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饱满的红唇,丽娜娉婷而入。

有意识地舒展开傲人的身姿,挺了挺露出一条深沟的山丘,一步,两步,扭着细腰,站在了男人的跟前。

“老板,请问丽娜能为您做点什么?”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喘,甜腻腻的,无论哪个男人听见,都会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厉知学站起身,锐利的眼,逼视着眼前的女人。

赤裸裸的眸光,让丽娜不禁含羞似的低了低头。

而下一秒,男人冷漠的话,让她瞬间胆寒!

“你竟然敢把许柔锁起来。”

丽娜猛然抬头,撞入一道极其可怖的眸光里,那道厉人的眸光,让她莫名的联想到了狮子!

而她,则是狮子口中的猎物!

“我,我没有。”

下意识的推脱:“不是我,你弄错了。”

厉知学扬了扬手,身后的两个保镖上前,站在男人的旁边,妥首帖耳,恭敬道:“厉总!”

冷酷的声音,发号施令:“把她扔下去!”

冰寒的声音到了耳朵里,丽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颤抖道:“真的不是我......啊!”

没人去听她的辩驳,哗啦一声,她就被保镖扔进了泳池里。

咕噜咕噜——

泳池里的水不断地朝着她的耳鼻灌溉,嘴里的辩驳全都变成了咕噜噜的水泡泡。

巨大的窒息和黑暗侵入神经,就在她以为她要死了的那一刻,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

咳咳!

肺部里的淤水呛出几口,丽娜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心有余悸,抬头,看见那张肆虐的脸,瑟缩乞求:“对不起,厉总,对不起,我不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无视女人的恐惧,厉知学扬起眉,望着远处的夕阳,现在是夏季,纵使在入夜前分,那蛋黄一样的太阳,依然富有朝气。

收回眸,嗜血的唇微启:“如果道歉有用,要我这种人干什么?”

这句话,让丽娜一张被化妆品糊黑的脸,变成死灰。

下一刻,一根绳子绑在了女人白花花的肉体上,身上单薄的裙子被水浸湿后几近透明。

呼啦一声,她被无情地推进了浅池子里,水,没在她的胸下,而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石柱上。

黑色的皮鞋,踩在池沿边,丽娜顺着西装裤的优越线条,看见了犹如神祇的男人。

男人俯下身,橘黄色的夕阳在他俯身的瞬间映成了他的背景板,削薄的唇,微微张合:

“在这里,好好忏悔你的罪恶。”

“不!”

在男人转身的瞬间,丽娜崩溃道:“不是我,不对,我不是主谋,你听我说,我不是主谋!”

迈开的皮鞋尖,一顿。

害怕到极点的丽娜似乎看到了一丝希冀,扯开喉咙大喊:“是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女人,是她指使我做的!”

兔子......面具......

皮鞋尖仅仅停顿一刻,男人踏上步子,阔步走了。

望着空旷的天台,丽娜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知道错了。”

泉水一样的眼泪,已经将她脸上的妆容全部清洗干净,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在星光下显得可怜极了。

一阵风刮过,她的身体抖成了筛糠。

“我怕黑啊,求求了,不要把我绑在这里,我好怕啊,妈妈呜,我好怕呜呜呜。”

关闭直播路线,厉知学浑身散发着戾气......昨晚,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害怕吗?

可恶!

许柔,只有他才可以欺负!别人欺负她,算是怎么回事?!

握成拳的手,咯咯作响,“阿德,把徐柔叫过来!”薄凉的唇,动了动。

温凉的夜风下,徐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的助理,一个戴着眼镜,脸圆圆的小女孩,立刻拿出一条薄毯子帮她披上。

“徐柔姐,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话刚说完,那条薄毯子砸在了助理的脸上。

“着什么凉啊,你有没有点脑子,现在多少度,你想热死我啊!”

小助理伸手,低着头,默默地把毯子收了起来,似乎对于徐柔的态度习以为常。

“开机了开机了,徐柔姐,您准备准备,等一下女二抱住男主角,你冲上去就甩女二一个大嘴巴子,这里借位哈,然后大骂:亏我把你当成闺蜜,你竟然跟我抢男人!”

场记手脚并用的帮她导戏,徐柔撇了撇嘴,有点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一场戏,你还要说几遍,烦不烦人啊。”

“好的好的。”面对她的不耐,场记赔着笑。

徐柔的目光一直凝注着女二,唇角微勾,等女二抱住男主角的时候,徐柔快步走去,扯开女二,“啪”得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把全场都打懵逼了。

说好的借位,你怎么真打呢?

导演一声“卡!”

徐柔这才双手合十,眼眶里泫着泪,对着一众摄影、场记、导演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入戏了,一时没收住手,真是不好意思!”

她表现出来的模样比被打的汪玲玲还要可怜,汪玲玲直接甩了一个大白眼。

不跟她这个被打的人道歉,反而跟一群无关的人道歉,真是虚伪!

明明知道她是有意为之,汪玲玲的心里再不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谁让,她是一个没有根基没有靠山的新人演员,比不过堂堂的校园女神红呢!

徐柔望着自己的手心,开心极了,犹记得,她还是个新人的时候,也被一个前辈打过耳光,人家美其名曰,帮她入戏。

今天,自己终于把这口恶气出了,哼,可惜这个巴掌,不是打在那个前辈的脸上!

忽然一阵风刮过,她摸了摸手臂,眉心紧蹙:“傅圆圆,你个蠢货!这么冷也不知道拿毛毯来,你想让我冻感冒啊!”

傅圆圆低着头,又去拿毛毯,刚准备拿的时候,徐柔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接通电话,欣喜道:“知学找我?我马上过来!”

她站起身,场记拿着剧本过来,嘱咐道:“还有两场戏,徐柔姐,你……”

徐柔截断他的话,提起包包,笑容甜甜:“我有事,得先走了。”

“可是,你!”

望着女人风一样的背影,场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爱耍大牌的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