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队黑甲营一个都没放跑,但是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幕无名沉思片刻,对围观的民众说道:“各位,如果万夏的的人找到你们,你们如实说就好了,千万不要隐瞒。”
“没事,我们帮你。”
“就是,这帮人就知道征粮征粮,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
“对,没错!”
听着他们的话,幕无名心中不免有些感动,但还是伸手虚压,朗声道:“诸位,我知道大家想帮我,但是现在形势危急,大商对我们不闻不问。”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一张张朴实的脸,说道:“我幕某人孤家寡人,自问还有些本事,尚能自保,但是各位皆是有家之人,不为自己,也为家人。”
听到这话,民众的声音不由得慢慢变小,互相对视几眼,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所以,诸位按照幕某人说的去做就好,此事与你们无关,不可隐瞒。”
说完,幕无名转头看向一旁的寡妇母女轻轻点头,随即便遣散众人回屋收拾东西。
这外面一片狼藉他也不打算收拾了,反正收拾不收拾都一样,早晚都要被发现,目前当务之急是溜之大吉,其他的过后再说。
整装待发,幕无名带了些必要的东西,临走前对寡妇交待道:“我家里还有一些粮食物资,你与大家分了吧,告辞了。”
说罢也不作停留,直接大踏步的向远方走去,片刻便消失不见。
……
城中原江府现在已被黑甲营占据,相比之前,此处的防卫更加森严,到处都是黑甲营的官兵。
街道上也空无一人,只有各路军队行走巡逻,远处街角,一个官兵正骑马飞速而来。
“吁!”那官兵到江府门前一拉缰绳,翻身下马,对着门外的守卫说道:“有要事相报!”
守卫看了他一眼,见官兵孑然一身,不禁皱眉:“出示公文。”
官兵闻言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一个金属令牌递给他,守卫接过令牌一看,知道是自己人后让开身形。
“请!”
官兵进了院中,刚到大堂还未等喊话,只见堂中已是座无虚席,竟是黑甲营的最高统帅和各路将军。
而那主位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报!大商回信已到!”
“说!”
“大商信说,莫要在负隅顽抗,如不投降,则让黑甲营灭,万夏国灭!”
“什么?!”
“这大商太过嚣张!”
“岂有此理!”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显然对大商的态度非常不满。
“将军!”
一将领满脸愤恨,显然已愤怒到极点,他抱拳说道:“让我再携部众突围一次吧!”
黑甲营统帅目光古井无波,并未有情绪起伏,缓缓开口道:“莫要意气用事,这大商此信,意在攻我万夏之心。”
他摆摆手,示意来报信者退去,随即朗声道:“我知各位心中愤恨焦急,但现在优势在敌,城中粮草辎重皆已耗尽,我等攻不起。”
“将军!”
“李将军现在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屠城?”
“屠城之事影响甚大,只是为了以此相要,并不是真为了屠城。”李将军伸手虚压,朗声道:“今日召尔等前来,也是因为此事已有解决之法。”
说着,他转头看向主位之人,说道:“这位是万夏幻灵仙宗的绝长老,此番前来驰援我黑甲营,想必此事当解。”
闻言,众将安静下来,不由得纷纷看向绝长老待其发言。
绝长老双眼微眯,右手扶着座椅手指交替敲击,缓缓说道:“诸位莫急,我幻灵宗自会出手,今日亲自前来,也是为了向诸位证明一件事。”
说着,他站起身来,浑身法力流转,一股莫大威压自体内升腾而起。
“凡间小道,我等仙宗还没放在眼里!”
轰的一声,一股法力波动猛的爆发,而那绝长老此刻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浩大声音。
“三日后,尔等可攻城突围,我幻灵宗自会相助!”
众将已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仰头对着天空行礼相送。
“遵绝长老意!”
……
幕无名此刻正在角落躲着黑甲营的搜查,他也没有想到这黑甲营竟反应如此之快,自己还没走出多远就已有追兵杀到。
“这个人见过没有!”
“没见过。”
角落里,幕无名看着黑甲营的人拿着自己的画像到处询问,心中震惊非常。
“这么快画像都有了?”
他轻手轻脚的往后面小巷子挪动身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街上,那队人马没有收获,刚要离开却见角落里幕无名正鬼鬼祟祟的往后面走,直接大喝一声。
“站住!”
他闻声直接开跑,一头扎进了身后的巷子里,不由得心中愤然,但是现在容不得他生气,身后官兵已经跟来。
幕无名调动体内阴阳之气全力向前奔逃,在面前的弯路一拐,却只见一座厚厚的围墙。
“卧槽,死胡同!”他一惊,刚一回头却看那队官兵已在巷口把他堵住。
“你跑什么!”
为首的官兵一声大喝,走到幕无名跟前,拿出画像一阵对比,见他低头无声不由喝道:“抬起头来!”
幕无名闻声也不说话,直接一拳怼到军官脸上,那军官没想到会挨一拳,毫无防备之下直接晕厥。
收回拳头,幕无名立即运转阴阳之气,脚下蹬墙借力翻到墙上,看着底下的官兵大笑一声:“幕爷我先走一步喽!”
说完直接翻到对面消失不见,那剩下的官兵也顾不上他,急忙查看伤员,见军官无事松了口气。
幕无名落地之后也没再进那小巷,而是找了一处无人的废弃房屋钻了进去,这个屋子相对偏僻,且四周无人居住,被发现的风险的小一些。
他坐在地上休息片刻,便开始思索办法。
原本幕无名还想进东岳山暂避,但是他刚刚侦查发现,根本无法出城,只能在这城中苟着。
目前泸定局势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一日不破,他幕无名就得一直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