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火摇曳,窗上映照出正手执书卷的人,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主子?”门外的人像是询问意见般开口道。

“进!”回答他的是听起来清冷的男声。

得到准许后,承倬才推开门,双手交叠于前行了一礼,然后道:“主子之前让盯着的那批人去了京城,我们的人一路跟着,直到那批人进了宫,我们的人不便跟踪,不知主子接下来怎么做?”

“准备明日回京!”姜深晏答道。

“是!”承倬应声掩上门退下了。

……

京城内——

一辆马车穿过人群,一路向着皇宫而去。

“陛下,晏王已经回京了,现已经在殿外候着了!”身侧的福公公提醒道。

龙椅上坐着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人闻言微做怒颜道:“两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回来了!”

姜深晏从十六岁便离宫,两年未归,念此,姜沽叹了一口气,随后摆手说了一句:“罢了!让人进来!”

“是!”

侍婢领着姜深晏走向御书房,至门前便停下了脚步,姜深晏迈进门,几步行至皇帝身前行了一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姜沽看着面前的人,身姿挺拔,一袭莲青色锦袍,一头青丝被一只玉簪简单挽着,不仅不显寒酸,反而更衬这周身的气质眉目清俊,眸光淡淡,颇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两年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姜沽不禁感叹道。

“承蒙父皇挂念!”姜深晏应道。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此次回宫便给我好好待着,你之前的宫殿也还留着……”

姜沽还未说完便被姜深晏打断了。

“儿臣这两年在外习惯了,宫中规矩繁琐,倒不如宫外乐得自在,更何况,儿臣回来之前便已让人在宫外准备了一处府宅,父皇不必费心。”

姜沽听完颔首道:“随你,你适才回京,想必还有事等着你忙,回去好好歇着,朕也乏了,先退下吧!”说着姜沽便让姜深晏退下了。

“谢父皇体恤,儿臣告退!”姜深晏依言退下了。

在外面候着的承倬见人出来赶忙跟上。

他知道姜沽是为了留住他,毕竟那一走便是两年,但他也确实没说错,在宫中行事确实多有不便。

但也无所谓,毕竟他这次回来,应该是不会走的了……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座府邸前,婢女轻轻掀开帘子,一位相貌姣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听见动静向着距离付府不算太远的一处府宅快去,只见门口有一个仆人牵着一匹马,付萦有些疑惑,若她没记错的话,之前那个地方好像还没有主人吧,不过她也只粗略瞟了一眼,然后便进了付府。

“二小姐,老奴冤枉啊!这事真的不是老奴做的!”

路过前厅,付萦远远便听见屋内传来的哭声,付萦蹙了蹙眉,但还是走进了前厅。

“怎么回事?”付萦淡淡开口问道。

旁边的小婢女还没来得及开口,跪在地上的嬷嬷便哭诉道:“大小姐可要替老奴做主啊!早上二小姐说自己的手镯不见了,便怀疑到老奴头上,可老奴见都没有见过二小姐的手镯,怎么可能偷二小姐的东西!”

“昨天晚上手镯还在,今天早上便不见了,这期间只有你进过玉汀居,除了你,还能有谁!姐姐院里的人手脚不干净,妹妹便帮你好好教训一下,来人,给我掌嘴!”付莜然微怒道。

“慢着!”付萦开口道,“二妹妹这样不查清楚,便擅自动手,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吧!”

“怎么,姐姐是想包庇此人吗?”付莜然冷笑道。

“那倒不是,只是赵嬷嬷是我院子里的人,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还用不着别人在这搬弄是非!”付萦语气平淡的说着。

“你说谁搬弄是非!”付莜然一脸愤恨的瞪了付萦一眼。

“是不是搬弄是非,一查便知,来人,去赵嬷嬷房内搜搜看有没有二小姐的手镯。”付萦吩咐两个人道。

“是!”

不一会儿,有一个人便回来了:“回大小姐,赵嬷嬷房内并没有二小姐的手镯!”

“怎么可能!明明……”付莜然有些不相信道。

此时,另一个人进来回禀道:“回大小姐,二小姐的手镯找到了,在二小姐的贴身侍婢知清的房间里。”

付萦饶有兴趣的看着付莜然变幻莫测的脸色,“现在真正的贼人找到了,按照家法,偷窃他人贵重物品,理应杖责二十,那便由赵嬷嬷亲自领人下去受罚吧!”

知清闻言脸色苍白,赶忙跪下磕头道:“大小姐饶命,奴婢没有偷东西啊!”

而付萦却仿若未闻,静静看着她被人带下去。

“既然东西找到了,那我便先走了,二妹妹下次可要小心些,可别又冤枉无辜之人!”付萦轻描淡写的说着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