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黯淡,夜晚的庄园里一片死寂,只有阵阵阴风不时吹过,犹如鬼魂的叹息,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一轮血月高悬夜空,如同一颗猩红的宝石,璀璨而诡异,给整个夜晚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色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庄园里雾气弥漫,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朦胧中透着一丝诡异,远处的灯火若隐若现,恰似幽灵的眼睛,在迷雾中闪烁。

乔禹辰拿出锁链缠绕在手臂上,“太黑了,有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

“我看看有没有类似的道具,”司空韶打开系统的道具商场,忽然间他翻到了一个叫照明火把的道具。

“照明火把,低等道具,火苗永亮不灭,需400晶石。”

司空韶兑换了一个照明道具,小范围的照亮了周围,周围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庄园里的房屋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废墟,破旧的屋顶和斑驳的墙壁见证着岁月的沧桑。

房屋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好似一道道狰狞的伤痕,透露出一种孤寂和凄凉,好似诉说着村庄的破旧与沧桑。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被尘埃和蛛网占据,透露出庄园的落寞。

“要是突然窜出什么东西来,”穆萧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司空韶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

乔禹辰的眼角弯了弯,“别是什么疗养院死去的病人的鬼魂出来了。”

司空韶打了一个寒颤,单手裹紧了自已的外套。

三个人也不知走了多久,但始终是没有看见什么钟楼,有可能是雾气太大,也有可能是压根没有什么钟楼或是这座钟楼早已经被拆除了。

“奇了怪了,”司空韶咂了咂嘴,“那么大个钟楼,就算有雾气也能隐约看得到的。”

穆萧:“咱们在庄园里应该是逛了一圈了,还没看到,莫非这个钟楼压根就不存在或是被拆除了?”

乔禹辰点了点,“不排除这个可能。”

司空韶叹了口气,“还是不要逗留了,咱们赶紧回去,晚上不太平。”

三个人一无所获的回到了疗养院,正走到楼梯口时,他们迎面碰上了一个男护士,男护士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随后冲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穆萧危机意识强,瞬间掏出匕首。

“哎,等等,别打,”男护士惊慌的后退了一步。

穆萧皱了皱眉头,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道:“你是玩家?”

男护士使劲点点头,“没错没错,我叫丁宣。”

乔禹辰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道:“喂,你这样很吓人的。”

“我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路过啊。”

穆萧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各位大哥,我真是路过啊,”丁宣就差给他们下跪了。

穆萧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便把匕首收了起来。

丁宣松了一口气,“你们是病人身份的玩家,我们是统一战线哦。”

乔禹辰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挑了挑眉毛,“哦?此话怎讲。”

丁宣打打开自已的系统任务界面展示给他们看,“你看,我们护士身份的玩家的通关任务就是辅助病人身份的玩家。”

乔禹辰上前一步看了看,系统不会骗人,更没有人有这个本事用系统作假,所以丁宣确实是他们统一战线的人。

乔禹辰走近他,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我们跟迎面碰上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玩家?”

丁宣被乔禹辰的气场吓得直冒冷汗,紧张的说:“谁家NPC转角遇上护士的时候冷静的掏出一把匕首啊。”

乔禹辰挑了挑眉毛,问道:“难道这里的病人遇上护士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丁宣点点头,慢慢地将乔禹辰捏着自已下巴的手推了下去,“我们回房间里说怎么样,外面不太平。”

丁宣跟着他们回了病房,一路上气氛凝固着他是一声都不敢出,大气都不敢喘,回房间之后穆萧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才松了口气。

穆萧:“详细说说吧。”

丁宣在床边坐下来,慢条斯理的说:“我们护士身份的肯定跟你们接触的是不一样的,你们白天里是什么事都没有是吧。”

三个人点点头。

“我们可不是,我们得给每个病床的患者做记录然后汇总到主治医生那里去。”

穆萧问道:“医生身份的玩家有几个你清楚吗?”

丁宣摇摇头,“目前我只见到了两个,他们的任务还不知道,我曾试图套话,但是没有机会。”

“但我敢肯定的是,医生的任务跟我们是对立面。”

乔禹辰:“那患者见到护士的反应……”

还没等他说完,丁宣就解释道:“刚想说这个呢。这个是精神疗养院,这里的患者疯的疯,傻的傻,但是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的治疗方式似乎给患者们产生了什么心理阴影似的,那些患者一见到护士就会张着大嘴扑上来咬人。”

说完,他耸了耸肩膀,“所以我碰上你们的时候看你们的反应就知道你们是玩家了。”

穆萧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有别的同伴吗?我指的是同为护士和病人身份的。”

“有一个,”丁宣笑着,“他也是护士身份。”

穆萧点了点头。

司空韶弯着眼角,嘴角上扬,垂眸看着丁宣,“所以要合作吗?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通关,而且我们的任务还是统一战线。”

丁宣站起来看着他,向他伸出手,“那就多多指教了。”

司空韶回握住他的手,“多指教,记得带上你那位同伴。”

丁宣比了一个OK的手势,“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目送丁宣离开后,穆萧躺在床上回想起那本日记。如果压根就没有钟楼,那么那本日记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钟楼被拆除了,那么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亦或是为什么日记本里没有记录呢?

想着想着渐渐的有些困倦了,他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将枕头抱在自已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