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隐秘角落】
“几乎全部投放到‘路西法’台风中了，只保留了供给科研部门研究的量。
发掘小组还在继续寻找保护伞公司的数据部，或许很快就能找到那片‘神墟’的确切位置。”
助理略微迟疑，又失落地说：“但是【灰雾】具体来源于哪位神明，我们还没有得出结论......”
季灼然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已经得到了米迦勒大人的指点。
【灰雾】的气息，很像是北欧神话中的死亡女神、冥界赫尔海姆的女王——海拉，
诡计之神洛基和女巨人安格尔伯达最小的孩子，巨狼芬里尔与巨蛇耶梦加得的妹妹。”
助理恍然大悟，“司管疾病与衰老的神明，难怪【灰雾】会对生物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根据保护伞公司残余资料显示，
【灰雾】似乎很容易污染动植物产生畸变，人类在食用畸变的动植物后大概率会发生恶性畸变，也就是变成所谓的丧尸。
但【灰雾】却无法直接使人类发生突变。
我们也进行了验证，从上城区找来基因最完美、体质最健康的志愿者，但他并没有被【灰雾】污染，没有发生突变也没有发生恶性畸变，他依然是一个弱小的普通人。
也就是说，人类会被间接污染变成丧失理智的恶性畸变人，却无法直接依靠【灰雾】变成良性突变者，这似乎有些不公平。
目前来看，可控的良性突变，这项技术依然遥遥无期。”
季灼然眉头皱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舒展开来，微笑道：“不要过早下定论，只靠寥寥几项实验还无法得到真理，我们还需要大量的实验，穹顶外的这些人不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吗？
而且就算实验失败也没什么，最起码我们最初的目的实现了不是吗？
不管是恶性畸变还是良性突变，不久后炽心市大范围都会陷入混乱，到时我以炽天使米迦勒代理人之姿降临，终结混乱，完成这场神明仪式，必然能收割汪洋一般的信仰！”
啪啪啪~
助理钦佩地鼓起了掌，感叹道：“将那些人的腿先打断，再居高临下丢给他们一副拐杖，他们还要诚心诚意感谢您的恩惠......真是高明的策略啊！
相信总裁不久就能取得实质突破，征服荒野上更多的壁垒！”
季灼然微笑不语，显然，这话他十分受用。
“那治安局的事情......”助理又看向治安局的报告。
季灼然冷哼一声，“连一个误食畸变鸦肉的畸变人都对付不了，那些人该有多废物！他们一枪都打不中吗？！”
助理也是感觉到疑惑，治安局所说的鸦之恶魔，应该就是雨水中【灰雾】导致乌鸦畸变，那李鸣宇又吃了乌鸦肉被间接感染，产生了恶性畸变。
这种畸变者，跟荒野中的丧尸本质上一样，按理说多打几枪甚至用刀都能杀掉了，治安局的人却解决不了......
“派一队市长的壁垒军过去吧。”季灼然说，“我们的市长大人坐了这么久冷板凳，也该让他有点参与感。”
“要不要加派一些咱们的私人军队？”助理想了想，一向谨慎的他总感觉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完全没必要。”
季灼然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我不是说了吗，穹顶外的区域，越混乱越好......”
......
恶魔酒吧。
李鸣宇坐在墙边的沙发上读书，神情陶醉，看起来十分投入。
伟大而又善良的杜康，则站在柜台后，发挥他作为一名调酒师的本职工作。
两人都在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儿，除了坐立不安的李虎。
他刚刚倒完垃圾回来，现在又站在杜康面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大块头，你挡住光线了。”杜康摆手示意李虎让开。
李虎像是得到指令的机器人，腾的跳到一边。
看他站在眼前晃，杜康感到心烦，想着打发他干点什么。
“房间都打扫完了？”
“完了！”
“垃圾全都倒了？”
“倒了！”
“小黑喂了吗？”
“喂了！”
李虎看向房间阴暗的角落，小黑趴在地上，乌黑的舌头舔着身上的大锁链。
在它旁边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巨型的老鼠，老鼠原本凶得像条疯狗，但有小黑在旁边，它害怕得瑟瑟发抖。
“去门口当服务员吧。”杜康抬起头，“见到路过的人就喊欢迎光临，注意保持微笑，不要把客人吓走。”
恶魔酒吧好几天没有开张了，鸡尾酒这种东西，在下城区果然有些奢侈，平常很少有客人过来。
“唉，身为鸦神，虽然未完全觉醒，竟然也会被金钱难到。”
杜康将目光投向房间角落。
汪汪！
小黑站起来朝他叫，尾巴晃啊晃。
“我没看你。”
杜康走到笼子前，打开笼门将巨鼠抓了出来。
刚刚还在发抖的巨鼠像是感觉到了致命威胁，在杜康手里疯狂抖动。
吱吱吱！
它发出刺耳的叫声，声音绝望像是杀猪。
“劲儿还蛮大，这老鼠莫非真的基因突变了？”
杜康将巨鼠塞到恶魔之壶里，顿时没了动静。
又上到二楼拿下最后一只变色龙，一起放进恶魔之壶。
黑气缠绕，壶里的两只小动物全部融化成水。
又端来一旁的酒杯，里面是深色的酒液，由金巴利、苦艾酒和苏打水调配制成。
“灵魂汁子，浇给~”来自邪神的低语。
恶魔之壶里的黑色液体与酒液接触，融合成新的鸡尾酒——【隐秘角落】。
正在读书的李鸣宇有所感应，抬起头来，喃喃道：“看来很快要有新的同事了。”
然后继续埋头读书。
《鸦神教典仪》，他正看到重要的部分。
书里讲述神明代理人之间的一种规则，黑暗森林法则。
神明代理人应该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旦某个神明代理人被发现，就会受到其他神明代理人的攻击。
因为信仰是由信徒产生，而世界上的人口又是有限的，每个神明代理人都会为了争夺更多信徒而大打出手。
看到这里，李鸣宇心中大呼超凡世界的残酷，为了沃克大人，尽快壮大鸦神教传播神明仪式的心情更急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