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大师目光在灵儿身上轻轻一扫,那眼神仿若能穿透灵魂,瞬间,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之色从眼底划过,快得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旋即,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却始终未对灵儿的身份吐露半个字,只是气定神闲地抬手,优雅地示意二人踏入道观。
阿风平日里虽行事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此刻却也如敏锐的猎手捕捉到了空气中这一丝微妙的异样。他下意识地侧目看向灵儿,只见对方依旧身姿挺拔,神色清冷如初,仿若周围这暗流涌动的气氛与她毫无干系。阿风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见灵儿并无特别反应,便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进道观。
一入道观,静谧清幽之感扑面而来。庭院深深,香烟缭绕升腾,丝丝缕缕,仿若一层薄纱,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全然隔绝在外。玄清大师身着素色道袍,衣袂飘飘,在前不紧不慢地引路,每一步都轻盈而沉稳,带起的细微微风,使得道袍轻轻拂动,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气。
行至一处精致的庭院,大师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目光平和却又带着洞察一切的犀利,依次扫过阿风与灵儿。
“二位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想必无需老道多言。”玄清大师声如洪钟,雄浑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久久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雀鸟。
阿风刚要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张嘴说话,灵儿却似早有预判,抢先一步,身姿优雅地微微欠身行礼,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沓。随即,她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却又清晰可闻:“大师慧眼如炬,我二人此番确实是为封印之事而来。这一路行来,艰难险阻无数,那封印仿若被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侵蚀,越发狂暴难控,还望大师能不吝指点迷津。”说着,灵儿抬起眼眸,眼中满是诚恳与急切。
玄清大师微微点头,目光仿若穿越时空,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若有所思地说道:“封印一事,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呐。它既关乎苍生黎庶的安危福祉,亦牵扯诸多尘封已久的前尘恩怨……”说到此处,大师的目光仿若有实质般,又一次有意无意地轻轻落向灵儿,眼神中饱含深意,那目光仿佛在说,你自是知晓其中关键。
灵儿垂眸,浓密的睫羽轻轻颤动,仿若蝶翼轻扇,心中暗自思忖大师这欲言又止的话语背后深意。阿风在旁听得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只觉这事儿太过复杂深奥,自已仿佛陷入一团迷雾之中,却也深知事关重大,不敢贸然插话,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不过,既有机缘让二位寻到老道,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玄清大师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阿风,目光中满是期许,“年轻人,你勇气可嘉,这一路护送姑娘,想必历经不少磨难。往后之路,只会更加艰险,莫要退缩,坚守初心。”
阿风听闻,胸膛一挺,用力地拍拍胸脯,脸上一副坚定决绝之色,大声说道:“大师放心,我阿风既然答应要护灵儿姑娘周全,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绝不食言!不管将来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一肩扛下!”
玄清大师见此,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欣慰,又看向灵儿:“姑娘,你所肩负重任,旁人或许懵懂不知,老道却心中有数。这几日,且在观中稍作歇息,待我闭关推算一番,寻那破解封印之法。”
灵儿颔首称谢,动作端庄优雅,抬眼间,目光与大师交汇,那一瞬间,仿若有无数未言之语在眸中无声流转。她深知,这一趟求法之路,因大师的照拂,或许能在黑暗中寻得一线曙光,拨云见日,但背后隐藏的秘密与沉甸甸的责任,却也越发沉重,仿若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肩头。
此后数日,阿风与灵儿便在道观住下。阿风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时常帮着观中弟子洒扫庭除,忙得不亦乐乎,偶尔还缠着大师讲些修行界的奇闻趣事,那模样像极了求知若渴的孩童;灵儿则多是独处静思,在静谧的房间内,或凭窗眺望远方,或手捧古籍研读,偶尔与大师探讨封印细节时,也是全神贯注,见解独到。她心中明白,每一刻的安宁背后,都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更大挑战积蓄力量,而那未知的前路,正等待他们携手再踏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