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一点!”
牛皓率领着一万玄甲龙旗军一路狂奔,可是人马具甲的玄甲龙旗军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况且如今的行军速度还是建立在不吝惜战马的体力之上,这样的速度时间一长战马就要精疲力尽而死。
牛皓知道现在自己就是在跟时间赛跑,一分一秒都格外珍贵。自己不但要比隋军先到达仙女崖,自己还要在战马崩溃之前到达,这两者哪一个晚了都不行。
一万玄甲龙旗军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一般向仙女崖方向奔涌而去,铁骑狂奔所带起来的疾风让路两边的草都纷纷附低了身子················
与此同时严宽所率领的五万人马也在全速奔袭,严宽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严宽一直在心中想着如果自己没能按照约定日期到达虎头城下的后果··············要是不能按时和四皇子在虎头城汇合··········自己虽说是严颜之子,四皇子不能直接砍了他但自己这个车骑将军肯定是要没了。
要知道严宽这个车骑将军可是严颜用尽了关系才抢来的,为什么严颜此次要让严宽跟着萧晦蛟一起北上?那是因为严颜知道严宽这个将军之位来的不光明正大,很多人都在议论严颜耍手段。所以严颜才想让严宽立几件战功堵住那些人的嘴。
在严颜的眼中大周早已经腐朽不堪,之前还有个裘德能让隋军忌惮一二,可是没想到那大周皇帝竟然自折臂膀。如今的大周可是说是大隋的后花园也不为过,隋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周的军队根本不敢阻拦隋军。在严颜的眼中萧晦蛟此次北上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严颜就算拉下老脸也得让自己的儿子严宽加入进去,可是严颜根本想不到这一次不仅他儿子保不住就连他自己也要受牵连············
严宽全军骑兵全速奔袭起来是极快的,严宽所率的五万人在经过了四个时辰的急行军后终于在日落时分远远地看到了仙女崖。
严宽见状大喜,自己只用了四个时辰就赶到了这里,之后只需率军从仙女崖中穿过就可以节约至少两日的路程··············说不定真的能在约定时间赶到虎头城。
就在严宽想要一鼓作气冲过去的时候,那名刀疤脸万夫长骑马一个加速来到严宽身边,刀疤脸万夫长扭过头向严宽提议道
“将军,我觉得我们还是派出一支小队在大部队通过之前先侦察一下此处。”
严宽看了一眼刀疤脸万夫长,心中迅速盘算了一下。最终严宽在仙女崖的入口勒住了缰绳,严宽看着刀疤脸万夫长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刀疤脸万夫长连忙领命离去,他快速折身返回队伍挑选了一千人。然后率领着这一千人率先进入仙女崖··················
仙女崖长两千余米,宽一百余米。这个长长的峡谷足够让隋军五万人畅通无阻·············
刀疤脸万夫长一直骑马来到仙女崖的出口处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他准备回去报信时,突然两边的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
刀疤脸万夫长止住了身形,他不动声色地指了指两边的树林,他身边的两名骑兵立刻一左一右进入树林探查············可是那两名骑兵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有了动静,刀疤脸之后又分别派出去了几波士兵结果仍跟之前那两名骑兵一样,那两边的树林就如同吃人的怪兽一样````````````
刀疤脸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他知道这地方有古怪,自己必须回去告诉严将军无论怎样都不能从这里走!
想到此处刀疤脸连忙调转马头,就在刀疤脸刚扬起马鞭时异变突起·············随着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响起··········等周围的士兵回过神来只见刀疤脸一下子栽倒下马,在他的胸膛上正插着一支箭矢。箭支从他后背射入然后箭头从前胸贯穿出来。
刀疤脸的尸体双眼圆睁,满眼的不可置信。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胸口流出将周围的土地染的鲜红·············
就在周围的隋军士兵还在发呆时,两旁的树林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声音最开始还是窸窸窣窣的,但是转瞬之间树林之中就传来了一阵喧闹无比的马蹄声。
隋军士兵的眼中映射出了此时的情景,两旁的树林突然冲出大量的黑甲骑兵,这些骑兵一个个手持长槊,月光照射在长槊之上映射出令人胆寒的杀机。这些骑兵他们冲锋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喊杀声,但他们那几乎已经实体化的杀气早已经让隋军士兵吓破了胆。这一千名隋军骑兵只觉得像是一座山向他们压来一样,他们一个个呼吸加速喘不过气。
月光之下这些黑甲骑兵就像嗜血的狼群一样,寂静又致命·············而隋军就是那瑟瑟发抖的猎物。
隋军士兵此时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个个急忙调转马头向身后逃去。他们根本提不起战斗的欲望,在双方碰面的一瞬间输赢就已经注定了,率先露怯的人永远不会是赢家。
可是这些猎物又怎么能逃出狼群的追捕,一个接一个隋军骑兵被射下马来············最终只剩下一名年轻的隋军骑兵。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所以他一直处于整个队伍的最前面。此时这名年轻的士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他发疯似的抽打着胯下的战马。
“快啊!快啊!”
突然年轻士兵听到身后传来空气被撕裂的爆鸣声,年轻士兵下意识的俯身躲避············
“噗呲”
长枪插在了距离隋军年轻士兵前面一丈左右的地上,那杆枪通身雪白但此时上面已经沾满了殷红的鲜血,那雪白长枪在鲜血的装饰下是那么的瘆人。
年轻士兵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他惊恐地低下头·········此时他的胸前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刚才那杆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年轻士兵直直地栽倒下马,那士兵胯下的战马见主人栽倒下马也停了下来。它不停地用头拱着自己的主人,在它的眼中主人怎么突然就不动了?它一遍又一遍的舔着那年轻人的脸··············
牛皓飞马前来拔起地上的长枪,牛皓扫了一眼那战马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后头也不回地返回的队伍。若是十年前牛皓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愧疚,可是现在牛皓早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青年了。牛皓这二十见惯了鲜活生命的消逝,一场又一场战争将牛皓的心变得早已麻痹。
牛皓淡淡地说道:“挑几件干净的隋军衣服换上,然后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