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
柳何儿对照着地图往桂香村赶,这天色暗的可怕,周围也时不时发出应景的怪异声响,听的人脊背发凉,她脚步匆忙希望能够赶紧到家,曾经看过且遗忘的鬼片在此时此刻都争先恐后的从脑海里零零碎碎的蹦跳出来,心下顿时慌得一批
另一头桂香村的村民们干完农活便早早回家吃完饭就睡了,村里几乎没有人在外面逗留,而村里坐落在最角落的一处土屋旁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缩在树后,正是白天欲行不轨失败的的张家儿子,夜风瑟瑟吹得他细狗般的身子有点哆嗦,虽是夏日,山村昼夜温差大,冻的他这会直吸鼻子,他寻着一块茂密的草地坐下,摸着脑门恨恨的望着路口嘴里嘟嘟囔囔“臭娘们,下午推了老子一把,害老子撞到了脑袋,我就不信了,你能还不回来?看我逮到你以后怎么收拾你!”
原是张家儿子白天在拉扯中伤到了脑袋晕了过去,原主才得以逃脱,虽然后来不幸死在山中,张家儿子昏迷一阵,醒来的时候美人已经消失不见,他心中打着算盘,料到柳何儿一个女子,无父无母无钱财傍身终究是要回来的,于是就在这守株待兔想要毁了她的名节到时候再找个好的说辞给弄回自家去。
不知过了多久,村里头的路上也没了闲人,挨家挨户都熄了烛火,就在张家儿子等的头点如鸡啄米时,皎皎月光下一个窈窕的身影由远及近,这身段看在朦胧月色中走出,仿佛是哪里出来的仙女,看的他有一瞬痴呆,这小女子可真他娘好看,随即他兴奋的站起身就要上去实行这一下午心心念念的计划。
柳何儿按照原著的记忆从村口开始便不用地图直径来到了她这个唯一可以栖身的小破屋,还未等进门,眼前一闪,一个自认为非常灵活的身影笨拙的跳了一下落在地上,随后一脸淫笑的看着她。
等看清来人,柳何儿气笑了,还以为这人渣明天会过来找麻烦,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你想干什么?”柳何儿此时一点也不怕他,虽然系统说了,力量值和体力无关,以她现在的体力挥个四五拳是没问题的,而打他,两拳就够了。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干我一直想干的!”张家儿子说话间便想欺身上来,一股子脏臭味扑面而来,想必平日的卫生习惯非常的不好,柳何儿被他这么一扑竟还真被他摸到了一下手臂,一股子恶心劲儿顿时直冲脑门,霎时间火冒三丈,她气的浑身颤抖,也不顾对方是否干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啪啪”就给了两巴掌,张家儿子被打的痛呼出声,一下倒在地上,随后翻过身企图爬起来逃跑,柳何儿一脚就蹬在他的屁股上,张家儿子哎呦一声又捂着屁股左右翻滚,柳何儿怕他叫太大声引来村民,贴心的用脚踩住了他的嘴,张家儿子痛苦的又将护着屁股的手分一只出来拽住了柳何儿的鞋,眼泪直飙
这女人刚才那两巴掌打的他一瞬间头晕眼花,甚至起了耳鸣,挣扎间踹的那一脚,力道更是大的惊人,脸上和屁股上的疼痛感阵阵扩散开来又再次回荡,这什么女人?这什么女人?打人怎么能那么疼?
“你别给我胡乱的哇哇叫,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能两巴掌打的你起不来,也能闯进你家里头继续揍你,把我逼急了我跟你拼了,前些日子躲着你,是给你面子,下午饶你一命,你还堵在这蹲我?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要再来惹我,给我安安静静的滚回去,同不同意?同意就嗯一声,不同意我就做了你往后山一埋,谁也不知道” 柳何儿虽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发起火来也是吓人,毕竟她都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打起人来也没啥瞻前顾后的,且她生平最讨厌这种猥琐的人,这张家儿子的行为可算是把她的脾气给激起来了,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但是听起来冰冷,张家儿子顿时冷汗直流,他急忙摆着手“嗯嗯嗯嗯!!”
柳何儿阴森森的盯着他看了半晌便将脚拿开,抱着手冷冷的斜他,张家儿子此时被吓得不行,慌里慌张的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屁股非常忙碌的就跑了。
见人跑的没了影,柳何儿才收回视线进了屋,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这屋可真的是简陋的不行,屋中一个大大的土灶,梁柱上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竹篮,梁柱边挨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张破旧的椅子算是吃饭的地儿了,而饭桌的旁边就是简陋的竹木床板,这个床板本来是原身父亲睡得,原身则是睡在另一间屋子,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更小。
柳何儿虽然有点嫌弃,却觉得安心,至少穿过来没有流露街头,上辈子,她从有记忆开始便没有家,到处租房,也买不起房子,那些未到租期就赶人,不给押金,还挑三拣四刁难的房东更是多到没边,所以她对有一个自己的房子这事,是极其渴望的。
这个地方是破,至少是她的地盘,她可以随心使用,不用担心会被人赶走,寻着原身的记忆,她走到水缸边打了水到土灶上的大锅里,生火烧水,今天累了一天,她的身上早就粘的不行了,必须得洗个澡。
烧水间,她将木锅盖盖好,又将下午没吃完的包子放在锅盖上利用锅里上升的温度将包子热一热。
没一会水烧开了,柳何儿提着木桶咬着牙憋红了脸一桶一桶的踉跄着往浴桶里倒水,几个来回下来累的她顿时又开始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心脏随着运动突突跳着,柳何儿感叹原身这身子骨,太弱了!
好不容易蓄满了水,她满意的踩进浴桶里搓搓洗洗,待水冷了便出来穿好衣服拿着水桶又哼哧哼哧憋着个小脸一桶一桶往外送,她以后,不到过年不泡澡......
一套累死人的操作下来,柳何儿的脚底已经又累又痛,她将灶上热着的包子拿下来囫囵几口下肚后漱了漱口,吹灭了屋里的烛火一头栽倒在竹木床上准备歇息,习惯了席梦思的她睡不惯硌人的竹床,翻来覆去好一会,意识才开始浮浮沉沉,最后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