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梧桐老先生
慌归慌,但魏郁蒙的头脑还是清晰的,她不禁想起那天早上碰到的老先生,他的武功应该很是厉害,就是不知道明早他还在不在那里。
第二天,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魏郁蒙就马不停蹄的在集市上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见他还是头戴一顶草帽,身上捂得依旧很严实,眼里仍泛着寒光,杀气也丝毫未减,魏郁蒙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走了上去“梧桐老先生,我被人追杀了,您能救救我吗?”魏郁蒙的语气中恐慌而又掺杂着一丝丝哀求,完全没有了大小姐的模样,梧桐看了看魏小姐,有些见怪不怪的回答道“能是能,但他是谁?你总得告诉告诉我吧。”“他自称是京门第一杀手,这人好对付吗?”“没事,问题不大,但是我一天就要20两银子。”“行。”魏郁蒙松了口气,眼里仿佛又有了生的希望。
就这样,梧桐老先生便跟着魏郁蒙回了家……
夜晚的静,月光之暗,昏鸦在树梢嘎嘎的叫着,“刷…刷刷”一个黑影在魏府门前停下,“蔡大人,梧桐在此等候多时了”“既然你知道,我武功盖世,你怎敢接下这个烂摊子!”“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我不帮,谁帮?”“好,既然你心已决,那你就准备受死吧!”只见蔡鸿印从腰间抽出一把历经49道工序,用地下玄铁打造的宝剑,刀刃在月光下寒光粼粼,照应出蔡鸿印那张冷漠无情而又不是帅气的脸,反观梧桐,一把钢扇从背后掏出,这把钢扇的来历可不简单,其重达15斤有余,一共23片扇叶,片片皆为精铁打造。蔡鸿印从腰间掏出一个酒葫芦,喝半口,吐在自已的剑上,随即在地上一磨,顿时火光四射,手里的剑宛如一条火龙,直向梧桐刺去,梧桐见此情景,立刻开扇防守,蔡鸿印滑步近身,用披身刀中的白鹤亮翅挥向梧桐,梧桐一个大条躲避,怎料蔡鸿印又从袖口射出一支短箭,扎中了梧桐的小腿,可蔡鸿印并没有杀死他,而是跳上魏府的楼顶,缓缓的摸进了魏郁蒙的闺房,看着熟睡的魏郁蒙,蔡鸿印并没有动手,而是在其手臂上划了一刀,魏郁蒙惊醒,感到小臂阵阵刺痛,环视四周,又无他人身影,以为是做梦,直至摸到黏糊糊的液体,借月光定睛一看,是血!她大叫一声,匆匆穿上衣服,快步下楼,发现梧桐一瘸一拐的向自已走来,再仔细看看,路上是连绵不断的血迹,而梧桐的裤子已是鲜红色,那只短箭仍插在其小腿处,“他太强大了,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对不起。”梧桐叹道。
岁太尉坐在府上,喝着茶水,对管家说道“我听说刘府和谭府俩家联姻,此事当真?”“回大人,此事为真,且在11月21日举行。”“好啊!到时候,咱们也去沾沾喜气,这刘家和我的关系甚好。”
11月21日当天,刘家千金刘氏与谭家养子焦仲卿结为夫妻,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这谭家并不喜欢这个刘氏前进,也不想让她进谭家的门,只因为儿子马上就要升官进京,前途无量,这个女子属实配不上自家犬子,可儿子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刘氏千金十三能织素,十五学得琵琶成,十六学裁衣,十七为君妇,属实算得上贤惠。
婚后两年,谭家焦子奉命进京做吏部左侍郎,本来是件好事,可当年谭母所说,焦进京做官之时,便是她与焦分开之日。
良夜深沉,罗衣半掩,人瘦影孤。悔当初,相思易解,情字难书,刘氏信手取过一尾二十五弦的黑漆金楼花箜篌,一曲《长相思》,缠绵于削葱指尖,说不尽的旖旎缱绻。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诗中的那个女子,至少,她所爱的人能够在千里之外时刻思念着她,这一份真心,令人泫然泪下。
只可惜,她没有这样好的福气。
焦对她,不是好心,多少个夜晚,拥她入怀,一声柔情似水的“兰芝”化解了她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也许为了他,再多的苦,他都可以咀嚼着咽下去,依旧笑脸相迎。
可如今,却不能了,焦的养母,那个他敬之如母的女人,以性命要挟,令其休掉自已的儿媳。她始终想不明白,无论她如何努力,却总也换不来谭母的赞赏,哪怕只是一句也好。是她做得不够好?抑或,只不过是源于无名的偏见与挑剔罢了。
焦不是没做过努力,可从焦哀怨无助的眼神中,刘氏早已读懂了一切,是的,焦是那样温润的人,温润得有些怯懦,他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一个人,这是他的软弱,亦是他的珍贵。
刘氏不愿相信那些苍白无力的托词与誓言,如果“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的心愿已然破灭,她宁可选择独自离开,至少,她不想看到焦为了她而为难。
往刘府走的途中,刘氏依偎在他宽厚的肩头,想寻找最后一点温暖。
“兰芝,你只消回刘府一段时间,我们都还算年轻,来日方长。”他的气息,暖暖地徘徊在刘氏的耳畔,给予了刘氏莫名的安心。
此时京城太尉府上:“那个吏部右侍郎上位了吗?”“回禀大人,目前还没有,听说焦侍郎把刘氏休了。”“什么?我好朋友的千金被休了!传我命令,让李宁到吏部右侍郎报道,让那个狗屁焦仲卿当太监!”
焦仲卿此时紧紧撰住刘氏的手,“你放心,我…定不负你。”他的声音如滂沱大雨般坚定而沉重,心中骤然一软,也许,有他这句话,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刘氏而言,都不重要。掌心凛冽的掌纹漾起海洋深情,传递给刘氏冰凉的指尖滚烫的力量,刘氏多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这样焦就可以一直握着她的手,直至人生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