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尔等真是好大的胆量啊!”来人一身玄色劲装,气度非凡,头戴官帽,九环佩带上别着一枚玄金令牌其镌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刑”字,竟是刑堂的人。

要知道虽然人族人人皆可修炼,但不乏一些人拥有天生灵体,因其体质可自动吸纳天地灵气修炼天赋异禀,所以以其最强者成立了一个王朝,以君主专制为根本制度,修仙门派也属其管辖范围。

“大人大人,您可得为我们作主啊!就是这三个人不仅辱骂我们的父母,还偷袭出手殴打我们!简直罔顾王法不把您放在眼里!”

余志翔忙连滚带爬地带着他的一帮小弟在刑堂之人面前颠倒黑白,哭诉求公。可是他们这点小手段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刑堂之人。

果不其然,刑堂的人手指微微一动,余志翔等人便被一个复杂的法阵罩住,紧接着他们就被其威压直接嵌进地里,压出一个人形地坑。

刑堂的人伸手一抓,一只如芝麻大小的黑色蛊虫被一团水波圈住:“哼!果真是噬埃蛊,尔等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押走!”

凌鸷却是双袖一挥,无数蛊虫飞出,向刑堂的人和遥逸、叶沧息袭去。足尖一点,飞到屋檐之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来定是你们二人告发,留你们不得了。”

遥逸望着凌鸷杀气腾腾的样子,深知如果这场戏演得不够令王朝的人满意,今天怕是全都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叶沧息倒是略感意外,虽说现在王朝逐渐衰弱,为防四大门派趁机崛起自立为王,正想方设法找小鞋给其穿,但这未免太过着急,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他们不怕四大门派直接来个鱼死网破吗?难道...

目光不自觉落在凌鸷身上,说起来凌霄派是唯一一个夫妻以平等地位共掌宗门的门派也是唯一一个查不到任何历史背景的门派,却能得到王朝的担保和垂青,现在却又被拿来杀鸡儆猴,莫非是一直守着的东西出了问题或者是将要现世了?

忽地,手背上传来一阵噬骨的疼痛,叶沧息立刻将手腕上的护刃抽出,直接将蛊虫咬过的肉生生剜下来,不禁低吼出声,冷汗几乎打湿了整个后背。

可是蛊虫仍在逼近,叶沧息拿这东西毫无办法只得将旁边的遥逸一把抱住飞上屋檐,可怀里的人却在不停地剧烈擅抖。

仔细一看,这个呆子竟然半个手臂密密麻麻爬满了蛊虫,摊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虽是这么想却喂了人十颗上品止痛丸,再是拿出小刀云烟刃小心翼翼将其手臂上的肉剜下。

刑堂的人赞许道:“这蛊果真不凡,看来你前途无量啊~可惜了啊~”一缕缕黑色的灵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凡是所过之外仅余尘埃。

凌鸷刚碰到传送符,忽觉肩膀上传来一阵断骨之痛,竟是被闪身至身后的刑堂的人生生捏碎,登时一声惨叫,直接倒地。

刑堂的人慢悠悠地道:“你前些日子才用心头血喂养过这些蛊虫,现在这骨头断的离你心脏这么近,怕是...”

凌鸷果然感觉心口有滚烫的血正在缓缓流出,幸亏这人下手有分寸伤的是静脉血,否则怕是会因失血过多却又没及时救治而亡。

凌鸷嗤笑道:“既然阁下已将我伤成这样,总该放心了吧,应该还有人在等阁下吧?还不离开吗?”

刑堂的人微笑道:“劝你不要擅自揣摩别人的想法,否则...”

“咔嚓”一声,凌鸷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那声惨叫喊出,左腿的骨头错位了,不仅如此灵气也被封了。

刑堂的人冷声道,:“这次只是一个警告,你也不想知道第二次会是什么吧?”

凌鸷只觉浑身被石头硌的疼,忍不住吐槽:“这刑堂是穷得只能吃石头了吗?不然怎么牢房里遍地的石头?”全然无视了被押进来时看到的石牢二字。

不过,凌鸷总觉得这一切来得未必太过巧合,简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操控着一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哪有强者会闲到来逗弄他这个弱者,除非吃撑了。

但是,柳故渊老子我记住你了,竟然玩背后阴人这一套跑去告发我,看来昨晚你是将我放蛊杀人的事全看见了,今天恐怕遇到你也不是巧合了,可是...

凌鸷盯着手中的一个淡淡的金色印子,这上面的定位符是几个意思啊?怪不得非要送药呢,果真居心叵测!

柳故渊柳故渊,你明明是鸿蒙派的少宗主,按理啥也不缺啊?为何你会关注我这个传闻中的废物二少主呢?精族妖族王朝也是,怎么最近一个两个都关注起我了?

忽地,一阵困意莫名涌上心头,罢了罢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还是先睡饱了再说吧。

待凌鸷的呼吸平稳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轻笑道:“这沉眠香还真好用,一切早已安排妥当,终于是等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