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说道,“表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我会按照这份名单处决一部分人。”

“家产我会亲自去带人查抄的。”

“文件大家都看过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先带着长生回去了。”

“我想今天表哥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表哥,这件事情解决后我会申请帮你官复原职,暂时你就先在家里休养几天。”

“大家应该不想看到表哥亲自带人去逮捕大家,现在正逢战乱,上面很缺钱,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几位不必再为此事找表哥了。”言尽于此,独活觉得他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如果不是林从匀说张启山也是九门中的一个,他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

但对于抓捕二月红的事情确实是含有他的私心。

张启山沉默了片刻,确实,现在张青山是干这件事情的最好的人选,现在他的兵权被收回。

如果不是张青山来插手,那现在做这件事情的就是陆建勋了,陆建勋什么样子他们都很清楚,这件事情就是陆建勋弄出来的。

他们一旦落入陆建勋手中,那就真的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

张启山想到了张青山那日对他说的话,确实,有些事情我们无法阻止它的发生,现在能让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办这件事情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还能保下一部分人。

张启山沉默的点了点头。

“陆建勋那里我解决。”

“长生”独活起身,“我们该回家了。”

三七将啃到一半的苹果塞进陈皮手里,从兜兜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然后将手帕塞回了去,哒哒的跑到独活身边。

将手塞到独活手中,仰着头望向独活说道,“走吧,哥哥。”

“嗯,给表哥说再见”

三七对着张启山摆了摆手,“表哥,再见!”

张启山嘴角僵硬的勾起,摸了摸三七的头,“七七再见,有时间了过来找表哥玩。”

三七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独活领着三七离开,两人一走,陈皮就捏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陈皮刚走到走到门口看就被张启山叫住了。

张启山有些头疼,二爷现在被关在牢里还不能探监,陈皮一天天现在也不管事,把红府和水蝗的烂摊子扔在那里不管。

每天跟在三七的屁股后面转悠,三七又跟在张青山屁股后面转悠,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独活答应张启山会将将这件事情解决掉,所以他带着三七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林从匀开车带着他们来到了商会。

这次,独活没有带着三七进去,而是让三七和林从匀待在车上。

他孤身一人进去,却发现里面的院子里摆满了大箱子,一群人在忙着收拾行李。

神色匆匆,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

没人注意站在门口的独伙,各自忙手底下的事情。

独活对着上空放了一枪,里面人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的看向门口持枪站立的独活。

独活将枪收了回来,对着看向自已的人说道,“都不许动。”

“我要见裘德考先生。”独活说道。

独活被管事的人带到了一个会事的大厅。

管事的人知道独活的身份,不敢怠慢了他,上了茶水后就急忙去叫裘德考去了,不多时门口就响起的脚步声。

“张长官”裘德考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人还没进来声音就从门口传来进来。

“裘德考先生”独活起身,视线落在了裘德考脖子上戴着的玉牌上,他穿的是西装偏偏脖子上却戴着一块红线拴着的玉牌。

独活的视线在玉牌上停留的片刻,“看样子裘德考先生是要离开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的离开?”

“我很好奇陆建勋对你承诺了什么,让你不惜触犯这么多人的利益去举报这些人?”

“张长官,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是矿山里面的东西,陆建勋是不是承诺你,铲除九门后就将矿山里面的东西给你。”

“裘德考先生想找什么东西?”

裘德考走到桌边坐下,细品着桌上的茶水,“张长官想说什么?”

看着气定神闲坐下品茶的裘德考,独活拿出身上的逮捕令放在桌上,“裘德考先生,现在你被逮捕了。”

裘德考一点儿也不着急,淡淡的看了一眼桌子上要逮捕自已的逮捕令,“张长官,你没有权力逮捕我”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独活对着门口的士兵说道,“铐起来”

三七和林从匀无聊的趴在车窗的玻璃上,看着一个个士兵进去然后压着商会里面的人往出走。

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见独活的身影。

“从匀哥哥,要不我们进去找一下哥哥?”

“不行”林从匀急忙摇头,否定三七这个馊主,“这里面这么乱,要是进去不小心被人撞到了怎么办?”

三七挠了挠头,“被撞倒了我能自已爬起来”

林从匀眉毛一挑“,那也不行,长官让我们在车里等他,你要是出去找他,他会生气的。”

林从匀看着三七头上的白发,拒绝了三七的提议,要是出去被人看见了她身上的异样,吓得对方叫妖怪,三七又该伤心的哭鼻子了。

三七好不容易才不再在意她现在与常人之间的区别了,要是一下子被人说的回到从前,三七就又该躲在房间了不敢出屋门了见人了。

“好吧”

突然一阵奇怪的口音吸引了车内二人的注意力。

三七把脸贴在玻璃上,双手环绕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光线,她看见一个蓝色眼睛黄色头发的人被两个士兵压了出来。

嘴里大声嚷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懂,不过,三七眼也不眨的盯着那人的头发和眼睛,观察着裘德考。

这人和他一样奇怪呢,她摸了摸银白色的发丝,自已的头发是白色的,那个人的头发是金黄色的。

眼睛也和她的不一样。

裘德考大声的咒骂这抢了他玉牌的独活,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要将他关起来,没想到居然直接将他的宝贝也抢走了。

他觉得张青山比陆建勋还贪婪,自此他拿到这个宝贝后就一直贴身戴着,他能感觉到这个玉牌内蕴含着的力量。

他查阅古籍,发现了上面刻着的凤凰,他觉得这和长生一定有关系。

他十分宝贝这块来之不易的玉牌,他现在要急着回国他要检验出这块玉牌的材质。

没想到张青山什么都没说,直接抢走了他的玉牌,气的裘德考不由的切换两种语言骂着。

态度十分的嚣张,因为他觉得张青山不该对他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