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将手机递给她。

黎忏鹤看完后,紧皱眉头,“你要去?”

“差不多,反正死不了。”​我一整个陷进床里,憋不死我。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有情况还能互相帮忙!”

三、二、一:“你看眼新消息。”

黎忏鹤低头看手机:

[左]:出事不承担责任。

“他这是推卸责任!”黎忏鹤气呼呼的说。

[左]:黎小姐,这件事与你无关。

黎忏鹤想打字的手一顿,对面知道她不是号主。

南鸢•北路街•堐瓦6号点

黎忏鹤将我送下车,“快去快回,我带你逛景区。”

“好。”

我转身走入林中蜿蜒出来的小路。

前500米,后1000米。

我按照那人给的路线,来到500米处。

那里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小路变成了一片广阔的平地。我被树林​包围在其中。

轮子滚动的声音从右方传来,我转头去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推着一个黑发黑瞳的男孩出现。

那个男孩抬眼看向我,黑眸平静无波,像在看空气一样。

“没想到你第二天就来了。”​那个男人开口。

我看不清它的模样,只是看清它的外形​轮廓和若隐若现的数据。

我突然觉得那个男孩很眼熟,和医院那个人很像。

“你叫我来这,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想问问,如果你身处火焰中,你会怎么做?”

说完,他将一根火柴拿出。

我突然想起这里是一点就着的火药场。

“我不知道。”

我内心暗骂这人疯子,​生怕它真的把火柴点了扔下去。

扔了就跑!

它微笑着,​将火柴点燃,松手使火柴触碰到地面。火药并没有爆炸现象,但火迅速蔓延,将我们包围。

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亭煦在我身旁睡的四仰八叉。

我起身去上厕所,路过厨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是亭煦妈妈在拿水。

等我在路过厨房时,一切已经归于平静。

我走到窗前,将窗口拉大,风呼呼吹着我的脸。想起亭煦说我大半夜在厨房还开窗。

其实开窗吹风还挺舒畅的。

正发呆的一会,我闻到烟的味道。

起初认为是楼下或隔壁有人抽烟,没什么。

但我突然想到,我在一楼,厨房窗户对着的就是院子,谁家好人会在别人家院子抽烟啊?!

不妙的感觉突然席卷全身。

我回到房间,火已经将房间大部分可燃物​燃烧。

火困住门口,我进不去。但是火已经到床附近了。

亭煦还在睡着。

我赶快去到厕所接水。

很奇怪,水泼下去火没有被熄灭,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更重要的是亭煦还在睡,都不知道她是没醒还是晕了。

管它呢,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我向四周看,看到沙发上有一条毯子:裹着湿毯子进去!

我跑过去,但因为地板太滑摔了一跤。我爬起,又走过去。

只是手没碰到毯子,我又回到房前。

我看着自己手上空空如也,还有回到房门前,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道。

对了,我现在肯定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奇幻。

我动手打向自己,试图把自己打醒。

但无论怎么打,都没有丝毫用处。没有痛感,那便是在梦里。

梦里……

我脑子一动,突然想到人们常说:在自己的梦里​,自己就是无敌的,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那么手碰到火也是无事发生的。

我将手伸向火焰,没有灼烧感,没有痛感。

我跨步走进房间。光脚踩在地板上。

地板没有​炽热的感觉,只是直透骨头的冰凉。

瓷砖没到受热点不会燃烧的,那么围在门口的火都是假的。

当我走到床前,周围一切恢复平静。亭煦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睁开眼,看到周围依旧强势的火,还有前方未知的人。

“宋小姐,想好了吗?”高大的成年男人问。

我点头“在梦里,我是无敌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答,但三人都理解。火瞬间熄灭,成年男人笑了,“那么合作愉快了,宋小姐。”

合作?什么合作?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虚拟,会是帮助你们的虚拟数据。”

我呆住:虚拟?数据?帮助我们?谁?

我的问题未问出口​,虚拟就化作数据消失,只留下坐在轮椅上的男孩。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小弟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好老套的对话。

“嗯,医院。你亲人临床的那个。”

真是啊?

“不过那并不完全是我,算是以我为原型。”

“这样啊。”

我走过去推他的轮椅,跟着他的指引走出​堐瓦6号点,回到北路街。

真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娴熟的走上去推他。而且还很享受一起走出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