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见邬梅
总体来说小学六年很容易过,人小,没有什么事烦心,每天都开开心心,我就这样乎乎悠悠的到了初中,小升初我总结为马大了要跑,鹰大了要飞。
小学成绩说差倒也不差,但你说有多好也不见得,从没混上班干部、甚至到了六年级才混入少先队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六年级我确实用心学了,到了下学期,对三朵金花的非分之想也收敛了很多,甚至也不再偷偷看她们鼓鼓的胸脯,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她们是怎么吃的,小小年纪就如此出众,那时候也没有多少激素啊,终究是感叹自然的基因好。或许是吃了转运珠的作用,我脑子好像有点开窍了,我得感谢姑奶奶,不过提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出来,给我吃的转运珠,没有让我有特异功能,没有让我脱胎换骨,也没有让我气场增强,我还是平凡的我,三朵金花对别的男生眉开眼笑,对我还是爱搭不理的。我想小升初考好点,我努力了,最终也达到我要的结果了,小升初我考了考了221分,应该算是蛮高的,虽然我努力了,但按常理也应该考不了这么高,这或许能证明转运珠起了效用,记得我伯母的儿子程平重读了六年级才考了140多分,但他也上初中了,好像那年录取比例还挺高。
开学了,妈妈带我去报名,交学费及领书,当时的学费可能是七十多还是一百多块钱,具体数字忘记了,现在看起来真的是很便宜,但那是我妈省吃俭用给我留下的,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上,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我上,我被分在了三班,班主任是教历史的,姓周,听说很厉害,但他说话时,嘴巴一扁一扁的,所以别人给他取了外号。我心里纳闷的是为什么不是主科任课老师当班主任。
开学报到的那一天,坐在教室里不久,我就知道了我的分数在我们班排在第二位,排第一位的是一位女孩子,叫邬梅, 我先用高大肉乎和可爱来概括一下她。那天班主任周点了班里六、七个人的名字,说放学后到他宿舍去一下,大家都知道,班上的班干部一般就是六、七个人,所以我认为他是要按分数的高低钦点班干部,于是一放学我就骑着自行车跑了, 没有去他宿舍,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我那天到底为什么没有去,留在脑中的直接记忆好像就是不想当班干部,可没当过班干部却对班干部有恐惧症,好像是没道理。第二天一早,周老师就问我什么没有去,我不记得怎么样回答了,他也没细细追究,然后他就在班上宣布了班干部的名单,果然就是昨天去他宿舍的几个人,我没有去,当然就没有我了。班长就是那位分数第一的女孩子,学习委员是朱小怀,其他职位的都不记得了,于是我们就开始了简单而枯燥的学习。
我读初中时,是1992年的下半年,有自行车的人还不算多,我家自己也没有,但有一辆载重的双狮牌自行车,是我姐考上初中时我舅舅送的,他在街上开了个店,经济比较宽裕,车是送的,当然是旧的,是舅舅家淘汰的,但质量是真的好,这辆自行车伴随着我渡过了三年的初中,初三那年暑假,我用我自己赚的钱买了辆轻便的自行车,于是这辆载重自行车也功成身退了,被我妈放在了木板层楼上,多年以后才当废铁卖了。我姐姐读到初二就不读了,闹着要出去挣钱,她读初中的时候,掇学地人多的很,读着读着班上的人就少了,为什么呢,八十年代后期,打工潮已经慢慢兴起,她没有经受住几个小姐妹的诱惑,也加入了外出挣钱的队伍。姐姐不读书,那辆自行车就归我了,六年级的时候,我就开始学骑自行车了,在小学的操场上,和程平一起,你扶我一会儿,我扶你一会儿,很快就上手了,当时人很矮,坐不到垫子上,也坐不到杠上,右脚是从杠下面过去踩脚踏的,后来骑熟了,就试着跨到那条杠子上骑,座垫是够不着的。因为脚短,人也是左边踩一下,然后右边踩一下,很高兴,可骑久了,胯下磨地痛地要命,而且人轻车重,如果摔上一跤那可倒霉了,所以好多时候,膝盖、肘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记得有一回着急回家吃饭,骑得飞快,一不留神撞上了一堆小石子,人飞岀去倒在了沙堆上,差点晕过去。
上学有自行车骑,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有很大一部分同学,上学、放学都是走路的。我有一个习惯还好,上学不会迟到,而且到学校的时间都比较早,那个时候班上有五十几个同学,没过几天,就混熟了,我还是我,不是百分之百的用心在学习上,还是喜欢看课外书,不过现在看的不再是仅限于劣质的杂志,泛黄的小抄本,而更多的是武侠小说,有此爱好的不止我一人,于是也有了志趣相投的书友。我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看的第一部小说为<绝代双骄>,还是读小学时,弄断了腿,在县中医院住院治疗时,从隔壁床的一个小伙子那里借的,他在照看他妈妈,躺在病床上看武侠小说是消磨时间的,可自从那以后我就迷上了看武侠小说。那个时候书极其缺乏,所以只要是课外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看,不管是武侠小说、正宗的杂志、还是黄色书刊都看,不管写的好或不好,都当作宝贝。那时候看小说也是潮流,班上的很多人都在看,而且那些学习差的调皮捣蛋的同学更是对小说杂志如痴如醉。
学习排第一的邬梅,我有观察她,她个子挺高,有点肥都都地,但身材还算过地去,脸蛋也漂亮,人开朗,还有点小辣椒的味道,邬梅虽然高,但学习好,所以坐在第一位,只是不在中间两排,是靠墙边,邬梅表面看起来读书也不怎么用功,经常发现她和同桌说悄悄话,也看到她扭过头和后面的同学说话,几个任课老师都发现了她上课爱说话的毛病,也指出来了,但她还是嬉皮笑脸地,过不了一段时间,老毛病又重犯。她不知道我是怎么学习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习的,有一次她问我,你看你整天跟后面的同学混在一起,上课还看小说,但你考试也不差啊,进来的时候排第二,期中考试排第二。我就说,你还问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你座位周边都成了八卦场所了,上课聊,下课聊,你们有那么多话吗,但是呢,进来时排第一,期中考试又第一,我算是服了你了。说完,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特别喜欢上英语课,英语老师王年轻、漂亮,说话声音虽然不是嗲的那种,但听起来让人很舒服,特别是说英语的时候,阿娜婉约,我特别崇拜她英语说得那么遛,而且英语老师王长得很妩媚,带桃花那种,嘴上涂着口红,衣服也时尚,在小学哪见过,所以当她盯着我看的时候,我都不怎么敢看她,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我感觉魂都要被她勾走了。她是二班的班主任,小学的两朵金花就在她班上,还有一朵在七班。因为是隔壁班,到了下课时间,很多时候我就到走廊上,等着她们也到走廊上来,虽然不是每次都打招呼,但我明显感觉到她们对我的态度有了变化了,她们不再像小学那样高傲,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出村小学步入乡中学,有了老同学的观念,或是她们真的对我注意起来,或是我想多了,她们只是礼貌。不过这样的对三朵金花的心思很快就没有了,因为我的注意力转移了,我看上了班上另外一位女同学吴,当然,我是没有勇气跟她说的,我的想法还是跟当初对那三朵金花一样,希望她坐的离我近一点,我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能够和她多说几句话。青春朦胧,两性相吸,我怀疑我是不是早熟,特别是当我看到英语老师王鲜红的樱桃小口时,我就想起钱树对朱英说的话,还有一个细节也非常搞笑,就是英语老师王教我们读英语字母“O”时,让我们不要读成汉语里的“O”,涂了口红的O字形,亮瞎眼。
下课跑进跑出,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班有一个人买了水枪来射人,有样学样,到下午就有好几个人也买了,大家就在教室里开战,弄地头上、衣服上都是湿湿的,别的同学都避我们唯恐不及,说要告诉班主任周,说我们在教室里打水仗,害他们不得安宁,水也溅到课桌上了。我们几个人都没有理,因为我们玩地不亦乐乎,顾不上,也都以为自己瞄的很准,只会对准目标,不会弄到别人。可谁知终究还是出事了,邬梅听到大家反映强烈,作为班长的她过来阻止,好巧不巧拦在了我前面,我一没留神,水射在了她的身上,枪口也低了点,水射在了她胸上。水枪能射出两米多,近距离的射,力道还是有点大的,平时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她虽然有点胖,但胸够平,那时脑子里想的不是射在她身上了,我该怎么办,而是在想如果射在同学吴身上,或是英语老师王身上,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邬梅见我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她就转过身回到了座位,我看到她耳根好像红了,我左右看了一下,另外几个人没在意,还在那里打闹,其他同学也没发现我射到她胸上,我慢慢走过去站在邬梅的桌子前,缓缓弯下腰对她说声对不起,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火,但很快我就发现她嘴角又微微上扬了,不待她开口,我一转身走了,而且距离她近的时候发现,她不但耳朵红了,原本严肃的脸上,好像也有红晕。
那天下午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周的课,他一进教室就发现了乱象,结果是所有的枪都被没收了,我们几个自然也挨了批评,邬梅也挨批了,周老师说她纪律没管好,我有点同情地斜着头看她的时候,我也发现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我。我心里想,光瞪我干嘛,又不是我一个人。
不知不觉一个学期过去了,期末考试我我还是考第二,邬梅还是考第一,事实上在三年的初中考试中,我没有一次考过她,而且后来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