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我母亲是不会同意的,她只希望杀人凶手偿命。”
叶玲没有说谎,无论多少钱母亲都不会同意,哪怕她们现在穷困潦倒,这些日子她也知道母亲一直靠恨意活着。
“我先走了,”周樊没有再说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只是经过胡同口的时候他又遇到那些寻仇的,二话没说又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回到屋里,叶母正扒拉着周樊送来的东西。
“还有肉?你哪个朋友送来的?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还给人家,我们不欠人家人情”叶母说。
“知道了,”叶玲有些心不在焉的刷着碗。
第二天的时候,叶玲以为那人不会再来了,可是到傍晚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他提了很多东西,叶玲大概看了一下,有些鱼,鸡,甚至还有些补品。
“你别做无用功了,没用的,我不会帮你的。”叶玲对男人说。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放下东西后就离开了。
一连半个月,男人都准时到她家,每次来都带来不少东西,这段时间,叶玲和母亲都吃胖了不少。
“小玲,你这朋友真是不错,给咱们家送这么多好东西。”
“还行吧!”叶玲没敢告诉母亲男人的身份。
“那人不会喜欢你吧?也是,我家小玲长得花容月貌的,谁看了不喜欢,”叶母有些自豪的说,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自已的闺女长得好看,不然当初那人也不会看上她。
“母亲,你瞎说什么呢!”
“瞧瞧,你还急了,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干嘛每次都巴巴的去门口等着?”
叶母也年轻过,自然知道女儿的想法。
“他是干嘛的?家里几口人?家里有钱没?要是跟咱们一样是穷光蛋你就别想了,娘还指望着你养老呢。”
叶母自言自语的说着,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女儿得嫁个有钱人,这穷日子她是过够了,不想女儿再步自已的后尘。
“妈,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出去看看那些地痞流氓有没有来而已,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就犟吧,如果要真是个穷的,我劝你趁早绝了念想。”
“我不和你说了。”叶玲跑出了屋。
又过了几天,男人并没有再来,叶玲有些急了,她跑到胡同口张望,依旧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叶玲垂头丧气的回了屋。
“还说不喜欢人家,你看你像是被勾了魂一样。”叶母说。
叶玲没听见母亲说什么,她望着院外的一棵树发呆,她还记得她快摔倒的时候,那人就在树前扶住了她。
又过了几日,男人来了,在他身后还跟了好一些人。
“抱歉,有事耽搁了。”男人说。
叶玲看到他很欣喜,但是她却装出一副厌恶他的样子。
“谁让你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
“他们是来道歉的,”男人说。
很快叶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些人将带来的东西都搬去了屋里。
叶玲认得,那是她家之前被抢走的东西。
男人对叶玲说,以后没有人再敢来找她家麻烦了。
叶玲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男人将附近的地痞流氓都收服了,那些人现在唯他马首是瞻。
又过了一些日子,男人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在他家旁边的空地修了一栋房子。
房子修得很漂亮,有三层楼,里面的家具都是崭新的,男人将钥匙给了叶玲。
叶玲傻愣愣的又将钥匙给了母亲。
叶母笑得合不拢嘴,说人家为了自已女儿将房子都修到自家旁边了,直夸女儿有眼光,并答应他们的交往。
叶玲却是一点都不高兴,她一直都知道男人的目的,为的就是自已松口。
之后的日子,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来她家,他送的东西很多很杂,不过大多数都是她们能用上的。
因此叶玲发现其实男人很好,能为自已兄弟做到这一步确实很难得,她坚定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动摇。
男人的话不多,可是男人每次来叶玲都感觉自已仿佛和他说了很多话。
渐渐地叶玲只要有一天没见到男人,她就变得恐慌,生怕男人有一天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可是叶玲知道,只要他还在意他兄弟的事情,那么他就永远不会离开的。
终于在一天,男人将她单独叫了出去。
叶玲特意打扮一番,她穿上了那条她最喜欢的裙子,还画上了淡淡的妆。
傍晚的夕阳很美,丝丝夕阳余辉落叶玲身上,将她衬托的格外娇艳俏丽。
男人看着她,仿佛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这是女人的直觉,叶玲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心思不在自已身上,尽管他为自家做了很多,但这些好像都是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
叶玲顿时没了好心情,她甚至嫉妒那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你让我来有什么事?”叶玲明知故问。
周樊微微出神,这个女孩和她有些像,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是不是也正和别人漫步在这样的余辉中。
周樊有些鄙视自已,明明都决定要忘了,怎么又想了起来,他摇摇头将关于她的所有一切都抛出脑外。
“这卡里有三百万,我希望这钱能弥补你哥哥的死。”周樊说。
“我就知道,”叶玲苦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你喜欢的女孩是个怎样的人?”
周樊诧异的看向叶玲,许久过后他摇头,“我没有喜欢的人。”
“你骗人,”叶玲声音有些尖锐,“你明明就有,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这和我们要说的事情没关系。”
“当然有,”叶玲有些急,“我不要你的钱,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帮你解决你兄弟的事情,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答应娶我,我就去警署签谅解书,这样你兄弟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来了,钱你也可以全部带回去。”叶玲说。
“不行!”
两人拒绝的声音异口同声。
一个是眼前的男人,一个是来自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