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九孔音杀阵
此时县衙内，坐在大堂之上的县令，招呼手下师爷道。
“尹籍，你去门口看看，是何人在纠集百姓闹事。”
“诺！”
随后，尹籍朝着县衙外走去。
不一会，张富四人抓着鲁达，跟随尹籍步入县衙。
尹籍捧着张富所给的督邮令牌，跑到县令身旁耳语道。
“赖大人，那为首之人名叫张富，乃汉中张鲁之子，是刘荆州临时指派的督邮，专为蔡县令一家灭门案而来，据他说那贼人鲁达，应是祸首无疑。”
尹籍说话时，还指着堂上跪地之人鲁达。
“当真？”
“千真万确，这是他的督邮令牌。”
说着，尹籍把手中的令牌，递给县令。
“你速速去把刘荆州请来。”
听到县令嘱咐，尹籍匆匆而去。
此时，县令才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堂上五人道。
“何人是张富？”
张富踏前一步道：“小人便是，请问大人是？”
“本人赖恭，是襄阳县令。”
“赖恭？那不是以后的交州刺史吗？”
张富心里思量着，赖恭却追问道。
“尔等所擒之人，可是蔡府灭门案的贼匪？”
“应该是！”
张富随意地回了一句，因为赖恭此人，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之意，让他好生不爽。
“什么叫应该是？难道你这督邮不知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吗？无凭无据，你这般作态，我如何向荆州百姓交代？”
赖恭一句话，让张富怒容尽显，大吼一声。
“赖大人，你难道与这贼人有旧，想包庇不成？”
“我等辛苦抓来人犯，你不问缘由，就开始质疑起我等来，难道这中间，你们有猫腻？”
赖恭听到张富的话后，也是相当气愤，呵斥道。
“尔等只是一小小督邮，哪里来的胆量，敢质疑本官？”
“你好大的官威，不如你去请刘荆州来，我等一起审案，免得大人说我无故拿人。”
“呵呵，我也担心你包庇贼人。”
就在张富盯着赖恭看去时，才发现赖恭的目光，却朝着门外看去。
“嗯？”
张富回过头时，与人群中一位女子正好碰到了一起。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张富回过头来，才看到赖恭那躲闪的眼神。
“难道这赖恭，真与此案有关？”
张富随后在赵云耳边低语了几句，赵云则转身离开了大堂。
而身旁的徐庶八卦起来。
“子龙这是去哪里?”
“我说元直，你一直都这样八卦吗？”
“何为八卦?”
“就是......”
这时门口衙役大喊道。
“刘荆州驾到!”
随即，外面的百姓，纳头便拜。
数人快步走到堂中，为首之人正是刘表，在他身后跟着庞德公、黄承彦和司马徽。
此时的黄承彦，看到堂中的张富，眼中藏不住的怒意，却没有吭声。
在他们身后，则是蒯良、蒯越和蔡瑁众人。
那些兵卒，瞬间围住县衙，把一些百姓驱离开来。
堂内的兵卒则分列两旁，连那些衙役都纷纷退后。
这时赖恭躬身行礼后，主动让出主座。
等刘表坐定后，才开口道。
“刘荆州，此人张富，缉拿嫌犯鲁达到此。”
“嗯！”
“张富，说说吧？你缉拿此人有何凭证。”
刘表看向张富，张富眉头一皱。
随后，一旁的蒯越讪讪一笑地望了过来。
“难道，蒯越这个老小子，给刘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敌视我？”
张富心里想着，却面色如常，拱手道。
“刘荆州，此人就是给蔡大人修建府邸的工匠头。”
“这有何说法？修建房舍而已，与此案莫非有何关系？”
张富淡淡道：“当然，因为蔡大人的府邸，与普通的房舍不同，比普通房舍都要高出五尺有余。”
“并且每间房舍都是如此。”
刘表一听不明所以，连一侧的众人，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而蒯良却抢先问道：“多五尺的房舍，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蒯大人说得是，但是，每间房舍多出去的五尺墙面上，还有九个孔洞。”
“九个孔洞？”
刘表疑惑地看向张富问道。
“嗯，这里应该有人略懂音律吧?”
这时，张富却看向黄承彦。
因为张富知道，黄承彦可是墨家传人，不但擅长音律，还精通《易经》和《奇门遁甲》。
他可是能在八阵图中，救出陆逊的存在，说他深藏不露，绝非虚言。
而且，当时他们一行人去蔡府时，他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后到义庄，他的表现更加怪异，那抹失望之色，张富现在也略知一二。
肯定与这鲁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刚才那门口的女子和赖恭的眼神，他还不明所以，才让赵云跟踪那女子去了。
说到此处，黄承彦朝着张富看去，此时黄承彦面色如常，拱手道。
“刘荆州，老夫对音律略知一二。”
“九孔应该和一些乐器有关，如陶笛、埙、葫芦丝、唢呐。”
“只是老夫不知，这乐器与此案有何关联？”
说完，黄承彦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此时刘表再次看向张富。
“张富，快快道来！”
“那好，请诸位细听在下所言。”
“此人必定是墨家子弟无疑，据我所知，那墙上的九孔，就是他根据早年墨门失传的九孔音杀阵，所留。”
“这种阵法，就是把密闭的空间，修建成一间偌大的乐器。”
“在空气和风作用下，让整个房舍变成一间杀人的乐器。”
“所以，蔡府之人，定是此人所致。”
当张富说完，一旁的诸葛亮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也是个音律高手，以前他有所怀疑，却没朝着这个方面想过。
现在经张富说出，他就恍然大悟起来。
而一旁的黄承彦却脸色变幻不定，余光时不时地瞟着地上的鲁达。
而蒯越的脸色更加不好，要是张富所言非虚，那他可就输了第三题。
只有不远处的庞德公和司马徽，纷纷捋着胡须，豁然大笑起来。
“没想到此子，如此大才。”
“是啊，这样的杀人手段，我等可是闻所未闻。”
“此子也让我等大开眼界，查案一道上我等也望尘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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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恭是荆州零陵人，他也是季汉阵营中为数众多的荆州人之一。
赖恭在历史舞台上初次登场时是在刘表阵营中的，趁着曹操、袁绍交战，刘表不仅解决了在长沙、零陵、桂阳一带叛乱的张羡，还试图染指交州，赖恭就是被刘表派去当交州刺史的。
只是交州地处偏远，这里民风彪悍，早在中平元年（184年）就有交趾守军叛乱的记载，还是贾琮用了三年时间才让这里变成最安定的州郡，关于贾琮的事迹前一阵刚写过，就不再赘述了。
后来的交州刺史丁宫和士壹关系较好，而接下来的两任刺史朱符、张津都在任上被杀，朱符是被夷贼杀害的，而张津是被部下区景所杀。
刘表就是瞧准了交州刺史之位空悬，这才派出了赖恭去接任交州刺史，同时让吴巨去担任苍梧太守，所以刘表对于交州的觊觎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因此朝廷特地下诏书给士燮xiè，认定刘表、赖恭等人都是“逆贼”，安排士燮去监督交州七郡。
“交州绝域，南带江海，上恩不宣，下义壅隔，知逆贼刘表又遣赖恭闚看南土，今以燮为绥南中郎将，董督七郡，领交阯太守如故”——《三国志·士燮传》
还没等到士燮出手，吴巨、赖恭两人就闹翻了。
赖恭为人才器不凡，性情仁厚但是不懂得变通，结果被吴巨领兵驱逐出境，把赖恭赶回家乡零陵郡去了，而吴巨后来被步骘诛杀了。
等到刘备入蜀，赖恭也随着他一起来到了益州，被任用为镇远将军，而且赖恭在季汉阵营中的发展也较为顺利。
“后得零陵赖恭，先辈仁谨，不晓时事”——《三国志·薛综传》
“后巨与恭相失，举兵逐恭，恭走还零陵”——《三国志·士燮传》
【下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