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野看了看电视,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到:“老爹,按你的说法美丽国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可为什么突然会分裂呢?”

白佳明喝了一口咖啡,说到:“我个人认为表面看是内部矛盾激化,各个民族有自已的利益诉求。”

“内部看则是美丽国太年轻,建国就两百多年,就和人生一样,每个国家都有上升和衰弱的周期,他们没经历过国家衰弱,美丽国的人又基本没什么国家意识,所以衰弱的时候一遇上的外部困境,自然就分裂了。”

白秋野就差把感兴趣写到脸上,谄媚的笑着说道:“说说呗。”

白佳明想了想,说道:“表面分裂的原因是由于2024年大选,也就是你出生的那年,由于外部战争的失利,当时的美丽国总统面临无法连任的困境,于是对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进行政治迫害,可最后在选举将要出结果的时候,他的竞争对手选票还是大幅超过了总统,于是当时的美丽国总统就和一些精英阶层达成了一些协议。”

“没几天,另外的那个候选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也是美丽国史上最大的政治丑闻,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

“那时的总统连任之后,立马又对外开启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想要让国民的注意力转移,消除不良影响,同时也是与那些精英阶层的交易。”

“结果,外战打输了,内部支持那位死掉的候选人选民起义了,国家分裂了,分裂成很多块,加国乘机搅和进来,最后经过不停的内战,打到现在还剩三个。”

白秋野听得有些入迷,有些激动的问到:“老爹,这应该是你说的外部原因,那内部原因呢?”

“内部?美丽国自从成为世界霸主之后,一心想着在全球玩种姓制,种姓制懂吧?”白佳明笑着问道。

“懂,硬度那个。”

“嗯”白佳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世界各国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当时我们华国就被他划到‘首陀罗’去了,就是那种我们再努努力,这样他们全国不用工作就能吃饱了那种。”

白秋野轻轻的笑了笑。

白佳明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国家穷,没办法,表面答应了,但内部在不断的提升自已,按照我们那年代的话来说,最后我们国家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了阶级的跨越,成了最大的工业国,拥有最完善的工业体系。”

白佳明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笑道:“而美丽国,一开始,把持尖端科技,去低端工业,做高附加值商品,赚的盆满钵满,就像会祭祀的‘婆罗门’,唱着歌跳着舞就把钱赚了。”

“不过安逸是会使人怠惰的,到后来,他发现做高附加值商品赚钱还是慢,于是这‘婆罗门’连舞都不跳了,几乎完全去工业化,玩起了霸权金融,说直白点就是‘婆罗门’拿着枪指着你的头伸手要钱,他有枪,你还不得不给他。”

白秋野笑着说道:“这不是传说中的无本买卖吗?”

“对,他不仅做无本买卖还收保护费,不给他就到你家去搬。”

“再然后,渐渐的随着时间过去,工业的快速发展,每个人手里都有枪了,虽然大家的枪还是没他的先进,但架不住多啊。”

“于是我们国家这跨越阶级的‘刹帝利’,带领着这群‘首陀罗’、‘吠舍’联合了起来抵抗,然后‘婆罗门’好多次没抢到钱,一地鸡毛的回去了,家里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孩子,外边又断了收入,想回去跳舞唱歌,可做无本买卖的时间长了,那些东西早忘了,没一段时间,孩子就闹分家了呗,其他的‘刹帝利’看到情况不对,就躲家里去了,反正余粮多,慢慢吃还够吃个几十年,我们国家自古就没有欺压弱小的传统,所以现在的世界有霸主,没有霸权,知道了吗?”

白秋野想了好久,电视内的新闻早不知说到哪去了,白秋野缓缓的点了点头,低声问到:“老爹,那我们国家现在不是坐在以前美丽国的位置了?那我们国家会不会像美丽国一样?”

白佳明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认为,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同样的衰弱我们也是必然也要经历的,这地球资源是有限的,我们拿得多了,别人自然就少了,不公就一定会有矛盾,但我们用几代人努力,拉开的这么大生产力差距,怎么可能做到公平,一定会有争端,远不说,就说月球的开发,明里暗里的斗争是一定有的,不过我们国家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历史,领导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他们会处理好的。”

白佳明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和你扯着扯着时间都忘记了,老爹要去赚窝囊费养你了,你自已慢慢看吧。”

“嗯。”

白秋野回应没一会,书房中又传来了老爹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白秋野一个人坐着也无聊,大口喝完了咖啡,扔到一旁的茶具自动清洗机里,关了电视回到了房间补觉。

不过可能是因为喝了咖啡的缘故,他翻来覆去很多遍,一直都睡不着。

突然,白秋野猛的一个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外边夕阳西斜,橘红色的阳光透过了窗子照射到他脸上,他用手遮住了阳光。

一脸的惊恐,自已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自已不是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突然醒了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之前自已和老爹的聊天是一场梦?

不对!不对!自已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看了时间的,还看了自已和索菲亚的聊天!那眼机中的聊天记录总不会有假吧?

也不对!若是说,自已和索菲亚聊天之前就是在梦中呢?

白秋野开始有些慌了。

本来,疑似获得这样一个能力,其实他虽没说出来,但内心之中还是有着几分喜悦的。

但现在,他发现他没有确定现实的方法,他已经渐渐的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即使现在自已在这找到了分清梦境和现实的方法,那谁又能证明自已现在没有在做梦呢?

他觉得自已得找个东西锚定自已是不是在做梦,因为他从介绍梦的书看到过,梦境其实分好几层,很多人在梦中是能做梦的。

若是短时间内没能找到办法,他觉得以他现在做梦的频率,他迟早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