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听说,这宫里,近日又招来一位异族女子,是从什么番来的,反正是很远的地方而来的,样貌非常好看。”

魏婉秋半躺在床榻上,听到瑜儿这样说,她没精打采地说道:

“这皇上啊!也该找新妃子了,自富察殡天后,三年了,皇上都没心思宠幸嫔妃,希望新进宫的女子,可以讨皇上喜欢。”

看到魏婉秋这样为皇上着想,瑜儿苦着脸忙说道:“娘娘,如果皇上真的宠幸了这位新来的女子,您……可怎么办?这三年了,皇上都没来咱景宁宫几次。”

“呵……这三年来,我也习惯了,皇上早就厌倦了我,这就是我的命,我已经认命了,几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妃子跟我一样,在宫里做一辈子活死人。”

魏婉秋对皇上是彻底失望了,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敷衍中的谎言,皇上身为九五至尊,后宫佳丽无数,怎么可能只钟情一人,这一切都是宿命。

魏婉秋冷笑中带着怨恨与无奈。

看到魏婉秋如此伤感,瑜儿很心疼地安慰道:“娘娘,您别这样想,皇上肯定还会宠爱于您的,皇上对您,还是有感情的。”

“感情,呵……瑜儿你别安慰我了,一切都是命,我只希望早日去陪富察皇后。”

“娘娘,您才二十五岁,还这么年轻,可不能这样想。”

魏婉秋这时的眼眶湿润着,心里的苦也只有自已知道,别人都无法体会的。

“钱四爷,我要回去了,跟你聊了这么久,宫里这些嚒嚒又该说我乱跑了。”

香香这时起身就要走,她很害怕管事的嚒嚒们。

皇上看到香香要走, 他忙问道:“香香,我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

香香这时跑了十几米外,回头对着皇上微笑着喊道:“明天辰时左右,我们还在这里见。”

香香说完话,就轻步地向前方跑着。

皇上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嘀咕道:“明儿,朕还来找你。”

香香走后,皇上独自在凉亭坐了会,也起身离开了御花园,慢步去了御书房。

皇上刚到御书房没多久,李德民就进来回禀道:“启禀皇上,大学士刘墉求见。”

“刘墉,他这个时候求见朕,有什么事?宣……”

“喳!”

这时,李德民走出了御书房,宣刘墉觐见后,他又走回了御书房内,站在一旁候着。

刘墉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就走了进去,走到皇上跟前时,双手打了打衣袖,扑通跪在地上喊道:“臣……刘墉叩见皇上。”

皇上坐在御书桌前,低头查阅着各地传来的折子,很认真地查阅着,头都没抬,对着刘墉轻声说道:“刘爱卿平身吧!”

“喳……臣谢皇上”

刘墉谢恩起身后,又把两只衣袖卷了回去。

皇上这时抬头瞄了一眼刘墉,对着他轻声问道:“刘墉,你急着见朕,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刘墉这时双手捧着折子,弯腰说道:“回禀皇上,近日淮河两岸,连下几日大雨,两岸的百姓,苦不堪言,这是颖州知府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还望皇上过目。”

李德民赶忙把刘墉折子拿到手里,快步走到皇上跟前,把折子递给了皇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