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侵略的动作和身体上被高尔夫球砸过的淤痕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娇弱的声音似乎取悦了身上的男人,男人一只大手掀开裙底,滑了进去。

屈辱和不堪像洪水一样涌进脑海,许柔迎合上他的吻,在他渐渐松懈时,用尖利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他的嘴唇。

厉知学吃痛一声,甩开了她。

他的眼里充满了愤懑和阴沉,犹如丛林里行走的狮子。

这冷厉的表情,足以吓死一个胆小鬼。

迎上他的眸光,许柔低笑出声,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凌厉,男人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先前他为自己挡住高尔夫球的些许感动全部消弭在这屈辱的动作里。

在他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Cheap girl!在公共场所可以随意掀开裙子,提枪上阵的Easy girl!

“哈哈哈!”

她笑自己的可悲,一个随随便便就让自己下跪的人,一个亲手将自己送进监狱里的人,一个颠覆自己所有生活和整个人生的人,自己竟然因为他那么一点点示好而松动,那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可笑,太可笑了,笑着笑着她湿润的眼睛变得格外的坚定。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许柔微笑着,精致小巧的五官透出一股既坚韧又温柔的气质,这种无形的东西像旋涡一样把厉知学深深的吸了进去。

但她接下来的话,让这个自诩高贵的儒雅贵公子瞬间变了脸。

“你亲我的样子,像一头猪,所以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丢下这句话,推开更衣间的门,许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可以预料,厉知学的那张脸一定难看得很。

事实上,厉知学的脸色不仅很难看,他的头还很疼,眼前出现迷迷糊糊的重影,他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头部,背脊靠着更衣间墙壁慢慢地滑了下去。

掏出一粒白色药丸,吞了下来,再次站起身的时候,他摇了摇头,纳闷不已。

“我怎么在这里?”

眼前迷糊一片,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更加迷惑,“我的眼镜呢?”

一千度近视,不戴眼镜等于半瞎。

阿彪接到电话立刻将金丝眼镜送了过来,厉知学盯着他,镜片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最好说实话。”

身材魁梧体壮如牛的男人低着头,以恭敬的姿势一板一眼地说:

“陈管家叮嘱过,这个药您用的时间太长,副作用越来越明显,有时会莫名的晕厥、缺失一部分记忆、甚至眼睛莫名的复明。”

长身直立,厉知学的目光在男人脸上逡巡,似乎在忖量他话里的真实性。

“第二代药制作完成还要多久?”

阿彪抬头,立正道:“七个月。”

七个月....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许柔精疲力竭的回到家里,身上的伤痛和精神的紧绷,都让她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雷志平走了出来,他看见许柔娴静的睡容,本来随意的脚步声变得拘谨,轻手轻脚地将被单盖在她身上。

许柔闷哼一声,伤口陡然被被单压迫,格外的疼。

悠悠睁开眼睛,男人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格外的明亮,两只眼睛清澈黑亮,像一盏柔灯。

“是醒来了,还是没睡?”

雷志平俯身,将她公主抱拥在怀里,一边走进卧室一边说:“没睡,等你呢,本来还以为要等到十二点,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许柔咬着嘴唇,极力的隐忍痛苦,低声说:“今天批改的作业比较少。”

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雷志平伸手帮她脱衣服,“怎么不进来睡?”

“怕吵醒你。”许柔伸手阻止他的手,坐起身,缓慢道:“我自己来。”

男人一把搂住她,强烈的疼痛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雷志平丝毫没有发觉到女人的异常,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嬉笑道:“怎么,还害羞呀?”

“嗯...我要去洗澡了。”许柔极快的将他推开,然后一溜烟似的跑进了浴室。

将浴室门关上,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作响,她靠在浴室门后慢慢地滑在地上,抱着膝盖,陷入无边的痛苦里。

“沈庸,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搅我生活,我早就将你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再次站起身,许柔的目光格外坚定,她已经将人生中的其他男人全部抹去,只剩下真心爱她护她尊重她的雷志平。

善良的雷志平才是她婚姻的伴侣,幸福的归宿,人生的终点,这一点她无比确定。

咚咚——

雷志平敲着浴室的门,关心道:“老婆,别洗太久了。”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许柔因为洗澡洗得太久晕倒在浴室里,可把他吓得不轻,所以每次许柔洗澡的时候,超过十五分钟分钟,他就会准时提醒。

许柔‘嗯’了一声,穿好衣裳,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雷志平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神经大条的他,丝毫没发现许柔今天特意穿了个严实的睡衣。

他抱着许柔,像一只小狗狗似的摩擦许柔的手臂,声音带着灼人的温度:“老婆~”

许柔推了推他,接收到他的暗示,无奈一笑。

换做平常她不会拒绝他,但是今天....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痕,许柔摇头道:“不可以。”

“老婆~”

她把雷志平推开,雷志平又将脸贴了上来,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说:“我明天就要出差了,好不好嘛~”

许柔还想拒绝,但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说:“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说。”

“好嘞。”雷志平高兴的重重亲了她一口,然后飞快的进了浴室,浴室里水声阵阵,不过五分钟,他就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暖光灯下,碎花被子里面的女人紧闭着眼,已经沉沉睡去,雷志平叹息一声,转身看见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指着十二点,他轻轻的上床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女人。

感觉到有人上床,许柔极其艰难的睁开眼睛,迷糊着说:“老公,我...”

雷志平抱住她,女人像个婴儿般蜷缩在他的怀里,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老婆,睡吧。”

感受到身旁人炽热的体温,一阵安心,许柔很快又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