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剑斩出,又一棵四十多丈高的巨树倒下。
没有任何的悬念。
寒策这才明白,自已竟然还是个力大无穷的人。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无论是他,还是灵颂,都只能归结于他力大无穷。否则,这种怪事根本无从解释。
寒策更是联想到当初吃掉地那头花斑豹子,还有那根百年黄精。
他想的是原来百年黄精有这样的神奇效果,将来一定要去寒隐山多采些上了年份的黄精,说不定将来单凭自已的力气,就能在修真界横着走。
“六师兄……六师兄啊……”
“昂?什么事情?”
“六师兄啊,雨太大了,你能不能再造个木屋,我现在感觉好冷……”
“……”
寒策在自已的木屋之中呼呼大睡,而另一个木屋之中,灵颂却在刻苦修炼着。
这一次,寒策做了两个木屋出来,而且离得比较远,就是担心自已的呼噜声打扰了灵颂的清修。
真是个好孩子,寒策在心里感叹一声。灵颂这个人不但重情重义,而且极为勤奋好学,只要没有事情安排给她,她就要么打坐,要么练习法术,从来没有松散懈怠的时候。
上次在北山值守的时候,她一下子从二层修为跃升到了五层,已经有了升为“七师姐”的资格。奈何此时情势紧张,宗主也没有心思,更没有那么多的弟子给她当手下,因此只是赏了她一些灵石,还有就是送了她一些灵草罢了
至于法器,自然是随她挑。她便只挑了一个储物袋而已,一点也不担心。不像大师兄白石,飞剑、飞刀、飞枪等法器,一下子拿了五六件,恨不得将议事堂下面密室里的法器全都搬空。
而比起灵颂的勤奋刻苦,寒策就有些不像话了。他不但修为一直迟滞不前,而且也根本没有将修炼放在心上。
当时他因为带回了一株雷公藤而被宗主看重,封了他一个六师兄,大家也看在宗主和雷公藤的面子上认了,特别是大师兄都没有意见,所以大家不好反驳。
可是时间一长,他的修为就算是在整个宗门里也是最低的,不仅如此,他还懒散,所以很多人就有些看不惯,一些明里暗里地难听之语便涌了出来,特别是三、四、五几个人师兄想要让宗主重新考虑一下,废除寒策的六师兄身份。
可谁能料到,这一次回宗,寒策竟然再次带回了一株雷公藤,针对他六师兄身份的怀疑之声,立刻便偃旗息鼓了。
如果说,之前的雷公藤炼制的筑基丹跟他们关系不大的话,因为一株雷公藤炼制出来的筑基丹最多也就四五颗,还要算上炼废的,因此成丹能有一半就算不错,也就是两颗。这样算来,那棵雷公藤其实就只是给大师兄准备的,就算大师兄一颗筑基丹就能主机成功,剩下的那颗筑基丹也轮不到他们,因为二师姐的修为比他们都要高,要轮也轮不到他们,而是二师姐。
可是这一株雷公藤可就不同了,至少可以在炼出两颗筑基丹,甚至三颗也有可能。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三个人都有可能分到一枚筑基丹了。
所以,他们对于寒策以炼气一层修为而充当六师兄的身份,不再说什么了。
他们不说,可是总有人说。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灵颂。
此时她从打坐中醒来,感觉自已五层的修为终于稳固住了,脸上不由浮现出难得的喜色来。
她又将那张流水诀的心法取出,想要再次参悟一下,看看能否会有新的体悟。
“吭……呼,吭……呼”
阵阵的呼噜声传来,打断了灵颂那颗坚定的求道之心。
灵颂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离着十多丈的距离,可是寒策呼噜声已然如此响亮,可见对方睡得多么香甜了。
灵颂来到木屋门口,看着外面仍然滂沱的大雨。
雨一直下,气氛有些不算融洽。
就在这时,那吵人的呼噜声突然停止了。
木门打开,寒策睡眼惺忪地站在了门口。
“灵颂,你醒了。嗯,我也醒了。你那里还有没有吃的了,我睡了好几日,肚子有些饿了。”
灵颂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想着:睡了好几日?这都上山快一个月了,你哪一天不是在睡觉?真该饿死你。
她到了炼气五层,已经能够做到短期的辟谷,几个月不吃饭也没什么,可是寒策就不同了,他只有一层,每天都需要吃东西。
“我下去给你取吧”,灵颂想了想,只好这么说道。她身上也没有带吃的。
寒策立刻喜笑颜开,赶紧叮嘱她道:“去找赵实,他做的烧饼好吃。不过这一次让他做油饼,千万别做酥饼。咱们这里雨水太大,酥饼受潮就不好吃了。”
灵颂看着这个不求上进的六师兄,心中非常无奈。他对于烧饼的热情远远大于法术,可偏偏这样的人却给灵泉谷带回来两株雷公藤,立下了大功,真是,算了,骂人的话她就不说了。
她只好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带着寒策的嘱托,匆匆下山去了。
寒策看着下山为他取烧饼的灵颂,不由赞叹一声:真是个好孩子。
全然没有想起,他其实比灵颂还要小一岁的事情。
心情好了,他便抬头望向南方。
可能是因为连续多日大雨的缘故,脚下的云海稀薄了很多,他这才能够看清楚山南边的情形。
可能南边气候湿润,雨水多的缘故,山的南坡以及山南的上百里范围之内,都被绿树红花所覆盖。而且河流众多。这里的河流却与寒隐山那里的不同。
寒隐山的河流,因为山势险峻的缘故,所以河流大多都是那种激流,而且河道很窄;而南边的河流则都是大河,流速不快,却动辄宽达百丈,远远望去,像一条条白色的云朵在流淌一样。
寒策虽然肚子里认字不多,却也觉得好看。
天上有云彩,地上有云彩,中间树做馅,咬上一口真痛快。
啧啧啧,好诗好诗。寒策不禁对于自已的诗才有些吃惊,于是又做了一首:
天上云彩飘,下面云彩流,中间草木绿油油,要是此时来只鸟,一剑斩了好下酒。
“啸——”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长空,也打断了寒策此时的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