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卡的手顿在空中,迟疑不决的思考这个问题。
他注意到她的为难笑着说开玩笑的,让她不要在意,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很快便恢复刚才的兴奋。
“净赚一百万呢,第一次知道钱这么好赚!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咱俩压没有在一起会不会气死。”
“应该会吧…现在没有在一起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啊,万一你哪天爱我爱的无法自拔怎么办?”赵宇杨继续保持平日里的不正经,跟她谈笑风生。
孟荷则是小眼珠子从头到脚的扫视一遍他,评价非常中肯:“你确实有点姿色,不过很显然我更胜一筹,姐第一你只能排第二,你才是少打我的主意哦。”
“真自恋。。。”他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的说出内心的实话。
“对了,你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医院,教授说研究有新的进展,只要有希望我们就去试试。”赵宇杨心疼的揉揉她的刘海,眸光暗沉。
他开始后悔当年出国留学,错过她最青春绚烂的时期。
如果他没有走…
“赵宇杨?你在发什么呆!洗澡水给你烧好了,快去吧。工作很辛苦吧,这一天应该累坏了。”
她念念叨叨的催促,像极了妻子对丈夫的啰嗦,这一刻他是真的恍惚了。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心不在焉的说知道了。
“这是怎么了,总感觉他是掉线状态。”孟荷望着他进卫生间的背影小声自言自语。
入夜,男人独自在阳台手上燃烧的香烟已经到底,他吹着晚风完全放空自已。
再次见到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境遇。
开始他是有想过要接近她报复回去,当听到她得了癌症时他也不明白的自已心。
对他来说当年的事情无疑是被耍了,她先是处心积虑的接近,让他以为她是真的爱他,他动摇时她再拍拍屁股走人。
张旭说医生已经找到,他却迷茫了。
他以什么身份立场去做这件事呢?
正纠结时潘茹的短信进来,他抬起手机上面的一行字瞬间让他有了头绪。
“徐总,张助理请假了,医生正在随时待命,只是他们要安排到哪里呢?”
他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对面回复后他安心关掉手机。
孟荷刚躺下想睡觉来着,一个陌生号码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响了很久,她本不打算接对面一直没有放弃,她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找她。
还没询问对面是谁,她抢先一步说了。
“姐,我是潘茹。”已经很晚了,潘茹特意到外面躲开家里人打电话。
“找我有事吗?”她对潘茹的印象还可以,所以没有挂断电话。
“是这样,我上次看到你气色非常不好。不是诅咒你哦,我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医生想着让他帮你看看。”
她一方面对潘茹敏锐的观察力感到惊讶,一方面又隐隐不安。
她要是去了,潘如岂不是会知道,她知道了不就等于孟家人会知道,那家人估计盼着她死后拿走她的遗产吧。
“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她考虑过后还是出言拒绝。
“姐,你的想法我知道。这么跟你说吧,你是孟平安唯一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他是从小不惯坏了不懂,以后哪天爸妈归天了你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不管检查结果如何,你不愿意说我绝不会跟别人透露半个字!我发誓。”
“李医生有二十多年的坐诊经验,是全国医术最精湛的医生,好多人求都求不来,我也是无意间认识他的,你去看看吧。”
孟荷见潘茹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还是动容了,轻声的噢了一句。
潘茹见状赶紧发了李医生的位置给她,她想想还是说了句谢谢。
现在潘茹才明白,这份工作不是因为孟平安而是因为他托他姐姐的福。
徐敬直接跟她明说,让她务必办好。
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她对自已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起码姐姐答应了不是吗。
正当她喜出望外时,孟平安的声音传来,应该是醒了找不到她着急了。
她尽量自然的走回去,孟平安说她自从进了徐氏就鬼鬼祟祟,她以大公司业务需要保密为由找补,他也信了。
早上六点半赵宇杨就拉着她起床去医院,她人都是半梦半醒的被他牵着走。
几个头发所剩无几的专家围着她商讨时,她深刻的意识到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分币不掏就能享受到这种VIP客户的待遇,前前后后两个小时作为被商讨的中心她却是云里雾里的反而是赵宇杨在旁边认认真真的听取意见,点头摇头,比她还要上心。
散会后,她晕晕乎乎的问:“所以,我还能再活一活吗?”
他猝不及防的敲一下她的头,恨铁不成钢。
“笨蛋,有哥在,你就算到了阎王殿门口哥也要把你拉回来。”
“好装,但是挺帅的。”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
“帅是肯定的,你现在比较虚弱回去要劳逸结合,不要老不动适当运动,但不要剧烈运动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你去忙你的吧。”孟荷笑着推走他,他还想说些什么却来不及。
医生真的是个很忙的职业,他匆匆打个招呼便被护士叫走。
没多久她离开医院,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随着定位打车到目的地。
她并不是不信任赵宇杨的医术,只是潘茹介绍的她想着人家一片好心,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
这是一间很大的别墅,门口的保镖见到她直接打开门让她进去,里面有个很大的花园,看的出来是有人时常精心呵护的。
走到里面,一个老先生坐在茶桌上看上去已经等候多时。
“您就是孟小姐?”老先生随着来人的脚步声侧身凝视她,语气恭敬。
“是我,张医生还要麻烦您帮我看看,朋友介绍的。”说着她紧张的坐下,准备再一次接受审判,每一次的诊疗无疑都是对她生命消逝的提示。
他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仔细感受,两分钟后,他眉头一皱颇为为难。
“孟小姐,很不幸的告诉您,您目前的情况根治是没有可能的,最多只能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