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南国和红豆便被老鸨领到了一处,临江的包房之中。

只见两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个穿着绿衣,一个穿着红衣。

桌上早已摆好酒菜,看到推门而入的南国和红豆,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羡慕,一闪而逝,随后便连忙起身,将二人迎了进来。

南国穿着一身黑衣,红豆一身雪白长裙。两个少女也不由暗赞道:真是生的俊俏。

老鸨,谄媚笑道:“二位少侠,这可是我们迎春楼,两位顶好的姑娘,一定会把二位伺候的舒舒服服。”

南国点了点头,回道:“没事你便先退下吧。”

老鸨先是转头对一边低头候着的两位少女说道:“花红 柳绿,这是我们迎春楼的贵客,一定小心伺候,切不可怠慢了。”

随后又对南国,笑道:“两位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唤我!”

南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老鸨这才走出门去,轻轻的将门带上。

听到关门声,花红和柳绿这才敢抬起头,小心的打量起,南国和红豆二人。

花红脸色苍白的低声道:“妹妹,又是两位富家公子与小姐呢。一会不晓得又要用出,什么新鲜花样折腾我们。”

柳绿闻言,小声回道:“听天由命吧,我们又能如何呢,横竖不救是个死。最起码这两位生的俊俏,总比那些丑八怪强,是不是?”

红豆看着两个俏皮可人的花红柳绿,招呼道:“两位姑娘,快来陪我喝酒。”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花红柳绿抬起头,嫣然一笑。坐到了红豆身边,将酒杯倒满酒,端起酒杯喂到红豆嘴边,笑道:“那姑娘一会可不要折腾我们两个啊。”

红豆茫然的对一旁坐着的南国问道:“喝酒,还要折腾人么?我要怎么折腾才能让这两位姐姐满意呢?”

南国顿时头大如斗,不知如何解释。

花红柳绿,对视一眼同时在心中松了口气,这才笑道:“姑娘不折腾,也是极好的,我们喝酒。”

红豆看着嘴前的酒,又问右边的花红,道:“姑娘,你想我怎么折腾你?”

花红俏脸一红,羞涩的回道:“难道官人是第一次来青楼?”

“那怎么会,你红豆姐姐我,可是青楼得常客!”

“呦,那倒是奴婢我可是有眼无珠了,官人叫红豆,我叫花红,我们两个名字都有一个红字,真是有缘,为了缘分,官人是不是要再喝一杯?”

红豆笑道:“那是必须的。”说完将花红柳绿一手一个搂在怀中,继续说道:“我们一起喝。”

柳绿小鸟依人般靠在红豆的怀中,小声问道:“那边的少侠,不一起喝点么?”

红豆回道:“那是个不喝酒的呆子,我们喝我们的,不管他。”

南国瞧着一旁混迹风月场所游刃有余,逗得两个姑娘心猿意马的师姐。暗叹道:还好师姐是个女子,要是个男子那还了得。怕不是要妻妾成群。

不一会儿,柳绿花红便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而红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疑惑的说道:“师弟,今天这酒,醉人好快啊。”

“师姐,约么是这酒中被人下药了。”

红豆惊道:“那我岂不是要被毒死了。”

南国刚要回答,就在这时,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十几个大汉鱼贯而入,为首那人,正是带红豆南国来这迎春楼的张二牛。

张二牛咧嘴笑道:“蒙汗药,可毒不死人,就是会让你们两个小东西,睡一觉罢了。”

红豆疑惑道:“让我们睡一觉,给我们准备一张软床房就好了,干嘛要给我下那什么蒙汗药?”

张二牛,闻言心中想道,果然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富家小姐少爷。

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不常见。一想到,老鸨答应自己的事,张二牛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让这些高高在上,平时都不屑于看自己一眼的人,在自己身下求饶,献媚。真是想想便让人亢奋。

张二牛不由猥琐的笑了起来。

红豆皱眉问道:“师弟,这人怎么笑的如此恶心呢。”

南国解释道:“师父说过面由心生,大约是这人心本就脏的很,所以瞧着也让人恶心。”

红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张二牛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心中大怒,威胁道:“看在你们与我相识一场份上,我还是劝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一会多受皮肉之苦,我身后的这帮兄弟,可不会与我一样,跟你们好好说话。”

南国闻言,笑着抽出桌子上的却邪仙剑。冷笑道:“张兄,给你银子了你不见好就收,怎么就不知足呢?”

红豆闻言嬉笑道:“这个我知道,这个师父讲过,是为人心不足蛇吞象!”

张二牛看着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二人,心中不由大怒,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呼这两位乳臭未干的小兄弟。”

看着拿着一把差不多与他一般高,剑的南国。张二牛心中冷笑道:真以为学了几天功夫,就可以天大地大任我行了。

要知道迎春院的护卫和自己的兄弟可都是有些武艺在身的,就算眼前的南国自打娘胎中开始习武,也绝不是对手。

更何况,还给两人酒菜中下了药,如此小心还能阴沟翻船不成。

张二牛看着红豆南国,那惹人生怜的动人脸蛋,又看着那凶神恶煞的自己兄弟,不由出生提醒道:“兄弟们,一会下手轻点,千万别把他们的脸蛋弄花了。”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南国面色古怪,一旁的红豆嬉笑道:“师弟,我们是不是又要被人抢上山,去当压寨夫人了!”

张二牛闻言心中一惊,不会碰到硬茬子了吧,刚要出声提醒。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面色惨白。

只见南国手持却邪,一剑便削去了三颗头颅。其中一颗死不瞑目地头颅刚好滚到张二牛的脚边。

张二牛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要夺门而逃。哪知刚转身背上,便狠狠地被踢了一脚,张二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踢碎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是楼下的老鸨听到,急忙小跑着上楼,到了房门口,不由怒道:“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小声点。都快把客人都吓跑了。”

推开门,老鸨肝胆欲裂。

只见那七八岁的黑衣少年手中握剑,周围是一具具无头尸体。

鲜血淋漓,宛如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