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村喜事(21)
宿念顿时鄙夷地朝他看过去:“人渣!流氓!”
小宝贝就只有一件衣服,给他们她穿什么,光屁屁吗?
江予淮连连附和:“人渣!流氓!光天化日竟然想扒NPC的衣服!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梁驹!”
梁驹如鲠在喉,他无语抹了把脸:“都我的错。”他只是想完成任务,忽然就背负了“人渣”“流氓”的骂名。
“江哥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我?”
江予淮幽幽望天:“生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我,自然站在真理这边。”
去他的真理!
你踏马神经病啊!
不帮着玩家说话帮NPC,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梁驹只觉哔了狗了:“那我们现在是想办法制作红色颜料还是去找红色布料?”
江予淮掏出炸弹,不赞同道:“哪有那么麻烦,我直接把他炸出血!以血染白袍!”
“……”
江予淮最后没能把田村长炸出血,因为他们拿到婚服后田村长找了过来。
婚服准备好了,接下来需要制定婚礼流程,婚礼订在两天后,梁驹明天需得和小美一起去山顶祭祖。
后天婚礼进行时,他们要穿着婚服在村里游行。
田村长对婚服不满意,原定的男士婚服应该是黑色,但在这小村子里,任何带有颜色的布料都是稀缺物。
他纵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勉强同意。
对玩家来说,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做花束。
婚礼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之一,田村长对此格外看中,应有的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明天祭祖,所以今天花束制作必须完成。
村子里只有田村长家种了菊花。
宿念不由得想到田村长卧室摆放的花圈,她轻笑,趁着江予淮不注意一把抢过来他手里炸弹,直接扔到了田村长家里。
爆炸声震耳欲聋,却不如玩家们的沉默振聋发聩。
宿念面对玩家们得沉默,无辜摊着手:“哎呀,看来花束暂时是不能制作了呢~好可惜呀~”
你看起来明明就很兴奋!
玩家敢怒不敢言,田村长的意思是今天花束必须制作完成,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带着部分花束上山祭祖。
他们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今天时间还长,她只有一个炸弹,总不能一直破坏掉田村长的家。
梁驹站在田村长家的院子里浑身不得劲,一想到后天他要穿着白色婚服,对着花圈跪拜的场景就浑身发凉。
他们是不是,红白事颠倒了……
刘虎没他想的多,他摘下几束菊花问田村长:“我们该怎么做?”
小美从田村长身后走过来:“我来教你们。”
她上前一步,挤在梁驹和刘虎中间抿唇笑着,温柔可人。
菊花在她手上乖巧得堪比幼稚园小朋友,只见她手指灵巧的摆弄着菊花,短短五分钟花圈成型。
小美将做好的花圈戴在头上,提着衣摆灵活地转了一圈,期待地问梁驹:“好看吗?”
“……”
就在这时,宿念与玩家一同发现空中多了两行字体。
【玩家任务:制作花束】
【当前任务进度:1\/15】
中午的阳光垂直照射着,对于宿念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让玩家制作花束的好时机,她垂眸沉思。
“这样就可以了,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小美眼睛弯成了月牙,欲要将花束交到梁驹手中,梁驹手伸到一半,忽然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半到劫走了花束。
他眼睁睁地看着宿念把花束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那张欠揍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有本事来打我啊!
【当前任务进度:0\/15】
梁驹要气炸了,这个NPC就硬要跟他作对似的,无论他在做什么,她总是要过来搞破坏。
他不信邪地又让小美做了一个花圈,结果又被她破坏掉。
宿念连着两次没有收到惊悚值,浅浅遗憾了一波,她笑眯眯地围在认真工作的梁驹和刘虎周围。
只等着他们一完工就搞破坏。
她说过了,现在并不是玩家工作的好时机,瞧她都没有惊悚值拿。
正捣乱中,蓦地,她身形一顿,周围似乎有道阴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像要把她千刀万剐。
宿念勾了勾唇,好久没碰到想找事的人了。
她不动声色地寻找视线来源,杨志辉和张冬正一南一北忙着采菊花,江予淮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梁驹和刘虎埋头干活。
她忽然抬头,视线锁定不远处正遥遥望着他们的小美。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小美眼中的阴郁刹那间烟消云散,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小美对她温和一笑,她笑宿念也跟着笑,宿念笑着笑着,一把捞起离她最近的铁铲一铲子拍她头上。
“笑屁笑!”
“看看看,看你爹呢!”
她最讨厌有人拿那种眼光看她。
宿念扔掉铁铲,再次将梁驹刚做好的花束毁掉,心里舒坦了不少。
事实证明宿念确实不能一直炸掉田村长的家。
她只会先敲了田村长和小美,然后玩家做一个花束她破坏一个花束。
眼看着夜幕降临,玩家们的任务进度是一点没动。
刘虎心急如焚:“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把花带回家做?”
他们不敢想完不成任务的后果。
梁驹作为被破坏花束最多的玩家,已经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不用,她已经走了。”
宿念走了,在最后一缕光线隐匿于地平线后,走了。
刘虎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做任务啊,得赶在她回来之前把任务全部做完。”
其他人点了点头,急忙投入菊花丛中。
几个男人的动作算不上灵巧,花圈更算不上完美,总会出现制作失败的情况。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梁驹自己一个人做了四个花束,盘算着数量应该差不多了,他直起酸胀的腰,跺了跺蹲麻的脚:
“你们做了多少?”
这一往前看不要紧,只一眼一股凉气窜遍全身。
只见大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数道白绫,院子正中央摆放一人高的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