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火车站。

管家和两名仆人早就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他们家少爷出站了。

“少爷回来了,夫人和少夫人去了茶楼听戏,老夫人叫我来等候少爷。”

梁乾“嗯”了一声,“先去茶楼。”

全叔: “是。”

朱雀茶楼。

底下在为说书先生拍案叫绝,齐先生的口技闻名于世,这一回的草船借箭叫他讲得惟妙惟肖。

曲靖悠很不自在地坐在梁栎身边,她一直和好姐妹“你侬我侬”,就是不爱搭理梁栎。

梁婶婶心思缜密,她的目光在梁栎和曲靖悠两人身上来回流转,心中有了计划。

姜淑美今日学穿了旗袍,涂了浅红唇脂,这些都是是梁婶婶哄她做的。

她并不知道梁乾要回来。

梁栎剥好了瓜子和花生,一起倒进了曲靖悠的碟子里。

“你干嘛?”曲靖悠一脸警惕。

梁栎淡笑,儒雅随和地道:“好久没手剥瓜子花生了。”

“那你剥好了倒给我干嘛?”

“显而易见。”

梁婶婶桌底下戳了戳姜淑美,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姜淑美对此见怪不怪了,梁老师喜欢蛐蛐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可能梁婶婶不清楚这回事。

姜淑美解释道:“梁老师喜欢蛐蛐,所以才给蛐蛐剥瓜子花生的。”

梁栎腼腆地笑了,继续开剥。

看到他这副在梁婶婶面前装乖乖男的样子,曲靖悠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并大喊:妖怪,速速现身!

梁栎喜欢她?

别搞笑了!他那是利用!

梁婶婶看得出来曲靖悠对梁栎有些抓狂,随即出来打圆场:“曲小姐,尝尝吧,就当是婶婶的心意。”

曲靖悠已经知道梁栎和梁家的关系,她不想在好友婆婆面前翻脸,于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吃下去。

她尝了几颗,越嚼越好吃是怎么回事?

梁栎嘴角的笑意更深,剥瓜子的时候还不忘给身旁的人儿递水。

忽然,一盘饼干落在姜淑美面前。

她疑惑抬头,不小心撞上来人的视线。

“儿子回来啦?”

梁婶婶捂嘴笑,赶忙起身给儿子让座位。

梁乾摁下母亲的肩膀,温润道:“我来和人谈点事情,刚好碰到你们。”

他和煦一笑,直勾勾看着我姜淑美。

“美美,怎么不喊哥哥呢?”

不知道为什么,梁乾盯着她时虽是笑着的,但是姜淑美还是觉得有些怕怕,外加心虚,好像没有第一时间喊他就跟犯错了一样。

“阿乾哥哥,好久不见。”

“美美妹妹,好久不见。”

梁栎咳嗽了几声,“怎么没听见有人喊声兄长?”

梁乾收敛了笑意。

“兄长,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

“还没拿下嫂嫂呢?”

梁乾无声地“啧啧”两下,看着兄长紧紧捏住的空杯欲碎。

曲靖悠和姜淑美一脸问号。

梁乾口中的嫂嫂,是谁啊?姜淑美拽了拽身旁男子的袖子。

梁乾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称赞道: “特意为我涂的?”

“啊?你说这唇膏吗?婶婶给涂的。”

梁婶婶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约,急匆匆地提起手包就要走。

“哎呀,我忘了和小林约了搓麻将,儿子你坐这聊,妈妈先走了。”

梁乾无奈笑道:“好。”

梁婶婶神神秘秘地凑到她儿子耳边小声道:“好好培养感情,妈走了。”

梁乾点点头。

知道他要坐下,姜淑美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梁乾却不高兴地拦腰将她抱回来,紧紧贴着自己坐着。

姜淑美觉得人很多,想挣脱梁乾的手,可是梁乾的力气比她大,死死地禁锢她。

梁栎给曲靖悠续了一盘剥好的瓜子。

他倒了杯茶抿一口,懒懒地看着曲靖悠边吃边听说书。

“好听吗?”

梁栎这个狗男人在说话,曲靖悠才不理哩。

梁栎不死心地往她身边靠了靠,学着梁乾揽上小女人的腰,凑到曲靖悠的耳畔吹息。

“小九,好听么?”

曲靖悠怒了,转头就想对他,可是他实在是离自己太近,他们差点亲上!

“梁栎,松开你的爪子。”

“回我。”

“好听,行了吧!”

梁栎满意点点头,修长的食指有意无意地勾了曲靖悠的下巴,盯住近在咫尺的嫩唇只觉心痒。

曲靖悠瞪圆了杏眸警告他!

姜淑美蹙眉,梁老师之前都是不苟言笑的,擅长怼人和挖苦,怎么现如今变得和梁乾一样不正经了......

一道系统的声音在梁乾脑海里升起。

系统尘缘:将军,女配在心里骂你不正经。

梁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