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旁敲侧击

“您……这……我……？”牛霄汉不明所以，满头雾水。他傻傻愣愣地望着旁边的萧戎翰，支支吾吾地说道，“翰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二，你个傻子！”萧戎翰十分兴奋地埋怨一声。他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不是说没有人教你种菜吗？从今天开始跟着我阿爹学习！”

“把咱们两家地合并到一起管理，我阿爹负责技术指导和管理，你负责体力。比如浇水、上肥、除草等，我负责往农产品市场送菜，经济独立核算，没有工钱。”

“条件是，按我阿爹要求劳动，不准偷懒和怠工，不准出去赌博，不准干违法乱纪的事。考虑好，可以不同意。不过，只要同意了，做不到的话，我见你一次揍一次！”

萧无名闻言，暗暗地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考虑得这么周到。既减轻了自己的劳动强度，也帮助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可怜孩子走上一条正道。

“翰……哥……真的？”牛霄汉激动地追问一声。他知道这对于自己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他懒散惯了，听到那么多要求，又犹豫了。

他扭扭捏捏地摸摸脑袋，刚才的兴奋劲在消失。反复思索，再三权衡后，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萧叔、翰哥，我怕……我怕一时半会适应不了！”

“尼玛，没出息的东西！”萧戎翰不由分说，抬腿就是一脚。他上前推推搡搡地拉扯着，骂骂咧咧地说道，“滚，等着那些要账的人来打死你！”

“汪汪”小黑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地狂吠助阵。这也是一个眼里只有主人，没有任何旁人，翻脸比翻书快的东西。它一边叫一边咆哮，等待主人下一步指令。

“妈呀！”牛霄汉惊呼一声，跑到萧无名身后躲藏起来。他怕萧戎翰，还可以讨价还价进行交流。他怕小黑这个狗东西，那是发自肺腑。因为，这畜生不好交流！

“戎翰，别这样！”萧无名出言阻止了这一人一狗的威胁。他瞄了眼牛霄汉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暗暗好笑。他略微思忖，温和地说道，“霄汉，我相信你！”

“改过自新不是一天两天，需要一个长期的时间来适应。你只要有这个心，就一定能够干好！你就实话告诉我，想不想跟着我好好学习种植技术？”

“萧叔，我愿意，真的愿意！”牛霄汉忙不迭地再三强调。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小黑，紧紧抓住萧无名的胳膊，真心实意地说道，“我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我好，可我懒散惯了，就怕有那么一次再次犯错误耽误了生产。不过，萧叔、翰哥，我发誓，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这还差不多！”萧戎翰闻言，在旁边附和一声。他倒不是想自己偷懒，而是真心做点好事。他指着水桶，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赶紧去担水吧！”

“呃！”牛霄汉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地应承一声。他人高马大，力量超强，嫌弃地把扁担扔到旁边，拎着两个大水桶，乐乐呵呵地跑了。

“唉！”萧无名叹了口气，望着牛霄汉远去的背影，十分感慨。他微微一笑，欣慰地说道，“戎翰，你长大了，知道思考，愿意帮助别人，这是好事！”

“这孩子的本质不坏，只是从小吃着百家饭，无人管教，导致今天的状况。既然你把他交给了我，咱们就一起努力，争取让他早日走上正道，娶妻生子。”

“哈哈，您想得真远！”萧戎翰闻言打了个哈哈。他突然想到了受伤的陈俊良和林初月，兴奋地说道，“阿爹，我刚才问过陈俊良，他们是A集团军的军人。”

“是吗？”萧无名不动声色，面色十分从容。他偷偷瞄了眼平静的萧戎翰，温和地说道，“他们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你们没有聊点什么吗？”

“简单聊了几句，林初月真逗，让我跟着他们去当兵，这不是开玩笑吗！”萧戎翰没有隐瞒，将几个人见面过程一五一十叙述一遍，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屑。

“哦！”萧无名闻言，露出一个诧异的神色。他瞅着萧戎翰风轻云淡的态度，轻描淡写的反应，微微皱眉，这也是他与蒙嘉英等人暗中计划的原因。

萧无名这次下了极大决心，再也不能由着儿子的性子，势必要借着A集团特招这个东风，让万事俱备的萧戎翰当兵。并为此与相关各方朋友联系，要演一出好戏。

对于当兵这件事，萧无名与萧戎翰各有各的执着。不过，过去地方上征兵，萧无名之所以由着萧戎翰的性子，那是因为条件还不成熟。这次不一样了，势在必行。

他回想自己的从军之路，有青春，有激情，有岁月，有辉煌，有艰难，有斗争，有失败，更多的是遗憾！他之所以态度坚决地让萧戎翰从军，确实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一个男人，一个军人，有苦衷，有不服和怨恨，怎么办？只能默默承受。他隐忍不出地训练萧戎翰，就像磨砺一把利剑，要么不出鞘，出鞘就是杀招。

萧无名暗暗琢磨，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妨从旁劝慰一番。他略微犹豫试探性地说道，“翰儿，当兵不错，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人家的建议！”

“阿爹，有啥考虑的？”萧戎翰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摘下一根黄瓜，随便在身上擦一擦，咬了一口，边吃边说，“我如果想去当兵，哪会等到今天？不去！”

“这孩子……！”萧无名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很想严厉批评，却又不忍心。往年萧戎翰犯了错误，他都是求助蒙嘉英当“恶人”教训，自己当旁观者。

他在儿子面前是一个慈父，从来没有严父的形象。哪怕是在训练中，他也是轻言慢语的娇宠和纵容。为了此事，他没有少被族长蒙嘉英埋怨。

“萧叔，我回来了！”牛霄汉远远地喊了一声。他一手一个拎着满满的水桶，显得十分轻松自如。他笑着说道，“这个水往哪儿浇？您指挥吧！”

“慢点……！”萧无名招呼一声。他取过水瓢走上前，手把手地从浇水开始，耐心地向牛霄汉传授和讲解种植相关知识，注意事项以及每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