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荒芜的大山,迎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客人。

吴子胥和勿念架着楚展天站在山脚下,“你确定大和尚藏在这里?”

“师伯在这里避世,完成他的修行。”勿念纠正吴子胥不恰当的说法。

“荒山野岭的,你们这些和尚都奇奇怪怪的。”吴子胥嘴里嘟囔着,往山上走。

那天,他打晕了楚展天之后,就连夜带着他,跟着勿念去找大和尚,中途为了防止楚展天醒来,他还给他下了蒙汗药。

可能这就是天命吧,就像是大和尚所说的,楚展天与佛有缘,合该皈依佛门。

在勿念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大和尚布置下的迷阵,来到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前。远远的就看见大和尚正在屋前的田间劳作。

带着一顶草帽,穿着粗布长衫,手拿着钉锤,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农名的样子,哪有半点高人的样子。

“阿弥陀佛”大和尚作揖,脸上表情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他们回来,“去屋子里坐下说吧。”

勿念接过锄头,接替大和尚干农活。大和尚则在将几人带到茅草屋坐下,楚战天趴在桌子上,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没想到,被你说准了,我终究还是带着楚展天来找你了。”吴子胥有一些无奈。

大和尚默默的洗茶,泡茶,不应话。

吴子胥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改主意吗?”

“若是楚施主想说,不用我问,自然会说。”吴子胥看着大和尚忍不住磨牙,这样子真

是看的人火大。

但是他有些话他憋了一路,确实忍不住想要找人一吐为快。

思绪回到了之前,吴子胥想到楚展天走路时,出神撞上了一对兄妹,那漫不经心的道歉,高高在上的姿态,言语上占姑娘的便宜,甚至因为对方不接受道歉,恼羞成怒的动手,竟反倒将那对兄妹打了一顿。

又想起,不过是普通的切磋,楚展天竟然输红了眼,招招对准要害的样子。

吴子胥想不明白,这不是他认识的楚展天。

当初相识的时候,明明是一个开朗,热情,心胸宽阔人,典型的江湖好儿女。竟是何时,隐隐染上了草莽恶霸的习气。

大和尚安静的听着,等吴子胥吐露完心中的不满,情绪趋于平稳,才缓缓开口。

“你可以把他留在这里,接受劳动教育改造。三年寒苦的磨砺,丰收的喜悦会冲刷他身上的一切杂志,打磨出他原本的光辉。”

“他要剃度吗?”吴子胥又隐约有些后悔,毕竟楚展天有众多红颜知己。

“我佛慈悲,从不强求,三年后,若是楚施主愿意,那我会为他剃度。”大和尚将吴子胥的茶杯倒满。

吴子胥看了一眼茶杯,没好气的说道,“行行行,我走,那勿念呢?也留你这里?”

“相逢既是有缘,勿念自是留下来,随我一起修行。”

吴子胥幸灾乐祸的笑了,把两个包袱往大和尚这里一扔,自去潇洒了。

不说清醒后的楚展天有多暴跳如雷,却因功力不够深厚被死死镇压。光是单纯的勿念,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带个路,等会儿就跟着吴子胥下山,接着闯荡江湖去啦。

“阿嚏。”吴子胥突然打了个喷嚏,又毫不在乎的揉了揉鼻子,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只等三年后,等着见全新的楚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