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法事
病还没有好，但学业却很重要，也只能再次入校学习，她并不讨厌这里，但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这也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病痛折磨着她，彻夜难眠，未来开始变得渺茫了。虽然有那么多的承诺，但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如果自已没有什么，那边没了也就没了，不过感叹一下，但如果自已有些什么追求，那到那个时候，也就成为了无限的痛苦与悲哀。上次从医院回来，开的药几乎没有用处，毕竟这些药和前几次没有什么区别。此后也去过一些小诊所，但也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徐小夕只能请求再次去医院了。她借了电话，像她奶奶打去。“我想再去省医院看一看”她恳求的说的。“你要去哪儿你自已去，我可没钱带你去”。她奶奶生气的说。“可是，我现在待在学校里，也没办法学习。”徐小夕边流泪边说。“给你开了那么多药，我就不信，一点作用都没有，要回来，你回来，你去给你妈说吧”她奶奶说道。她再次回到那个自已厌恶的地方。“小夕，回来了？”她母亲问道。徐小夕回答了一声，嗯。“过会儿你给老师请假大概一周的假，我给你开了几副中药。”她母亲望了她一眼之后说道。徐小夕愣了一下，随即也便同意了。“如果这药喝完了还没好，能否去上医院呢？”她小声问道。“你先喝，就不可能喝不好，别人都能和好，难道就你那么特殊吗？”她母亲大声反驳。请假还好，但最重要的还是学习，身体或许可以差一点，以后慢慢来补就是了，但如果学习不好的话，那即便以后尽再大的努力也于事无补。虽然回来了，但徐小夕并未停止学习，听网课，做习题。中药在继续，这黑黑的草水，带着苦涩的味道，捂住鼻子也便就下去了，但效果却和买彩票一样，有的时候碰到了，那便万事大吉，有的时候碰不到了，也就要自我受一些损失。但无论怎样，却也只是一个运气，和自已却没有什么关系。徐小夕已经用了三天的药了，她自已明白，即便这药见效慢，但也总不可能喝完后十天半个月才起效果。那这也可以说明，这没有任何的作用。第四天，家里来了个陌生人，当然，这也是相对的陌生人了，父母对他是很熟悉的。徐小夕在另一间屋子里学习。这屋子，虽说分开但实际上仅仅只是隔了一堵墙而已。那个陌生人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书随后说:“这书，是你小女儿的吗？”坐在一旁的父亲回复说:“不是，这是我大女儿的。”那个陌生人疑惑的问道:“今天不是星期六，她没有上学吗”。“没有，她请假了，她觉得自已肚子疼。”“肚子疼，严重吗？”“不清楚，反正去了好多次医院了，但似乎都没用，所以就在家里请假喝中药。”“都没有效果？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呢？”“有什么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呀，最近哪儿都没事啊”“这是有可能的，我们村之前就有一个和这个孩子是类似的症状，同样是到处求医，到最后就找了个人给他弄了一下最终就好了”“哦，有可能的，我记得那个谁弄这个很好……”二人结束了谈话，徐小夕在另一间屋子里大概听到了这些内容，这简直不可思议，自已也很难想象为什么在今天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这里所谓的“有东西”，大概就是指有鬼神之类的，或者就是自已房屋的摆放出了问题之类的。在偏远的山区，人们尤其相信。而至于所谓的“收拾一下”，大概就是请一个“先生”(这是我们这里对于知晓佛道或阴阳这些事物的一种总称)，做一下“法”，烧一些纸钱。也许是一种传统，但无论怎样，对一个接受过新教育的人来讲确实是无法接受的。徐小夕同样如此。下午，她母亲和他来商量此事了。“小夕，你觉得这药有用吗？”“没有什么作用”“你看你已经去了这么多次医院了，有开的中药，这病也都已经快两个多月了，后天的时候找个人给你来‘收拾一下。”“不，妈妈，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这个”“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科学要相信，这个‘迷信’也要相信，你看那谁……”“我觉得这明显是骗人的，这怎么可能呢？我拒绝做这种事情。”“你咋是这样的人？别人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已却还要拒绝，那你去了那么多次医院有效果吗？”她母亲略显生气的说道。徐小夕并未说话。但这不过这是一种默认。她母亲离开了。 不知为何，她感到一阵眩晕，并且有些烦闷。这件事情显得十分的荒谬，但如果自已有能力去做出些选择的话……星期六的那天，阳光明媚，至少还是在春天，虽然一切都显得暗淡了，但止不住的鸟叫和黑里透绿的大山却也预示着这一切并没有迟到。这是个“做法”的好天气，徐小夕被引导着进入了“正房”(农村里将大概客厅称之为这个，因为是口述，所以这只是一个大概。)头顶上挂着一张白布，低着头，跟着前面的人沿着门口走了两圈。随后跪在了早已放好的沙袋上面。前面站了一个人。他们拿来了一只鸡，是公是母已经不清楚了，只记着当时沿着徐小夕的头转了两圈。再然后，那个站在前面的人，开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大概就是什么鬼神之类的。说完之后，拿一个印章(或许是印章吧)，向她的头上按去。然后又说起来了那些奇怪的话，最后又拿来了几张白色和黄色的纸，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站在前面的那个人，将这些白纸和黄纸分别烧点，并且将灰烬放到了一个有水小杯子里。徐小夕则被要求喝下这些所谓的“符水”。“做法”结束了。徐小夕自然不相信这会对自已的病有用，但现在却只能在等着，等这一点风头过了，再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