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可算回来了,短时间内我一定不要去东岛!“经纪人下机场呼吸到南洲岛的新鲜空气,说。

“......”

经纪人无奈:“白禾,别盯了,若是这么在意,就上去动手。”

从上飞机到下飞机,余悦照顾阮南臣照顾一路,我看着他们,总觉得碍眼。

经纪人看在眼里,却是误会了。

我告诉他说:“在意这种花心的男人做什么?只是觉得厌烦。”

爱情的感觉只在东岛那么一会儿,荷尔蒙真是会欺骗人,反应过来我想起自已的心动就觉得自已蠢兮兮的。

“明明碗里还吃着,却又盛锅里的,看来口味和审美一样差。”

“白禾,小声点!”经纪人试图提醒我。

但我就是故意说这么大声。

阮南臣果然停下脚步,他给了余悦一个眼神,余悦便没有继续扶他,而是对我说:“白小姐,你们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车上,我问他,“余悦这么好,你不喜欢她就该和她保持距离,不要给她希望。”

阮南臣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叹口气,就像余悦说的那样,这次过度消耗异能给他身体带来极大的负荷,他的脸色仍未恢复,给我一种我为难他的感觉。

他不解释,我便也懒得再追问。

生气是一分没少,可尊重从来不是追问来的,说到底,我们没有默契。

我看着车子开的方向不是我的公司,我问他我们要去哪,他不答。

他真的很会惹人生气,“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去,我自已回去!”

他还是不理我,我的怒气渐渐显露,转过头,他的脑袋也忽然搁在我肩膀上。

沉稳的呼吸有些微弱,眉头也紧紧蹙着,额间还有隐忍的汗珠。

哪里痛吗?看到他这样,我哪里还剩多少气,秘书知道阮南臣昏迷,也不意外,让我不必在意,这时异能的副作用。

但他的呼吸这般微弱,轻得像是快死去的人,我没法不在意。

我将他的脑袋轻轻托到膝盖上,让他昏睡得舒服些,他像是找到了熟悉的地方,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背,然后不松开。

等车子停下,我被阮南臣带到了他平时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古老的西式庄园,浓浓的古典英贵族风格,花园瀑布前余悦和一个老管家站在一起。

她明明说有事,结果是找借口先回来阮南臣的家,恐怕没想到阮南臣会带我来这,体谅我而撒的谎言被戳穿,我们都会觉得尴尬。我不想下车。

也没有想到,自已有一天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同一个男人,偏偏我对这个男人也动了心,这让我觉得膈应,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我不喜欢不纯粹的关系,也不喜欢为人处事不干净的人。

阮南臣有所感应,睁开眼睛,睡这一觉,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些,他下车,向我伸手,也向我提出不允拒绝的邀请。

我只能跟着他走进他这座庄园。

那个老管家看到我们,先是给阮南臣鞠躬行礼。

”收拾三楼的那间房出来。”

他抬起的脸上露出明显诧异,“三楼不是就只有那间——”他的话在和我对视后,戛然而止,再次低头,“好的,少爷。”

余悦的脸色不太好,那间房似乎有不一样的意义。

客厅中,阮南臣去洗漱,我被安排在一间客房暂时洗漱,我先出来,由仆人带到餐桌前,他们熟练地服侍我用餐,桌上摆西式菜,我想喝水,但桌上只有果汁。

”白小姐,请等阮少爷来了再一起用餐。”老管家提醒我。

但我饿了,便没有听他的,尝了几口牛排。

牛排有些冷了,我皱眉,这时注意到摆在阮南臣座位前的牛排盖着在保温,而我的没有。

这回我抬头,认认真真地看向周围仆人,总算发现了他们看我的眼神有多古怪。

有麻木的同情、有看死人一样的冷漠、还有略带探究的疑惑......

阮南臣快来餐桌时,仆人将他面前的几道菜盖拿走,热腾腾的晚餐摆在他面前。

我幽幽盯着阮南臣。

阮南臣不解,“怎么了?”

“没。”我无所谓地继续吃我的晚餐,饿了吃什么都无所谓。而且不知为什么,我最近特别容易犯困,比如现在。

然而老管家和余悦有些惊讶地看我,我也想问他们怎么了,阮南臣也像是才意识到什么,对老管家说重新热一下菜。

“不用。”我不想那么麻烦。

并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真的觉得不需要。

“看来确实不一样了......”余悦收回视线,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最后老管家上了一道甜点。

余悦笑眯眯对我说,“这是我最近新学的甜点,白小姐试试。“

我想着赶快吃完回房间,刚拿勺子挖一大勺要送进嘴里,就被阮南臣阻止,“你不能吃花生。”

白禾花生过敏。

我就放下勺子,起身问我的房间在哪。

阮南臣也跟着起身,要送我到房间,我拒绝,余悦花了心思做给他吃的,他一口不试未免太不礼貌了。

但阮南臣坚持,还很强硬地挽住我的腰来,他看也不看余悦一眼。

余悦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但我想,不太好吧。

我们走过长长的红色毯子,让我有种穿越一个世纪的感觉,可一股寒气弥漫在周围,不论是温度,还是装饰,我感受不到人气,就连仆人都透着死气沉沉的感觉。

送我到房间门口,他就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而是说,“余悦算是负责为我整理资产的经理人,也算是我的长期合作伙伴,她的父亲祖父都在我父母身边工作,所以她和我住在一起,除了她,这里还住着不少人,明天,我会给你一一引荐。”

我静静听着。

阮南臣拿起我的手背,落下一吻,语气温和得不太真实,“那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