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静得出奇,大厅的门猛的从里而开,一道白色身影留下几道残影,一声鹰鸣响彻云霄,雄鹰在白色身影头顶盘旋,白衣人站在屋檐砖瓦上,披头散发,胡子邋遢,衣衫褴褛,腰上一条麻绳系着六幅面具,左侧面具刻化黑色人面,皆是人的负面情绪,看着宛如罗刹

右侧系着三幅白色鬼面,尽是嬉笑欣喜的善容,“大小姐带着主子离开了?”白衣人话语威严,右手袖袍一挥,无数落叶盘旋着,缓缓落在院子中心

形如八阵,一处出口时刻闪烁,变幻各处,白衣人左手袖袍一挥,落叶覆盖了几层,左手拿起一幅黑色震怒的人面,缓缓贴近面容

“此去敦煌途百里,凶险自是刀兵阵,真龙不愧万兽主,灵聪神慧安乾坤,”白衣人的话语带着戏腔,却不如初始那般威严,雄鹰一个俯冲立在白衣人肩头,目光如炬,看着漫无边际的山庄楼阁

千倾城

“上古时期啊,大江两岸,被两个首领分而为治,北岸的首领修为已然为神,南岸的首领以仁德著称,北岸的首领唯恐自己出现意外,诸多部落会再起祸乱,于是与南岸首领合而治之”

“北岸首领飞升成神,肉身化烬,神识入了宇宙,成了天帝,而南岸首领受天下所盼,于大江取水设坛,天下人齐聚共荐———炎皇,”

“后来炎皇爱女神农漯与天帝之子轩辕臻结情,神农氏更承父志,诸侯请命,炎皇女受封女帝,”

“白九池窃取龙元,玉龙成祸作乱,天帝神识借子之躯,再回人间,炎皇女临盆将近,丈夫身死玉龙战场,炎皇女飞升心魔出,成魔之际,腹中子陨落黄泉,”

“炎皇持剑弑神,封女帝于敦煌,玉龙被封玉龙剑中,女帝入魔,化作邪武赤梦剑,而轩辕臻身死,人间却留下了天罪剑,这就是上古三妖剑的故事了,”

“白九池不是带回了天罪剑和玉龙剑吗,怎么回来就被赐死了,为什么炎皇死在敦煌,人间就再没有赤梦剑的传闻了呢,”男孩疑惑的盯着女孩追问,女孩却是有些无奈的摇头

这座与泰安城隔着大江的繁华之城,曾在前些日子某一个夜晚,险些让夏裕新跌落黄泉,右手缠绕布条,左手握柄,肩挑长枪的少年在街道上缓缓走着,头上锦帽上的红鬃随风飘散

夏裕新坐在靠窗的位置,摘下锦帽放在桌上,长枪靠着窗台,“客官,来嘞,”跑堂的小二叫唤着,端着托盘,在桌间穿行,一时间满屋飘香

泰安城

姑娘端坐在亭中,桌上刻着棋盘,老人与姑娘相对而坐,姑娘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上,老人右手两指夹住一枚黑子,却是左手抚须,思量着不肯将右手两指的黑子落到棋盘上

“啪,”老人落子棋盘的声音有点大,姑娘却依旧正襟危坐,不紧不慢的伸手到棋盒中取子

“爹,您和娘亲,是爱吗,”

听得姑娘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老人将正准备落子的右手缓缓收回,长叹了口气

“谈不上爱,但现在,她却是我依靠的选择,”老人的话语带着欣喜

“爹,我懂了,”姑娘的话语有些不甘,却是有些强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