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茵:不行,今日没带多少暗卫,咱们得先保护父皇母后,跟皇兄。

你们两个武功都不是很弱,所以你们两个留下来,我进去看看。

沐风:长公主,您一个人进去恐怕也不太…………

驾,驾……

沐风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阵马蹄声打乱,紧接着便是萧寒的高喊,他看着眼前这一幕默默的吐出了没说完的两个字。

……安全。

帝梓茵:我看咱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那些刺客去哪了,损失了多少个暗卫。

“萧寒有没有受伤,受伤了还能不能护驾。”

沈燕黎默默的抬头看了看天,她觉得她这好友的脑子得撬开看看 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燕黎无奈摊了摊手,她轻叹一口气走到帝梓茵身后,轻声道。

还有他抱的那位女子是谁。

帝梓茵回头看着沈燕黎,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吗,伤的严不严重啊?”

沈燕黎:………………

得、真……得了,她无话可说。

“这萧寒喜欢她谁都看的出来!可她不喜欢萧寒好像也谁都看的出来。”

就当她啥也没说吧!毕竟人萧寒在怎么喜欢这位,可这位不喜欢他也是没办法的。

帝梓茵回头看了看身边这两个人,谁都没吭声,又扭头看了看观景台上的人,谁知那些人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父皇在给母后剥葡萄,皇兄在看舞姬跳舞,顺便还摆弄着自已烤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时碧荷走向前,对着帝梓茵微微俯了俯身,左右看了看,道。

“公主,林中有大概十六名男子尸体,十二名女子尸体,看样子都是刺客,而且不是一伙的。”

帝梓茵:如何见得?

碧荷:那些女刺客右胳膊手腕处有统一的梅花标记,而那些男的身上除了夜行衣一模一样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夜行衣?

这大白天等他们穿夜行衣,是他们有病还是当咱们有病啊?

奴婢不知,不过奴婢觉得,那些刺客好像不是冲着陛下来的。

那是冲着谁,我父皇?

公主,奴婢觉得,那些刺客是冲着公主您来的。

“啥玩意,她没听错吧,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太上皇跟皇帝都在,那些刺客不优先解决我父皇跟皇兄,他们优先解决我?”

这多少有些不合理吧!说不过去啊这。

那个、长公主殿下您这也说不过去吧!哪有盼着自已父皇跟皇兄遇刺的呢这。

啊这……这个其实它不重要,这重要的是,或许能有机会刺杀当朝太上皇跟皇帝。

“他们放着这大好的机会不动手,非要优先刺杀我这个不重要的长公主。”

“我这得是跟对方有多大的仇呀这,关键是吧,还是敌在暗我在明,我连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我。”

我看,我以后还是少出门了吧,这样他至少安全一些。

沐风见帝梓茵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他突然有些怀疑,她这位长公主是不是名副其实的了。

他慢慢的往后退,在确定帝梓茵注意不到他是凑在沈燕黎耳边问道:“欸,你说咱们的这位长公主她是亲生的吗?”

沈燕黎瞧着,沐风那一脸的欠揍的样子,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沐风道。

这若不是亲生的,恐怕也说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

沐风觉得沈燕黎说的有道理,可这亲妹妹盼着皇兄遇刺他多多少少是见过的,但是这亲女儿盼着自已父皇遇刺的,他可真从未见过。

“哎呀,你们好了,现在还是得先去给萧寒送药。”

那娘子伤的好像还挺严重的,就先不要讨论这些了好不好。

说罢帝梓茵不等两人反应,便从随行医官那里拿了药转身去了萧寒所在的马车里,刚一进去帝梓茵就看见那女子抱着萧寒,不停的咳嗽。

像是下一秒就一命呜呼了似的,旁边还有一个一脸急切小心翼翼的给那女子上药的婢女,而萧寒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任由着那女子抱着。

帝梓茵见状立马走了上去,一把拉开了给那女子上药的婢女,还不等那婢女反应,帝梓茵直接拿起了一旁的烈酒,一下子全倒在了那女子受了伤的胳膊上面。

萧寒见此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帝梓茵抬起头怒视着他,就只一眼萧寒便再也开不了口训斥她。

帝梓茵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那婢女,眼睛在那些药上扫视了一圈,发现全是止血的药,直接站起身朝着萧寒跟那婢女吼道。

“你们眼瞎了是吗?没看见这位娘子是中毒了吗?”

不解毒就直接止血,你们是想要她命吗?

萧寒被帝梓茵吼的愣在原地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合着她生气是因为他没发现这女子中毒了,而不是吃醋。

他抬起头看着她,她在一旁指挥这婢女,不一会便进来了一名太医,她满脸焦急的站在旁边,还时不时的帮一下忙。

没多大功夫,太医便解了毒,那女子也昏睡在了马车上,好在马车足够大,可以容纳五六个人,治起伤来也不算是太拥挤。

所幸那女子没事,帝梓茵长吁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在了马车的地垫上,抬手朝着茶桌给自已倒了杯茶。

萧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突然他轻启薄唇开懒洋洋的开口道。

你认识这女子?

帝梓茵看着萧寒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她转过身面对着萧寒道:在皇家猎场受伤,还是被你带回来的,那指定是自已人啊。

况且她可还救了皇兄与父皇母后他们呢!我多关心一下不好吗?

她不是皇家的暗卫,她是我一位至交好友的妹妹,他临走前把他妹妹托付给了我,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现在,长大了,会保护人了。”

她的哥哥是……

帝梓茵小心翼翼的问着,她总觉得,小孩说的临走的意思,是去世。

萧寒看着她,忽然间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里藏着太多情绪,她看不懂也不知道萧寒为什么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