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渊猛地将契约掷在桌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刺耳。
“出去!”他指着苏锦柔,声音低沉得可怕。
苏锦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掩饰得很好,柔弱地福了福身,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开了。
林嬷嬷担忧地望着邬浅雪,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着她。
邬浅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
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必须找出真相,证明自已的清白。
“嬷嬷,我没事。”邬浅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秦书渊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苏锦柔会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
“浅雪,我相信你。”秦书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邬浅雪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
两人静下心来,重新梳理整个事件的过程。
从王二的证词,到突然出现的契约,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秦府在城外的一个隐藏产业,一个连秦书渊都不知晓的产业。
“难道父亲……”秦书渊喃喃自语,脸色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王师爷再次匆匆进来,“少爷,老爷听说此事,急火攻心,病倒了!”
秦府顿时乱作一团。下人们窃窃私语,看向邬浅雪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一个丫鬟尖酸刻薄地说道。
“就是,也不看看自已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攀上少爷!”另一个丫鬟附和道。
邬浅雪心中苦涩,却无力反驳。
她现在自身难保,又如何解释?
但她仍然放心不下秦老爷的病情,吩咐林嬷嬷去熬制一些安神的汤药。
“别费心了,”一个粗壮的婆子拦住林嬷嬷,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老爷金贵着呢,哪能喝你熬的药?”
邬浅雪强忍着怒气,正要开口,却被秦书渊拉住。“我去看看父亲。”他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书房。
书房外,沈逸担忧地望着秦书渊,“书渊,城中一些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了……”
秦书渊阴沉着脸,行走在昏暗的小巷里。
为了查清父亲突然病倒和隐藏产业的关联,他不得不亲自出面打探消息。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似乎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秦少爷,有些事不该问,就别问。”几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一人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秦书渊冷笑一声,“我秦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挥拳袭来,秦书渊侧身躲过,眼神凌厉,出手毫不留情。
拳脚相交,招招致命。
狭窄的巷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秦书渊以一敌多,虽然身手不凡,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沈逸带着一个身材臃肿,满脸精明的中年男子赶到。
“住手!”沈逸一声大喝,黑衣人见状,迅速撤退,消失在夜色中。
“书渊,你没事吧?”沈逸扶住他,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秦书渊摇摇头,“这位是?”
“这位是刘富商,城中消息最灵通的人。”沈逸介绍道。
三人回到秦府书房,刘富商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秦少爷,你查的这个隐藏产业,可不简单啊……”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邬浅雪,“苏家,也曾经与之有过纠葛。”
邬浅雪和秦书渊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苏家?难道苏锦柔的所作所为,并非只是为了争夺秦书渊?
“具体说说。”秦书渊沉声说道。
刘富商神秘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他刚要开口,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门外,意味深长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想知道答案啊。”
邬浅雪和秦书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苏锦柔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苏锦柔的出现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她故作镇定地走进来,强笑道:“我听说书渊回来了,特意来看看。” 秦书渊眼神冰冷,没有说话。
邬浅雪则静静地观察着苏锦柔,试图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丝破绽。
为了避免苏锦柔的干扰,秦书渊和邬浅雪决定到花园里谈谈。
“浅雪,你觉得刘富商的话可信吗?”秦书渊率先开口。
邬浅雪沉吟片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苏家与我素无瓜葛,为何要针对我?此事必有蹊跷。”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秦书渊握住邬浅雪的手,一股暖流传遍她的全身。
“别担心,我会查清楚一切,还你一个公道。”
邬浅雪回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相信你。我们一起面对。”他们回忆起初次相遇,她为他疗伤,他为她遮风挡雨,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风雨,却始终不离不弃。
这一刻,他们更加坚定了要携手走下去的决心。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
第二天,城中开始流传关于秦府的谣言,说秦老爷病倒是因为秦府隐藏产业受到了诅咒,而邬浅雪是带来厄运的灾星。
这些谣言迅速发酵,秦府的声誉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一定是李皓干的!”秦书渊怒不可遏,他知道李皓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这次的谣言攻击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邬浅雪冷静地分析道:“李皓的目的不仅仅是败坏秦府的声誉,更是想离间我们和百姓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孤立无援。”
秦书渊眉头紧锁,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如今,他们不仅要查清秦府隐藏产业的秘密,还要应对李皓的谣言攻击,洗清邬浅雪的冤屈。
“刘富商提到苏家……”邬浅雪突然开口,目光闪烁着精光,“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