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与羞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苏云儿已然意识不清。
男人最后的余怒发泄完,才发现身下女孩已经失去了意识,惨兮兮地躺在他身下。
他拍拍女孩的脸,没反应。
又探她额头,好像有点烫?
傅鸣西从床上下来,把她抱到浴室简单清洗干净,然后打了医生的电话。
“最快速度。”挂了电话,他又摸了摸女孩额头,不免皱起眉,怎么越来越烫了?
脸也红的不正常,他还以为是爽的,原来是病了。
所幸医生听了傅鸣西的话,很快赶到了。
“傅先生,这位小姐正在发高烧,可以选择吃药或者打点滴,吃药比较慢,方便的话还是点滴好的快……”
“打点滴。”男人视线未曾离开床上昏迷之人的脸,直接打断道。
“好。”医生开始配药,顿了顿,仍打破心理障碍开口说道“这几天要让她好好休息。”
傅鸣西看向医生。
女医生心慌手抖,强作镇定地继续配药。
男人收回视线,应了声:“知道了。”
配完药,医生为苏云儿扎针,撩起衣袖,那雪白的手臂上赫然有道道红痕,尤其手腕处,像一圈圈细细红绳密匝缠绕。
医生骇然,赶紧把针头推进女孩皮肤,贴上创口贴,然后便告辞了。
年轻人,火气也太大。
液体一滴一滴自药水瓶落下,傅鸣西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脸上。
女孩闭着眼,毫无意识,眼睛有些浮肿,兴许是哭的,他看着的,没少哭。
向下,昔日嫣红的唇瓣此时苍白着还有几处伤痕。
碍眼。
傅鸣西不耐地直起身,离开这间卧室。
直到暮色四合,夕阳西下,傅鸣西再度回到那间卧室,女孩醒了,刚刚吃完林姨喂的饭,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还能吃饭,算聪明。
男人郁闷减轻了点,他迈着悠闲步子到女孩床边坐下——实际这是他自已的床。伸手在她额上探了探。
手触上她额头的一瞬间,女孩闪了一下,但最终乖乖没动,这点细微的动作全收进男人眼底。
念在她生病,他不想计较。
烧已经退了。
男人收回手。
“还跑不跑?”
一句话几欲打破宁静,平日里她一定会诧异地抬眸偷望,这次傅鸣西却没接收到预想中的天真目光。
女孩望着另一侧的天花板出神。
“喂。”没有得到重视,男人捉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力气还是有点用的,女孩吃痛,终于转过脸来。
她眉毛轻轻拧起,声音虚弱道出顺从的话:“不跑了。”
面对着自已追求的属于她的顺从,傅鸣西却没有应有的畅快和满意,反而觉得心里堵的慌。
她的眼睛太空了,看着他又像透过他,令人生出一点抓不到的焦躁感。
“记住你自已说的。”男人眉尖展露不耐,仅剩的一点温柔也消失殆尽,他丢开女孩的手,起身离开。
手上温度抽离,眼角余光中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苏云儿终于不必伪装坚强,她嘴角一抽,眼角迅速泛红,可却没淌出泪来。
泪早在昨夜哭干了。
好痛,好痛……身上哪里都痛,心里更是,可身体上尚能忍着便会愈合,心里的痛却无处排遣,发泄。
苏云儿大睁着通红哭不出泪的双眼,看着上方点滴一滴、一滴向下淌进她的身体。
这是在救她,还是把她拉回地狱?
爸爸,救我,爸爸。
夜深了,她混沌的陷入睡眠。
梦里回到十六岁之前,她和父亲相依为命,没有傅鸣西,没有失身。她学习很好,还拥有美好而光辉的未来,父亲没有残疾,一切都平淡而温馨。
在梦里,女孩逐渐舒展眉头,仿若露出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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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点燃一支烟噙在嘴里,烟雾袅袅上升,然而黑夜覆盖了一切,包括男人的表情,只剩一点火星颤颤巍巍点亮黑夜。
傅鸣西很少抽烟,从他自小长大的家教和家庭氛围中就很少有抽烟这一条出现。
在二十四岁之前,除了见过父亲生意场上那些老东西抽烟,他从未接触过这种物品。
如同一朵纯白的茉莉花,芬芳馥郁,被家人呵护在高高的象牙塔之上。
这种纯洁感在青春期达到鼎盛,十来岁的傅鸣西完全是爱情诗中的少年模样,美丽的容颜,谦和沉静的性格,加上显赫的家世。没有人会不为他着迷。
他的一个侧目便可引发旁人遐想,幻想起和他来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
这样的纯洁外表下包藏的却是一颗邪恶而干瘪的灵魂。
他本不是君子。
当灵魂被压制,换来的只会是井喷式的爆发与反弹。
第一次抽烟是在二十四岁。
从女孩身上抽离,激情未消,他指尖颤抖着抽出烟点燃了塞进嘴里,第一次抽他却恍若老手,吞云吐雾,心里唯有的一点迷茫也消失。
他要占有她,那时他便确定了自已的目标。
回头看,女孩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在任何事上都很有天赋,任何事他都能做的很好。
这是事实,上帝给了他漂亮的脸,良好的家世,甚至还有聪明的脑子,俨然是上天宠儿,那时他也笃信自已可以做到一切。
可如今他却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是他亲手推开的她吗?
从前她环绕他身边,音容笑貌皆因他起,后他将她揽入身边,她却再也不会对他笑,甚至,还要逃跑。
不知好歹。
男人拢下眉头,吐出一口烟。
他要占有她,这是绝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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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洒进卧室,女孩眼皮微动,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一个高大的黑影坐在她床边,随着眼睛睁开,视线逐渐清醒,苏云儿初醒的慵懒和混沌一扫而光。
是傅鸣西。
不自觉紧张起来,躺卧的姿势更增加她的不安,女孩张张嘴,声音嘶哑道:“你来了。”
她主动的搭话似乎令他意外,傅鸣西抬眼看了她一眼,轻声应道:“嗯。”
两人仿佛不熟的对话结束,房间再度归于沉寂之中。
可他却握着她的手,视线流连于那白嫩手背上点点青痕。浓密睫毛遮挡了他的眼睛,她也不知此刻那双眼里流淌着的是怎样的情绪。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