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食物根本不够,很多时候只能喝矿泉水充饥,水喝多了又容易腹泻和尿频。
两个女人心态早就崩了。这种生活跟乞丐没区别。我也是,胡须很久没刮,几天没洗过澡刷过牙,全身上下都是臭的。
三个屌丝同处一屋,彼此嫌弃。
到第五天,面包更是只剩最后一块。
很饿,胃如刀割。那一刻在我眼里,根本瞧不上这两个女的,没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婉儿只是萍水相逢,娥秀更多的是把我当工具人。
要么,我独吞面包,留些力气逃出去,后面看情况回来救人。
要么,我把面包分出去,带上她们一起逃。到时中途必然没力气,腿软晕倒在路边是常态。我并不是圣人君子,所以我还是自私的说出了想法。
“这面包,我想要,逃出去后回来救你们。”
婉儿绝望了,她眼神中带着敌意,一副崩溃的表情。要不是最后一句话,她八成现在就过来抢了。
娥秀也急了,一个劲慌张的摇头,抓住我的手。
“不,不要,带我走。”
女人的手很冰,看来不只是我,其他人也在逞强。
我甩开她的手,抓着她的肩膀,演起了电视剧里的情节。这里只能说演砸了,她反手就是一个大巴掌呼在我的脸上。冻了五天的手邦硬邦硬,脸被石头砸过一般肿疼肿疼。
我本身就在崩溃边缘,脸上的酸刺感更加让我反感。娥秀当然不笨,她看透了我的心思,一下扑进我的怀里,只感觉多了一丝温情。
“我有用,我能给你取暖。”
说完,再次牵起我的手,拉过我的中指,竟是用唇帮我保暖。原本冰凉的手,瞬间变得温热和湿润。
娥秀她满眼迫切,乱世之中,这是她唯一的价值,也是多数男人的软肋。苟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我动摇了,分了她一半的面包。以前觉得,那些被赌场扒光的人很傻。现在多少能理解了,诱惑面前谁都有赌一把的念头。
那天,我第一次开门,如果说休息室是骚臭的,门外就是尸臭的。地面堆满了许多尸体,大概有四十来具,完好的死人开始发白,啃咬过的尸体开始腐烂。光是看看就觉得恶心。
随后,我俩搭乘电梯下去。
此时,一楼有三只爬尸在徘徊,嘴中啃咬着同类的肢体,面目狰狞。只好绕了些远路,从洗手台的侧门逃出。
一下石阶,又和爬尸们打了个照面。
此刻娥秀还是有些惊吓,不过相较之前,她没有力气尖叫。他们爬的很快,和猩猩差不多。脖子伸得老长,成团蹦哒过来。
不好,得赶紧跑了。
我可不想被抓住。
娥秀的车子就停在路边,车头前有五只爬尸,车尾则有三只爬尸。根本不像我这种小白能对抗的。它们和女人对上了眼,娥秀只觉毛骨悚然连退数步,本打算跑走,却是被我一把拉住。
此刻我第一次亮出手枪。
在这之前还从未用过。
砰一声。
子弹正中怪物头颅,黑血从上头流了出来。尸身倒地之后,竟还能抽搐不停。开枪比想象中简单,至少比玩具枪简单,它的弹道是直的,只要抓得稳谁都能用。
很上瘾。
就是你食指扣下,枪声就立马响了。不是那种按下后才飞出去,你享受不到那个过程。很神奇的同步感,你的注意力还在指头上,那边脑袋就开花了。类似油门没踩到底,车子就飞到地方了。
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杀疯了。
一枪一个,一枪一个。
硬是感受不到子弹飞行的过程,就好像牙签肉,一口没尝出味道再来一口。我手指刚动对面就倒下,我手指刚动枪声就响了。
本来,打移动的猎物需要练习。可在我的知觉能力下,它们的动向,全都了如指掌。这家伙要跑到右边,那家伙头要趴下去,一猜一个准。
是了。
说不定,我很强。
我也没有恋战,上了车。驾驶座上的娥秀,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此刻眼中在放光,满脸崇拜的问我。
“你也太猛了呐,哪里来的枪。”
她一边开车,还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手枪。毕竟,女人本身力气比男人小,有了枪,她们就能保护自己。
我淡淡回复。
“偷来的。”
“老公,我也想要嘛,再去偷一把,我也想要嘛。”
好家伙。
直接就变成老公了。
要是给了你,以后就不是挨巴掌的事了,估计命都得搭上。
“停车吧,在这里拿点吃的,回去接婉儿。”
不能就那么抛下她。
我不喜欢亏欠别人东西。
只见,娥秀饿坏了,一边开车回程,一边单手撕香蕉皮。时间争分夺秒,只好在车里用餐。到了地方,就听到婉儿一声尖叫。
远远望去,她就那么躺在电梯门口,因为太饿了,腿软站不起来,一动不动打算放弃挣扎。好在,两端的爬尸也是饿太久,速度并不快,踉踉跄跄在往中间靠拢。
坚持住。
我来远射。
前两发子弹失了准度,第三发才打中。
砰砰砰。
我越跑越近,越跑越近,直到把所有怪物都击毙了。
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后,婉儿哭了,沙哑的喉咙,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力气。
片刻,我们把她搀扶进车里。车内的氛围并不好,一男两女,沉默不语。
愧疚。
尬尴。
我想过抛弃她们,娥秀只爱自己,婉儿啥也做不好。可人性本就是如此,大难当头还得继续相处下去。
我咋了,咋眼冒金星了。
喘,喘不过气有点。
断片两秒后,我强撑住意识,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冲上头颅。我这是中毒了吗,倒就倒吧,希望之后,娥秀和婉儿能救救我。
等到我醒来。
已经被敌人包围了。
窗外已是傍晚,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有四个高挑的女军人,堵住了小车去路。女人们身穿军装,紧致的帽子,黑色的束腰,完全是另类的制服诱惑。
只不过在这样的冬季,这身非正统军装略显单薄。此外,四人手上还都拿着冲锋枪。仅凭我一人一枪,是不足以反抗的。
而且,本应在一起的婉儿,也根本没在车厢里。就当我一头雾水时,娥秀的拳头撞了撞我手背,偷偷摸摸塞了个小纸团给我,随后摇下车窗,毕恭毕敬的说了句。
“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
根本就没听说过。
我很想抽娥秀一巴掌,不过碍于敌意和冲锋枪,根本不敢随便乱说话。
如果没猜错,我是被下了蒙汗药,所以才晕倒的,而且那么犯人,很有可能是娥秀。
此时,问话的女军人一脸严肃。她似乎是信了娥秀的话,追问我俩。
“应聘吗?我好像之前见过你。”
“对的,我叫娥秀,之前在A栋做后勤。这位是我朋友,想引荐他加入自卫队。”
女人们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明令我俩下车。她们一人在前面带路,两人在后面控制。并且,娥秀没有和我走一路。
我瞅准机会,偷偷看了一眼纸条,上面就只有五个大字:只能选任敏。看不懂根本看不懂,任敏又是哪个女生,我干嘛要选她。
破纸条撕了吧。
那之后,她们把我一电棍击晕。
醒来又是新的环境。
一桶冷水自上而下泼在我身上,而我一丝不挂坐在铁椅上,手上有手铐,脚上有脚铐,简直就像刑讯逼供。
木桌前,坐着一个冷酷女人,非常漂亮非常漂亮一女的。严肃的视线,冰冷的面容。军人一样平整的双肩,一米八的身高突显那对大长腿。脸型虽然不像小女生,但有一种精英女干部的气质。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她的声线低沉又明亮。
“你好,我是你的面试官。”
“这样子…是在面试?”
“这是必要的检查,例如病菌,危险武器。”
女人在解释为什么把我脱光,可手铐才是重点。
而且,自卫军又是那么子的工作?
这还没完,面试的内容,居然是测心率。只见,两医护人员,把心率仪器和设备搬进房间,在我身上一阵捣鼓。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只听冷酷美女大喊一声:
“开始了,都进来了。”
随即,八位泳衣妹妹走进小黑屋,全是泳装配高跟,八位妹妹八种色调,红橙黄绿青蓝紫黑,如此这般的泳装走秀,哪位糟老头能扛得住。
感情是这般的测心率,莫不是,那个叫任敏的妹妹就在其中?
片刻,冰山美女继续说到。
“小花。”
“是,明白。”
被念到名字的红衣女孩,随即出列,给了我一个wink,慢步走来。最后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一个漂亮的泳装妹妹,这么近的距离,这样子的肌肤之亲,任谁都会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