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吴凡义愤填膺地道:“师尊,你那是当朝供奉,何须给那些看门士卒脸色?照我说,直接施展道法,将他们打一顿。”
马阳朔心里吃了一惊,暗道先前那个乖巧的徒弟哪里去了,莫不是现在这个嚣张跋扈的模样才是他?
马阳朔厉声斥道:“哼,你以为他们是谁,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方才领头的士兵长家族势力可不一般,人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再无前程!下次再自作主张,别怪为师不留情面!”
吴凡虽然低下了头道了声“弟子知错”,同时也在暗暗高兴,如今自己得罪了人,这老头想要夺舍或是继续在皇都当差也得当心别人被刺。
“罢了!”看着吴凡一脸丧气的模样,马阳朔的气减少了许多,“念在你也是护师心切,下次切不可莽撞行事。”
“徒儿谨遵师令!”
吴凡一改先前的丧气模样,开心地道。
不过,要他不莽撞行事,不惹是生非,这可是难太多了。
吴凡可是要给马阳朔这个老道找许多麻烦,然后让他无心顾及其他,拖到自己修炼大成,能够应付得了他的阴谋。
一翻颠簸过后,吴凡随着马阳朔下了车。
花些小钱打发了驾车小厮,马阳朔便招呼吴凡跟他进了皇城中心。
进城中,一路来有马阳朔这个供奉的老脸,可谓是畅通无阻,直到遇到了一个白发老妪,两人才在一个大殿前停下了脚步。
“马道友,别来无恙啊!”
白发老妪看了一眼吴凡,然后对着马阳朔打招呼道。
马阳朔回应道:“祁供奉还是称呼我的官职吧,这里是皇城,修仙界的称呼有些不合适。”
“呵呵。”白发老妪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这也不是什么正事场合,马道友太过自矜身份了。”
见白发老妪依旧这般称呼,马阳朔没有再反驳的意思,而是与她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这位是你新收的弟子?”谈话间,祁供奉将话题引到吴凡身上。
“不错。”马阳朔指了指吴凡,“吴凡,还不快向祁师叔问好!”
吴凡屈膝作揖道:“弟子吴凡,拜见祁师叔!”
“吴师侄聪明伶俐,一点就通。马道友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祁供奉点点头,“说起来,你那个大徒弟冯风没有吴师侄这般乖巧,反而有些不苟言笑!”
马阳朔眉头一挑,随口说道:“我这大徒弟性格内向,素来爱好沉默寡言,让祁供奉见笑了。”
听完他们之间的交流,吴凡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敢情马老怪嘱咐自己勤加学习的功法是有什么怪问题。
如此想想,那天在北漠的时候,一道奇怪的灵丝没入了他的手中,莫非是什么歹毒的禁制?
吴凡心里大骂了马阳朔数百遍,脸上也开始皮笑肉不笑起来。
聊了一些日常琐事后,两人相约走进了供奉殿。
走之前,马阳朔还特地吩咐吴凡在原地等候,待他办完事后,再领他到修炼的地方。
这可让吴凡高兴了一阵。
现在可是逃跑的好机会啊。
等吴凡走得离大殿稍远之后,体内莫名其妙闪出了示警的微弱光芒。若不是吴凡勤于修炼,积攒多了修为,只怕现在也瞧不见。
该死,他果然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追踪印记!
吴凡咬牙切齿片刻,随即装作对周围十分好奇地模样,又走回了原地等候。
印记传来消息的时候,正在供奉殿议事的马阳朔眼神一冷,随即又如常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阳朔终于从供奉殿走了出来。
他双目看向吴凡,冷冷地道:“跟为师来。”
吴凡道了声“是”,便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穿过重重的大殿,两人来到了一清静的后山竹林之中。
“此处是紫竹林,平日里甚少有人过来叨扰。你在此修炼,到了修炼的门槛后便按我教你的方法发送传音符给我。到时我会教你下一层的功法。”
吴凡连声附和几句,便目送着马阳朔离开了紫竹林。
紫竹林内优雅自在,一片祥和的气氛。
林中有几间竹木制的屋舍,周围还有淙淙的溪流。
把头一摇,吴凡无奈地在一间屋舍中住了下来。
饭点到的时候,吴凡注意到,有一间屋舍也住了个人。
因为,每次宫人送饭,总会送两份。
一份送给了自己,一份送到了右边的屋舍中。
待屋舍内人饭菜吃完后,端饭的篮子又出现在了门口。
宫人一来一回后,吴凡笃定了里面住的应该是自己的便宜大师兄冯风。
眼看冯风变成这般怪异的模样,吴凡再也不敢修炼马阳朔教的功法,尽管这功法能够提升修炼的速度。
经过一个月的修炼,吴凡的修为虽有大进,但始终没有达到练气初期的水平,尽管这是吴凡刻意降低自己速度的原因。
这个马阳朔时不时就来探探进度,谁知道他是不是等着吴凡修炼到练气初期就急于夺舍呢。
看他衰老的姿态,应该也撑不了几年了。
又是一月,马阳朔一改之前的时不时探查进度,而是一月没有过来了。
这下可把吴凡高兴坏了。
于是吴凡赶紧地去找先前的祁师叔,花了许多银两,从她那里软磨硬泡讨要了一本功法,还借用了一个低的法器来锻炼自己的御器能力。
而经过两月的深度睡眠,吴凡也渐渐发现,金书没有出现过一次,吴凡猜测可能是跟冷却期有关。
索性吴凡也不把逃脱的希望放在金书的修炼道上,而是一股脑地钻研起从祁师叔那里得来的功法。
基础的火球术,此刻吴凡已经耍得十分纯熟,由功法增加法器的威力的诀窍,吴凡也已经精通一二。
这时候,吴凡自问自己已然有了自保的的能力。
这天,吴凡正在空中运行着自己的飞剑法器,一个操作不当,连人带法器都坠落到地上。
若不是及时给自己身上施加了个轻身术,恐怕早已摔成了肉泥,这让吴凡心里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