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干湿分离设计,朦胧的雾气像层薄纱罩在隔断玻璃上。

一层玻璃之隔,那抹高大的身影在玻璃外若隐若现,时而浓郁,时而薄淡。

头顶的水不停浇下来,捉弄裴竺一般,她从花洒下移开,从脸上抹去一把水,凭借印象,勾勒出那身影的大致形状。

贺砚庭在外刷牙。

裴竺呆呆地看着那抹影子,直到,一只手触碰到隔断玻璃,裴竺心脏骤紧。

一股风扑进来,雾气轻扑缭绕,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热水冲晕了裴竺脑袋,脸也冲得绯红。

......

她仰头吞的不知道是头顶的水还是津氵夜,她抗议不想在这种逼仄的地方。

贺砚庭只好出去,撕开一次性浴袍给她套身上,再系上腰带,细心地擦干她湿掉的发尾,把人抱出浴室。

“腰怎么样?”

裴竺挂着他脖子,生龙活虎地说,“腰挺好。”

裴竺被他放到床上。

贺砚庭身上水珠未干,湿哒哒地贴着她皮肤。

他专心投入,继续完成卫生间里未完成的。

他比前几次会吻。

舌尖伸·入,轻轻勾住她的搅动。

湿润的津氵夜在唇齿间缠绵。

裴竺沉溺其中,忍不住发出声轻吟。

贺砚庭闻声,喉间发紧,气息粗重闷哼一声。

大掌替她别开头发,指尖从她脸颊、颈脖处划过,带起一阵无法言说的酥麻。

食指轻轻勾掉腰上那根细软的白,薄薄的一次性遮羞布松散开。

滚烫的掌接着深 入,停在前面那片温软上。

裴竺几乎是快要缺氧,吊着一口微弱的呼吸跟他接吻。

密密麻麻的吻像雨点顺着往下,处处都有照顾到位。

裴竺仰头反手捏住枕边。

她很怕痒,很自觉的,将腿微微拱起。

脚趾蜷缩抓紧,脚尖在红润和无血色的白之间切换。

裴竺仰望虚虚实实的天花板,呼出一口热气。

那股兴奋直冲大脑,她已无心思考要不要叫停。

潮落又起,反反复复,她的娇声……..不受控制地钻入贺砚庭耳里。

裴竺神经系统彻底瘫痪,红晕散遍面颊。

贺砚庭呼吸找上来,停在她耳边。

他吮·咬那片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含住,碾了 又磨,磨了又碾。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腿从裴竺耳膜里爬进去,裴竺忘记了他刚刚跟她说的什么,好像是“喜不喜欢我?”

裴竺受不住,一股脑把心里话全倒出来。

“贺砚庭,我喜欢你。”

她断断续续地有了颤音,“第一次在机场遇见你,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欠睡。后来,你成了客户,我又没有那么想过了。”

贺砚庭停下问,“为什么?”

裴竺喘息,“你把岁岁带去我家,我以为那是你亲生女儿,那段时间我快抑郁了。”

贺砚庭换了只耳朵弄,“你以为逗了个已婚男人?”

那时候她远离他,贺砚庭也一度怀疑过,她是不是换了撩拨对象。

“以后还随便逗男人吗?”

“我只逗过你。”

她发誓,每次看见他,总忍不住想逗。

没有再这样逗过别人。

裴竺呜咽道,“贺砚庭,我耳朵快掉了,你痛快点。”

被他弄得,耳朵烧得通红。

她发出诉求,“关灯,措施在旁边最后一层柜子里。”

贺砚庭不再作弄她,留了地灯,房间里呈弱光状态。

裴竺眸里映着水光,等眼睛适应昏暗环境,她甚至能清晰看到贺砚庭喉结上淌着晶莹汗液。

床头上,两道身影跟斑驳树影重叠,模糊不清。

贺砚庭把他说过的豪言壮语发挥到极致。

裴竺彻底记住这个不眠夜,后来再回忆起,仍然双腿发软。从今以后,不敢在这方面挑逗他。

第二次的时候,从床上移到沙发上,他把她堵在纱帘边,从缝隙里一起看了星星月亮。

外边风簌簌作响,裴竺只看见树影急促摇动,听不见风声,耳边只有贺砚庭的呼吸。

最后一次在浴室里。

房间各个角落,贺砚庭都带她体验一次。

裴竺整个人扑在他怀里,小声问,“贺砚庭,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贺砚庭模糊回答,“很久了。”

大概是,初见时。

裴竺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一切不适跟昨晚一幕幕接踵而至。

口发干,唇也火辣辣地疼,浑身酸软不已,尤其是腰。

后背发烫,裴竺费力翻过身寻找热源。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放大,枕在她旁边。

贺砚庭半瞌眼皮,“醒了?”

裴竺想说话,嗓子哑了。

“我想,喝水。”

她嗓音像好几十年的老烟嗓。

“好,等我一下。”

贺砚庭把手抽出来,下床给她拿矿泉水,扶她起来,裴竺疼得龇牙咧嘴。

贺砚庭拧开水瓶盖喂她喝了,查看她红肿的唇,“还有哪儿疼?”

昨晚太放纵,相当不错的契合体验下,她忽略了腰。

裴竺藏藏掖掖揉腰被贺砚庭看见。

贺砚庭把手探进去帮她揉了揉,“腰不舒服?”

“酸,胀。”

贺砚庭真想给她脑袋上安个测谎仪。

昨天腰肯定不舒服。

“回城,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