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夜幕降至,笛方二人总算是顺利到达云隐山,此时方多病毒素侵入脏腑已陷入深度昏迷。

“芩前辈!你在吗?”!笛飞声冲云居阁内呼喊道。

阁内并未传来回应,而且是引来了云居阁布置机关,成百上千的箭万箭齐发射来,伴随着箭雨的同时,阁内传来一个威慑力十足的声音:“何人,竟敢擅闯我云居阁”!

笛飞声接二连三的将箭雨打落在地,由于怀里还抱着昏迷的方多病,无法使出全力应战,便立刻搬出李相夷:“芩前辈请息怒,晚辈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告!”

“何事?”

“您的徒弟李相夷他快死了!”

芩婆听见李相夷三个字空中的箭戛然而止,,芩婆步履蹒跚地冲出来神情显露着不安之色,慌张问道:“你说什么,相夷他怎么了,他人呢?”

笛飞声将李莲花的情况告诉芩婆后,芩婆得知李莲花生命垂危万分焦急,恨不得即刻赶去天机堂,但她也注意到了笛飞声怀中的方多病。

“这小子,他怎么了?”芩婆打量会笛飞声怀中的方多病。便一同与笛飞声将方多病小心翼翼地安置到床榻上。

“他中毒了!”

“中毒?怎么回事”芩婆大惊失色,她急忙拉过方多病的手腕把起脉来,“怎么不早说,可知所中何毒?”

“尚不知”,笛飞声摇摇头。

片刻后,芩婆眉心微微蹙起,面容尽是难以置信,“这毒…居然是…”

“芩前辈,可是有何问题?”

“笛盟主,这小子他得罪过什么人?”

笛飞声满脸疑惑:“他有没有得罪谁我没听说,今日碰见他之时已被一群山匪打成重伤了,之后就发现是中了毒。”话音刚落,笛飞声突然意识到那些山匪有问题:“莫非那些山匪…!”

“看来并不是真的山匪”。芩婆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神情。“此毒名为“赤沙”。

“赤沙?“这不是…与碧茶…”

“没错,这毒正是与相夷当年所中的碧茶之毒不相上下,都乃是天下第一奇毒,想来笛盟主行走江湖多年也早已有所耳闻,它与碧茶之毒区别在于,碧茶是是寒性,赤沙是热性,中此毒之人,毒发之时,便是全身血脉膨胀,气血倒转,经脉寸断,最终爆体而亡”!

“多年前江湖上听闻此毒,毒性极强,不亚于碧茶,虽未见识过此毒的毒性,但听闻中此毒之人,就算毒解了,但往后身体也会留下隐患。到底是谁要这么恶毒要置他于死地?”笛飞声感叹道。

芩婆思索片刻道:“我想下毒之人的目的很可能是相夷,阻止他来云隐山救相夷”。

“定是单孤刀…!!”笛飞声脱口而出。

“单孤刀?他竟然没死?”芩婆惊道。“他居然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虎毒还不食子,简直畜生不如。”

突然方多病身体一阵剧烈震颤,脸色瞬间痛苦不堪,嘴里不禁发出痛苦哼哼声,双手死死揣着被褥,仅仅一瞬,面色越发苍白,额头脸上及脖子内沁出大量虚汗。

“方多病,方多病!”笛飞声试图唤了两声,见方多病无意识,他定睛一看,脖颈侧面隐隐显现出两条血红色的血线,便拉下方多病衣领查看究竟,只见衣领里无数条血线都在拼命往上窜。

芩婆见此状,大为惊慌:“不好,他毒发了,等到血线窜到太阳穴处,他就必死无疑”。

“芩前辈,可有办法救他?”笛飞声从未对方多病如此紧张。

“有是有,不过…”,芩婆担心为救这小子耽误李莲花的病情,可眼下的方多病的伤亦是刻不容缓,若要见死不救,以相夷的个性,来日必定会自责万分。

“芩前辈可是担心李莲花?”

芩婆担忧地点点头。

“芩前辈不必太过担心,李莲花那边有关和梦,算算时间,还有一周时间,应当足够。”

“好,不过,还需要笛盟主的悲风白杨内功协助配合。”

“我先前尝试用悲风白杨帮他逼出毒素,但行不通,反而加重了他的伤情。”

“此毒的毒性猛烈,又是热性毒,悲风白杨是阴性内功,两者若是直接交融不但解不了毒,还会起反作用,损他自身内功。”

“原来如此!”

“麻烦笛盟主先扶他起来,我现在用银针刺穴,来封住他的任督二脉,阻止毒素更深入,他的毒已侵入肺腑,普通的解毒法子已是无用,封穴可令他自身内功小范围运转,也可抵御悲风白杨带来的侵略性,以达到最大程度降低损伤性。”

“好,那开始吧!”

芩婆利索地拿出一卷银针,分别在方多病的任督二脉上的各处穴位施针,笛飞声看芩婆施针完毕,紧接着提气将内力凝聚与掌心推向方多病的后心,源源不断的内力灌注进方多病体内。如此解毒法子,虽是降低了方多病不少的痛楚,但由于中毒至深,依旧少不了受罪。半晌,方多病开始脸部扭曲成一团痛不欲生的表情,豆粒大一般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如瀑布湿润了他的衣衫,嘴唇紧闭,仿佛在极力忍耐着痛楚。

笛飞声见方多病如此难受,神情透露出些许不忍,便决定使出全部力气,长痛不如短痛,一气呵成将毒素排出去。他再次将所有内力,汇聚于掌心,将手掌猛地一推,方多病身体剧烈一颤,一大口黑色液体从方多病嘴里喷涌而出。

笛飞声看到毒素顺利排除,便松了一口气,调侃起来:“你小子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