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从打人那天开始皮肤就慢慢的溃烂,用什么药都治不好,只能靠自己愈合。

可就得溃烂愈合之前就会有新的地方继续溃烂。

那人被溃烂折磨了七年,偷偷的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治好,最后无法忍受上吊自尽了。

这就是为什么李鹤卿能活着长大的原因,若是没有唐婉秀,怕是李澜歌早就将李鹤卿挫骨扬灰了。

“一个不能上战场的废物,就只知道勾引男人,女儿不明白一个只会让家族蒙羞的人,母亲为何如此偏袒她?”

李澜歌不懂,她们家除了父亲母亲与她俩外还有五个姨娘八个弟弟妹妹。

还有二叔三叔以及两位姑姑。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只有李鹤卿文不成武不就。

年纪不大就与夜录清私定纵身给家族蒙羞。母亲也一度对这个二女儿表示失望,可却总是在关键时候护着她。

唐婉秀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说:“因为那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当初不是母亲生你的时候伤了身子,二丫头的身子也不会那般的羸弱。母亲还是那句话,你们怎么折腾我不管,但谁要是敢动二丫头性命,我绝不客气。”

听到这话,李盛言甩手闷哼。李澜歌怒目圆瞪却不敢出声。

夜录清见气氛紧张,只好硬着头皮再度调节气氛说:“这次父皇把蝗灾之事交给大皇兄去做,想来大皇兄也未必能办的有多妥帖,毕竟自古以来还从未有人能与蝗灾相抗衡。”

听到这话,李盛言与李澜歌绷着的脸才有所缓和。

花暖阁的院子里,李鹤卿看着摆了满院子的木箱,打开没有一块金银,全是各种奇珍异宝。

“不是说国库空虚吗?怎么父皇赏了这么多东西?”李鹤卿疑惑的看着夜威恒。

夜威恒解释道:“国库空虚,所以一两银子都没有。这些都是父皇私库里存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发下来,御赐的物件走国库要经过三到五遍的审核,最快也得明早能送来。”

李鹤卿了然的点点头又看着手里的地契。好家伙又有山头又有田地甚至还有两座矿山......让她更为震惊的是竟然还有海域。她拿起京郊宅子的地契看了又看,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这这,这是那个京郊堪比小镇的庄园?”天啊!这个位置,这个面积,这得值好多钱吧!而且据说这个庄园里面的宫殿以及设施都是用的名贵木料,里面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

夜威恒看着李鹤卿那一脸贪财好色的样就不自觉的轻笑。

“占地三千亩,送你了。”简单明了。

李鹤卿乐的一蹦老高,她前世就很想拥有一座自己的庄园,但她那点工资,只能买个普通的楼房。

如今没想到自己不仅有了庄园,还占地三千亩,她简直开心的要飞起来了!

“婵娟,东西记清楚都送咱们小库房去,本宫今天高兴,一会府里下人每人发二两赏银。”

一听这话,院里所有下人立马跪下磕头齐声道:“奴婢/奴才谢王爷赏谢王妃娘娘赏。”

她随意的挥挥手说:“起来吧!”然后拉着夜威恒就往屋内走去。

她将夜威恒按坐在花暖阁正厅的太师椅上,然后自己很狗腿的又给他倒茶又给他揉肩,整的夜威恒浑身都不自在。

“鹤卿,你先坐下歇一会,冷静冷静,不过是一座宅子,一些山头田地,咱们不至于如此兴奋。”这些对于夜威恒来说,也就京郊庄园他看得上眼,可也不过就是位置好些大点的宅子而已。

李鹤卿也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她可是王妃,手里有些产业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哎呀,不行,咱们还是去书房写去南城用的东西吧!我在这冷静不下来。”说完又拉着夜威恒风风火火往书房走去。

李鹤卿铺好纸拿起笔等着乔冰研墨,夜威恒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要不......本王来写?”

李鹤卿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她低头看看纸笔又抬头看看乔冰和夜威恒.最后默默的将笔放下站起身。

“我需要十匹白棉布、花椒、芝麻、盐和三千两银子,就这些。”

夜威恒疑惑的看向她。“三千两银子?”

李鹤卿有些心虚,她要钱只是想为自己的驱虫药做个幌子,药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吧!

“我要去准备对付蝗虫的药,乔冰去买万一弄错了会很麻烦,同样的药材每个部位的药性和药效都是不同的,炮制的方式不同药效和药性也是有区别的。”

夜威恒也没怀疑,手伸进袖子里掏了两下,直接拿出一大把的银票,他大概翻看一下,觉得不少于三千两就直接一股脑的都塞李鹤卿怀里了。

“剩下的都给你了,不够就赊账,叫他们伙计来府里要钱。”夜威恒在花钱这方面还是无比大方的。

“谢殿下。”李鹤卿捧着一大把银票来到书房的床榻上,将混乱的银票一张张的捋好,整整五千六百两。

发财了发财了,她在心里想着。

夜威恒看她的样子,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

王妃给下人赏银的事在府里传的飞快,王妃得了很多御赐之物的事也一并传了出去。

苍兰院的于双双听到李鹤卿竟混的如此得意的时候,气的一连砸了六个瓷瓶。

“啊~~李鹤卿这个贱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得了点赏赐吗?显摆什么?呵!每人二两,每人二两......”说到后边已经咬牙切齿了。

她真的要气疯了,自己被关在苍兰院出不去,别人却意气风发的每个下人发二两赏银,她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三两银子。

以前有殿下惯着她,整日挥霍无度,可是自从李鹤卿起来以后,自己的手里就再没见过多余的银钱。

比起苍兰院,季侧妃这边就安静了许多。

季倩茹只是静静的坐在寝殿里的太师椅上,手里的茶盏被捏的抖动起来,仿佛就要碎掉一般,可捏着茶盏的人却面露笑意。

“侧妃,奴婢扶您去休息一下吧!”青果感觉到自家主子情绪有些不好。虽面上不显,但伺候她多年怎会看不出那手里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