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旨降临宁国府
“我这是没休息好，二老爷无须担心。”
这段时间，贾珍很快活，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这两个多月快乐。
那一箱子丹药，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一开始他怕别人来找这丹药，或者被人栽赃他盗取了丹药。
一直以来，也没人找来，也没人栽赃他。他逐渐放下心来，每天都吃。
让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
唯一让他忧虑的是，丹药吃多了，胡子经常掉落，现在变得稀稀落落的。不仅是胡子，还有其他地方的毛发也开始脱落。
但是一想到，吃了这丹药，他可以大杀四方，忧虑就不翼而飞。
新纳几房小妾，暂时足以让他消耗药力。
“那你多多休息。”
贾政知道贾珍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多劝。在贾政看来，再过几年，贾珍上了年岁，到时候就会力不从心，就会慢慢稳重。
“你看这个。”
贾政将林如海的书信递给贾珍，对贾蓉赞不绝口：“真没想到，蓉哥儿会有如此才学。”
“蓉儿？”
贾珍先是一愣，看了书信之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好好，没想到蓉儿隐藏如此之深，这次说是南下祭祖，没想到竟然是去参加科举。”
送走了贾政，贾珍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是在府中横行霸道惯了的人，贾蓉一直都在他掌控之中，这次竟然有脱离掌控迹象。再有...
这段时间有了那些丹药，贾珍有一种欲求不满。
对于纳妾的姿色越来越高，几个新纳的妾，也很难让他满意...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那天灯光之下，秦可卿那张羞涩的面容，贾珍感觉不用丹药，他现在也能大杀四方。
“这个混账！”
贾珍声音低沉，他进入书房，写了几封书信，递给赖二：“你，将这书信，送到南方去。记住，不要耽误时间。”
根据贾政所说，贾蓉才华横溢，县试不过是牛刀小试。
那么接下来，就是府试：“蓉哥儿，我的儿...你骗了你父亲我，我们是武勋传家，你怎么可以考举呢？”
“你未来的路，为父帮你安排，你真不听话。”
贾珍呢喃着：“为父还没说话呢，你就自己跑去考举，真是不孝。”
“老爷...”
赖二刚离开没多久，就匆匆回来：“宫里来了天使，等您去跪迎呢。”
“天使？”
贾珍最近都在府中胡作非为，府外的事情根本没有过问，所以也不知道天下已经换了新皇帝：“你可打听了，天使要传达什么旨意？”
“老爷...”
赖二苦笑一声：“我为奴才，哪有资格去问？只有老爷才能去接旨才知道。”
贾珍匆匆整理仪容，随后向前院快步而去。
到了前院，就看到一个传旨太监，身边跟着禁军，正坐着喝茶。
“下官贾珍见过天使。”
贾珍赶紧弯身拱手见礼。
夏守忠起身，他是得到皇帝陛下交代，一定要对贾蓉客气再客气，有礼再有礼。所以，见到贾珍，夏守忠也很客气：“将军无需客气，蓉大爷何在？”
夏守忠知道贾蓉在苏州，然而...既然是传旨，就要走流程，先入贾蓉之家，随后寻贾蓉传旨。
找蓉儿的？
贾珍松了口气，随后陪着笑脸：“蓉儿南下参加考举，如今不在府中。”
“如此，我就要南下一趟了。”
夏守忠笑了笑：“贾威烈，告辞。”
“天使...”
贾珍连忙陪着笑脸询问：“敢问，陛下这一道圣旨，大意为何？”
夏守忠眨了眨眼：“蓉大爷南下之时，曾有救驾。如今陛下登基，蓉大爷这救驾之功，必然会有所封赏。”
“救驾之功？”
当夏守忠离开之后，贾珍整个人愣住了。
诸功之首，乃为救驾，次之为扫灭敌国...
“老爷...”
赖二看着贾珍愣神，赶紧问道：“这些书信，还要送去吗？”
“什么书信？”
贾珍从赖二手中扯过这几封书信，转身就走。
有了救驾之功，贾蓉必获封爵位...而且要名传天下，到时候他这个父亲为难自己的儿子考举，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救驾之功啊。”
贾珍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知会获封哪个爵位？蓉哥儿，这次翅膀硬了...”
......
苏州城。
考场外。
今天这里人不少，在不远处，有一辆马车。
马车中贾蓉斜倚着看书，秦可卿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林黛玉聊着，林黛玉突然问贾蓉：“蓉哥儿，你认为自己能考中吗？”
“这就要看，表姑娘想要我考中考不中了。”
贾蓉微微抬头，看着林黛玉。
这个小姑娘，最近很黏他们夫妻。别看林黛玉喜欢怼人，其实可以看出，这小丫头，也很紧张的。
“我当然希望蓉哥儿考中案首，之后府试也是案首，院试也是案首，到时候中一个小三元，参加乡试拿到解元，参加会试拿到会元，殿试拿到状元...”
林黛玉小脸微红，很是认真：“到时候，我就有一个厉害的侄儿。”
“表姑还真有志向。”
从县试开始，到殿试结束，都是第一的话，就被称做六首状元，整个大兴，立国至今，已经近百年，至今无一人做到。
自从科举诞生到现在，历朝历代一千多年，几百名状元中，也就只有两个人做到了这一步。
正所谓三元天下有，六首天下无。
可见其难度之大。
贾蓉竖起大拇指：“为了实现表姑这个梦想，这次我勉为其难，拿一个案首吧。”
林黛玉撇嘴，刚才那一番话，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只是一张嘴，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蓉哥儿还真自信满满呐。”
看着两人斗嘴，秦可卿笑盈盈看着。
其实她更希望，贾蓉能够像林黛玉说的那般，直接拿到状元。
相比较状元表姑，状元妻更让人羡慕吧。
“张榜了...”
马车外，有人高呼一声，紧接着人群向张榜的地方涌去。
“张榜了。”
秦可卿与林黛玉同时紧张起来。
贾蓉微微苦笑，县试真的不难...只要认识字，只要文章能通顺，不要求多好，基本就可以通过。
真不知道，她们紧张什么。
一个县试都这么紧张，到时候他要是会试殿试，还不又是一个范进？
林黛玉看到悠然自得，没有半点紧张情绪的贾蓉，很是好奇：“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
我乡试都精通了，我紧张什么？
贾蓉装出浑身颤抖，浑身哆嗦，眼皮哆嗦，嘴唇哆嗦：“紧张死我了。”
“咯咯...”
秦可卿还有林黛玉被他逗笑，林黛玉轻轻打了他一下：“骗人你都不会，有这么夸张？”
贾蓉这么一闹腾，秦可卿反倒是开始不紧张，她感受到了自家相公的自信。相公如此悠闲自得，张榜都不放心上，要是没有一定的信心，怎么能这么放松？
“有我！”
突兀的，一声大喊传来：“有我，我中了！我中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考生，跪地举起双手：“三十九载努力，今日我终于上榜了！榜上有名！”
有人高兴，就有人垂头丧气。
原本轻松的马车内的氛围，又开始变得沉闷起来。
被派去看榜的林府小厮，这时候跑了回来，他脸上满是喜色。
“蓉大爷，您榜上有名，案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