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五年
“唉，这不是你的错，睡吧好吗？美美。”梁乾收紧了怀里人的腰。
夜晚，姜淑美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只要想起蛐蛐逃婚那事就困扰得睡不着。
“阿乾哥哥，蛐蛐她不想和梁老师结婚的。”
“我知道。”
“可是我搅黄了梁老师的婚事，婶婶今日也没理我......阿乾哥哥，我太不懂事了是不是？”
“宝宝，你不用管别人怎么想，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好。”
“阿乾哥哥......”
“好了，曲靖悠逃婚成功那是梁栎没本事，和你没有关系。不拿真心怎么换和和美美的婚姻？”
“阿乾哥哥，我突然想起来，梁老师没了张督军外孙女婿的身份，你们的事业会不会有阻碍？”
“会，但那是小事。”
“不，你骗人。”
“呵，我的宝贝聪明了。”梁乾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额头，“不用担心了好吗？”
“可是，现在我在你家人眼里不再乖了，你会很为难的。”
“哥哥不为难，他们为难不了哥哥，只有你睡不着觉，哥哥才觉得心疼呢。”
姜淑美感动极了，她主动递上自己的唇覆在梁乾的唇上。
“阿乾哥哥，喜欢你。”
“我也是，美美，我也喜欢你。”
姜淑美满意地笑了，她蹭了蹭梁乾的胸膛寻了个舒适位置，合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翌日，梁栎早早在楼下庭院等着，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身后站了两排士兵。
“这么早喝茶？有什么心事？”梁乾还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道。
“准备好就走了。”
梁乾闻言肃立，他转身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等她睡醒。”
——
南北交战的第五年，张誉的军队被迫退到北京和内蒙古地区，东北三省绝大部分地区都被梁栎拿下。
梁乾亲手书信一份给张誉，希望他交出兵权投降，这是唯一能保全他和自己外孙女的机会。
张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败给两个穷白小子！他气得摔了茶盏，惊动了从外头走进来的曲靖悠。
“外公？”
“小九啊。”外公声音有些苦涩，比起五年前他的英姿勃发，这几年的征战岁月令他苍老了许多。“怎么不多睡一会？外面冷，穿得这么少就出来了。”
“是他劝你投降吗？”
“我张誉，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投降！”
“外公，也许你把我交出去可能会保一时平稳。”
“你从哪听来的这事？王副官，是你泄露的？”
王副官虚心地低下头颅。
“你个狗娘养的！孬种！你没传到你爸爸一点点的傲劲！”张誉气得踢了新上任的王副官一脚。
“大帅！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说起我父亲，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您忘了吗！”
张誉不语了。
当时他们兵力不足，张誉却任性上头指挥老副官楞头就上，因为他觉得援军离自己不远了。哪知他们追打的只是梁乾的引兵，老副官的人被引到陷阱里，结局全部牺牲。
“大帅，您老了！”王副官大喊道，热泪从两眶里夺出，他咬紧牙关闭着眼说了这番话。
“外公，”曲靖悠走到跟去安抚张誉，“梁栎，我找个机会杀了他，等他们群龙无首内部大乱，您再攻击他们也不迟。把我交出去吧，平稳的这段时间，您要养精蓄锐。”
“外公不能这么做，这样做我太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大闺女了！”
“外公，我身为您的孙女，我不能只自己享受，我有义务为了京城的百姓牺牲一回。”
“不行！以后这话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您要看着所有人为此死去吗？！京城的百姓为了您筹钱出力，难道您要辜负他们吗？！”
张誉愣住了，他叹息自己怎么这么懦弱，还没有孙女有血性。
沉默了几分钟后，张誉同意了此事。 一想到孙女要去敌军那受苦，他想起死去的闺女和夫人，在战场上都不曾流泪的他，如今却老泪纵横。
“外公，我没事的。”
“你长大了，幽幽。”
“以前是外公保护我，现在轮到我去保护外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