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喜欢,但她并没有说喜欢的人是谁。

因为谢晚凝昏厥过去,丞相夫人也是彻底地发火了,冷眼地盯着丞相,扫射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谢婉柔,若不是她女儿和她玩的好。

她定不会容忍这么一个有心思的人在凝儿的身边。

“老爷,若是舍不得下手,那便由妾身来。”

“辞儿,带着你妹妹下去,白芷去请陈大夫。”丞相夫人说完之后,便从他的手中夺过戒尺,狠狠地打了下去。

“凝儿乃是丞相府的嫡女,你和二皇子厮混一起,整个京城的百姓会如何笑话凝儿?”

凝儿虽然是拒绝了二皇子的下聘,可是对外说的是,她被老夫人留在家中,而并不是不喜二皇子。

谢晚凝在谢松辞的怀里,离的老远都能够听到那戒尺的声音,没忍住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声得多疼啊。

谢松辞好笑地盯着怀里的人儿,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一开始他的确是气愤,等到后来,他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妹妹故意为之的。

“怎么,不装了?”

谢晚凝听到他的说话带着笑意,睁开双眸。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打算在他的面前装。

“哥哥这话说的,妹妹只不过是突然就醒过来了,妹妹何时在哥哥的面前装过了,哥哥就不要这么开玩笑了,我可从来就不在哥哥的面前装。”

谢晚柔嘴角一直噙着笑。

谢松辞叹息了一口气,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间就产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一直都希望妹妹能够开开心心的,这辈子都不会去想着要怎么算计。

最终谢婉柔被罚去了跪祠堂,抄女德一个余月。

而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在押着不让这个继续地传播下去,本就已经消停了七曜,可忽然就再次掀起了一股波浪。

甚至是惊动了相国寺的方丈。

能够让方丈也都出动的,想来就只有他了。

只不过让她感到有趣的是,方丈居然会为了这一些事下山,要知道这发生在佛门,对佛门的人来说可是肮脏之事。

白芷越说越兴奋。

“小姐,你知道吗,方丈还说了,说他们不知检点,不知羞耻,有辱佛门,还说日后相国寺再也不允许她们二人的踏入。”

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

她原本以为这么说就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有下文。

“小姐,方丈还为二皇子和大小姐许配了婚约,说这是佛主下的指令。”白芷说到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加上她有些气愤。

谢晚凝听到这,没有忍住地笑出声来,没想到方丈会说这样的话,还说佛主下了指示,难道佛主也知道狗男女般配吗?

白芷见她还能够笑出声来,气的很想要拿冷水给小姐洗洗脑子,虽然小姐嘴上是说不在乎了,可是她怎么能真的不在乎。

喜欢一个人都喜欢的那么久了。

“小姐,你说这方丈什么意思啊,这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你喜二皇子。”

谢晚凝一个冷眼扫射了过去。

白芷瞬间就闭上了嘴。

谢晚凝叹息了一口气,她上次都坐到宋宴溪的腿上去了,这小家伙难道还认为她是喜欢宋远诏的吗?

“谁和你说我喜欢二皇子了?”

“不是小姐你自己说的吗?”

白芷的话一出,谢晚凝顿时语塞。

也是。

当初就是她自己说的,如果她不自己说的话,谁人能够知道她曾经喜欢过他啊。

“现在不喜欢了。”

白芷还想要在追问什么,但是见小姐不愿意再说下去,她便就没有再继续地追问下去。

“你退下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她走到她的书桌,拿起毛笔写了个字。

宋远诏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指定是不会想娶谢婉柔为正妻的,他哪怕想,但也不是现在,因为现在 的他需要找一个家世显赫且还是嫡女的人,他需要有人支持着他。

而若是他娶了谢婉柔为正妻的话,那他就只能找一些很低的官位的人家,因为剩下那些有点官位的,都不会愿意在一个庶女之后。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随后便丢下手中的毛笔。

“白芷,我们出府。”

白芷啊了一声,这小姐刚才不是还说要一个人静心,怎么只会就突然的就是要出门了,她的脑子都哟些转动不过来了。

“我们出府买点宣纸和笔,屋子里的不够用了。”

白芷跟在谢晚凝的身后,眉头都快要皱在一起了,这宣纸和笔这府上不是备着有的吗,这缺了的直接找管事的要了,不就好了?

......

谢晚凝坐在香满楼里,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街上人来人往,没忍住地笑出声,能重来的感觉可真好啊。

忽然她被人给腾空抱起,她给惊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是他,娇嗔地道:“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要是吓到我了可如何是好?”

“你这胆子还会被我给吓到?”宋宴溪有些玩味地盯着她看,要知道她这段时日里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有些惊到他的。

这小家伙看似害怕,实际上做出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就连沈卿这个看谁都不服的都没有忍住对她感到服气。

“我会。”

她胆子很小的好吗,稍微的触碰都能够把她给吓到的,这不是开玩笑的。

“你哪里会?”宋宴溪压低着嗓音,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之处。

“我心会。”

“那我给你暖一暖,这样它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