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送回来后的我
晚上妈妈给我打好水,叫我出来洗澡,我就是不听,在玩,至于在玩什么我印象中没有,印象最深刻就是妈妈拿着竹竿棍子追着我跑,满天的星星配着弯弯的月亮,照亮着地上,让我更畅快的看到路不断的跑,妈妈好在我后面追着抓我,一直围绕着两间大茅房外沿你追我跑,妈妈好在我后面追着跑抓我。妈妈追累就站停歇会,我跑着跑着就跑到她的面前了,手一抓到我,就开始一棍一棍竹竿落在我的小脚再到腿上。一边打,一边很生气的骂我,我叫你洗澡,你不洗澡,还跑,跑啊。跟着一棍一棍竹竿声音一起落下,棍子落下伴随着我的哭声响起。打大概有八棍,妈妈就拉着我去洗澡,帮我洗澡完,擦干身子。带我进房间穿衣服,看到我的脚腿有竹竿打留下的印痕迹,妈妈开始心疼我,拿着活络油一边帮我擦药,一边说,你好好的洗个澡,就没有必要挨妈妈的打了。我小声的回妈妈,妈妈我在大姨妈家就会自己洗澡了,二表姐教我的。
现在想想,如果我在表达能力上能跟妈妈好好的讲,说,“妈妈,我一会在洗,你不用帮我洗,我自己会洗,我再玩会。”而不是跟妈妈上反调,我不洗。最后才有了妈妈拿着竹竿棍子追着跑。不管隔哪一代人,跟谁与谁之间说话,或者现在的我们都是需要语言表达到能听的懂,让听着的人不反感,接纳。我们人与人之间才不会有太多的冲突与矛盾产生。
冬天十一月份农历的某一天,我妈和弟弟妹妹在厨房烧火煮稀饭,一起烤火取暖。我把妈妈和弟弟妹妹用钥锁在厨房里,跑出去玩了。村里陆陆续续搬走只剩下五户,包括我家就五户。我妈为了出来把厨房里的木门给拆了,出来后第一,就是找我。唉,我又免不得一顿挨打了。当时我的玩伴们说一句:“你妈来了。”我一听见妈妈来了,我就赶紧的躲进符艳家的猪屋里去,躲在猪屋门口后面,猪屋里养两只大猪,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猪屋了。
小伙伴们也太不仗义了,明知故问,还大声的问我妈说:“你找大缸吗?”我知道大缸在哪里,用手指着符艳家猪屋里去,小缸就是躲在里面门口后面。
我妈一进猪屋就是拎着我的耳朵从门口后面拉出来,跨过猪栏门口里出来。一路拧着我的耳朵回到家,接下来的就是小棍子落下伴随着我的哭喊求饶声带夹杂我妈的骂声。小伙伴们也不嫌热闹,跟着跑过来看着我的挨打。
像这种类型的事,我经常干。我还经常不干人事,经常惹事。惹到我妈忍不住,不下手打是不行的。隔不到一个星期,村里人就会听到我的哭喊求饶的声音,我就是一个好了疼痛忘了伤疤疼,往往不长记性。
每一次我的挨打,我妈妈的心也跟着疼,明明生的是个女儿,性格脱的像个男孩子,野,太皮了。而我后面的弟弟妹妹们,不像我,他们很乖巧,听话,不用需要太操心。
我妈妈们那个年代的人基本上都是重男轻女,没有多少个人是读过书的,还有,她们的父母教育的方式出来都是以打为主,错了就是打,打到改邪正规为止。所以我妈就随我外婆的方式用来管教我了。
我妈呢,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的,大姐二姐,大哥,二哥都该嫁的都嫁了,娶妻的都娶了。就剩我妈一个人和我外婆,我妈是可以读书的,我外婆给她报名读书去,她说她去,班里三十几个人都是男孩子,没有女孩子,班里就她一个人,还不如回来放牛。我妈去学校只上一节课,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读书了,她一生的童年都是跟牛一起过。连现在她一睡觉都会做梦到她放牛,喊牛的声音。她和牛已经深深刻印在骨髓里去了。
你说她,我做错了,她能会教什么,只能用打的方式告诉我,传达我了。小时候我常常恨妈妈,讨厌妈妈,我上学读书以后从来没有恨过妈妈,知道妈妈那是为了我好,只是她的教育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