟出去后,便记不得师姐了!”

南国,回道:“师弟我才不出去呢,我要在这里陪着师姐。”

“傻子,你不出去以后怎么将师姐带出去?难不成你真以为,在这里看书,便可以看成天下第一了?”

“可是师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红豆笑道:“吃饭,喝酒,睡觉,晒太阳。”

“那师姐不会无聊么?”

“师姐我啊,很久很久以前还是一棵树的时候,只会睡觉,晒太阳。比现在可要无聊多了。”

“师姐,我不走可不可以?”

“师弟,你已经陪了我十年了,本事大了便要出去走走,出去走走才能本事更大,本事大了就可以带师姐出去了,不是么?”

南国怔怔的看着红豆,红了眼睛。

红豆抬手,踮起脚又摸了摸南国的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有泪不轻弹。”

“南国你还记得当时师父问你为何要修道么?”

“你说,要杀尽世间一切该杀之人。你在这里不出去,又怎么完成当初自己的心愿呢?”

“你终究和师姐是不一样的,凡人便是求真修道,也是只有短短的百余年光阴,如今你的十分之一的时间,都陪我在此虚度光阴,那你真的不想出去走走么?”

红豆替南国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说道:“南国,去外面的世界,就当先去替师姐我看一下,好不好。”

南国哽咽道:“好。”

“那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便走。”

“师姐..... ”

明日清晨,小岛外,大海之上,一名少年,脚踩桃木剑凌空而立,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手中提着三个木制酒坛。

南国御剑停在这个最后可以看见,那个小岛的地方。往前一步,便再也看不到了。

红豆站在光幕内,用力的朝他挥了挥手,便迈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回了小岛内的木屋之中。

南国大声喊道:“师姐,下一次我一定带你一起走。”

说罢,头也不回的御剑而去。

十八年间,南国第一次理解了那句诗。

鱼沉雁杳天涯路,使信人间离别苦。

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走向远方。

离别,茫然,无助,真正的天大地大,只有我一人。

儋耳国中,一名三十余岁的少妇,清晨而出,中午而归,费力的担着两篮子椰子,正向家中走去。本来清丽的脸庞,因为终日劳作,已经不复年轻时候的白皙。

符清竹,十年间终究还是未等到父母归来,其实她心中也就知道,这辈子父母也回不来了。可她的心中,还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她心中执拗得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

年轻时,有很多媒婆来与她说亲,但是她都拒绝了,只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礼九聘。如今父母不在,自己又如何能成婚。

她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只是她还是想等父母回来再成婚,一个人活得很累很苦,何况还是一位漂亮的女子。

自从父母不在后,她受到过很多不公,很多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语,她在夜里哭过,在白天与那些欺负的人大打出手过。

一个人的日子,便是要不在人前哭,不在人前示弱。

有多少年了,似乎只有那两个远方来此,又匆匆离去的那两个小娃儿,带给过她一丝温暖。

符清竹打开院门,只见破败的小院中,一名少年模样的人伫立在里面。

破烂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那脏兮兮却仍然瞧着有些英俊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

符青竹,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