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的助理找来,她因为工作上的事要离开一会儿,不放心地看向我,我立刻明白,让她放心去,我保证我不会随便乱走。

她留了一个保镖在门口,我借口去厕所,然后甩掉他们去找洛泽川。

在二楼走动期间,我看到一楼的余悦在和一个导演交谈,还看到了SING女团新来的成员,似乎叫梦菲菲。

巧得很,她身边的是昨天我还见过的那个程总。他许是刚刚来,并不知道我也来了这里。

我发消息给经纪人,询问他梦菲菲为何也来了东岛,经纪人告诉我,他不知道梦菲菲在东岛,梦菲菲是请假回家看生病的奶奶。

我正想着这程总是怎么和梦菲菲扯上关系的,就看到了唐意晚。于是我大致明白了。

女团有个微信群,我一直没加梦菲菲的号,现在加上,梦菲菲收到短信,低头看了眼手机。

我加上她的微信,也没第一时间发去消息,我在思考,要怎么做。

这时,队长那边发来了消息,竟是问我是不是在东岛。她是从经纪人那听说的。

我没有隐瞒的必要,和阮南臣的关系从那次他来别墅,团里成员就都心里有数了。

队长来找我,为的也是梦菲菲。她说前几天梦菲菲状态不好,纪哥和对方私下商量过后,让梦菲菲退出比赛,纪哥也不告诉她们具体原因,她以为梦菲菲是要休息几天,结果昨天,她在一家酒店看到了纪哥,纪哥带着梦菲菲见别的公司高层,她有不好的预感,想到我有阮南臣这层关系,让我打听打听。

我看了眼下面那开始动手动脚的男人和拘束僵硬的少女,想了想,便答应了队长的请求。但也提了条件——要让唐晚意滚出女团。

之后我主动找到那个跟丢我所以不停在找我的保镖,他比阮南臣的人好说话多了,我跟他说看到个队友,似乎遇到了麻烦,他便同意跟着我去看看情况。

我跟着梦菲菲,眼看那程总带她进入一间房,便让他在服务员端进去的酒里下药,然后又让他支开门口的那家伙一阵。

这宴会不允许太多无关人员进入,多亏这样,我行动方便多了。

我进入房间,卧室里传来呼救声,有怒骂声,偶尔冒出两下鞭子的抽打声。门锁上了,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打不开,托着下巴思考对策,然后便想到了录音。

门里男人渐渐没了声,我知道是药效上来,他睡了过去。梦菲菲还在里面小声抽泣,我等了一会儿,纳闷她要待在里面多久,我不得已先说:“打开门。”

她从惊吓过度的状态回过神,打开门看到我,又是一愣。

“经纪人介绍你来的?”我直接问。

她被我的话吓到了,“不是!”

她支支吾吾的,一时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我想之后再追究这件事,现在得先把程总处理干净,以免之后又生事端。

普通人能杀能力者的机会不多,我曾在阮南臣那失误过一次,心软的那一次,就算是现在,我也仍然摇摆不定着偶尔后悔,现在可不能在这个能力者身上失误。

我进入卧室,里面都是这二人刚才上蹿下跳的痕迹,姓程的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上衣脱去,露出大肚腩,下面只穿了条三角裤,颜色和小腿浓密的毛发一样深,我面无表情得环视四周,看到了抽打声的来源,就像我想的那样,他有暴力倾向。

梦菲菲慌张解释说:“我奶奶住院了,需要钱,意晚姐介绍我来这,我并不知道他有这种癖好,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

我对她的话不感兴趣,没听完,就拿起了客厅的剪刀,银尖尖的剪刀,好似发着金灿灿的锋芒。我对准了他的下体,神情无比冷漠。

梦菲菲却是抓住我的腰,“姐,你干什么?不能这样,不然事情就糟糕了。”

事情已经很糟糕了。我诚恳地让她放开我,不要阻挠我,“等他醒过来,还会找上你,倒不如让他进医院躺上几个月。”

我和阮南臣不会胶着太久。

梦菲菲仍然阻止我,用颤抖的身躯抱着我的后背,“不要这样,白禾姐,不要为我这样。就算找上我,那也是我该受的。”

我安慰她,“不要怕,这只不过是纸片人而已,让他这样活着,也不会有人能惩罚他,还是我应该现在杀了他?这是不错的主意。”

”姐!“梦菲菲用一种大为惊慌的语气叫着我。

眼神很亲切,阮南臣也曾用这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想到阮南臣,我的兴致低了不少。

我趁着梦菲菲慌神的那一瞬,手里剪刀刺下去,剪刀见了血,但是并没有想象中呲呲外冒的血,“啊,偏了。”

我看着自已颤抖的双手,“啧,麻烦。”至少要让他不举啊。

我看向身后呆若木鸡的少女说,“估计要些时间才能结束,你如果是害怕,就出去等我。很快的。”

我这次对准了,却在结束的前几秒,手连同剪刀都停在半空。

我转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阮南臣,他的异能眸亮起,手也对着我的方向抬起,他深邃的眸泛起一种复杂的疑色。

房间里有面落地镜,我在其中看到了自已身上发起了熟悉的异能光,这道光隐隐约约覆盖住我衣裙上的血,那不是我的,是别人身上溅到的,但却好似我留的一样,在一朵纯洁而美丽的百合花上染了通往幽冥的鲜暗。

这光芒控制了我,令我不得不丟掉握住的剪刀。

真讨厌,明明只差一点点,我不满地蹙眉,“你是在我身体里安了定位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