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渊面露苦色,“行行行,我不惹你生气,你注意身体,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瞥见韩风佑身上的衣服单薄想要上前帮他盖好被子,却被那冷冽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
“出去! ”语气中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柳沉渊走出门外,没几步,心里又有些不甘,一狠心,转身又回来了。
“你这是要干嘛?”
韩风佑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眉头紧蹙地问。
“韩风佑。”
柳沉渊一脸严肃,“作为柳侯的夫人,你应该明白,服侍我本就是你的责任。”
他的表情庄重,说出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
原本板着脸的韩风佑没能忍住低下头去,偷偷笑了。
自然不会去接他的话茬。
“喂!你有没有在听!”
柳沉渊终于找回了一些当家做主的气势,他大步流星地跨过来,捏住韩风佑的下巴,一脸严肃地说。
“今天先放过你,以后可要加倍奉还!”
还能这样讨价还价?
那冰冷的美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沉渊见他笑了,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将他搂进了怀里。
“阿佑,我喜欢你。”
如此,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韩风佑推开了那个甜言蜜语的男人,笑着说,“说点正事吧。”
“夫人请讲。”
柳沉渊瞬间换了一副面孔,一本正经得有些过分,“为夫洗耳恭听。”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韩风佑无奈地摇了摇头,“哪有半点柳侯的样子?”
虽然语气中带着责备,但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柳沉渊毫不在意,“在你面前,装什么正经?”
他搂着他,柔声问:“什么事?你说。”
韩风佑想了想,这样开口:“是这样,前几天,我让蓝玉把墨昙居打扫干净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沉渊立刻打断:“不行!
“你听我说完。”
韩风佑知道会是这个反应,耐心解释,“你这里住着当然好,只是我习惯了住在墨昙居,在这里,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有什么不方便的?”
柳沉渊的语气中满是不情愿,“你说出来,我让他们改,你就住我这儿,直到你习惯为止!”
这番话在意料之中,韩风佑心中暗自摇头,这个家伙,真是难缠。
他口中却说,“确实如此。但齐太医也提过,墨昙居里花草丛生,空气更加新鲜,对我的身体恢复大有裨益。你知道,我平日里除了阅读,最喜欢的就是摆弄那些花草,而在你这里,却见不到我多年精心培育的植物。”
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但若直说,柳沉渊定然不会同意。
柳侯的卧室怎能总是被正室独占,那让其他侍妾如何是好?
“看来我还不如你的花草重要。”柳沉渊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不满。
听他这么一说,韩风佑便知他已有所松动,于是笑着追问:“君侯这是答应了?”
柳沉渊轻哼了一声。
他当然不是因为墨昙居的花草而让步,大不了将它们移植到自已的庭院中。
但他确实记得齐太医的话,比起正院的空旷,墨昙居的宁静和雅致的确更适合病人休养。
“多谢君侯。”韩风佑微微一笑。
“叫夫君! \"他带着些许怒意说,“不然,不许你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