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窗外传来一阵哭声。这哭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忽不定,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走,去看看,”米贝尔提议。

众人跟随着哭声来到一间小木屋,小木屋里地上正跪着的正是照片上那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母兔子。

母兔子跪在地上,哭声低沉而颤抖,宛如冬日里萧瑟的北风,充满了凄凉与悲伤。它的肩膀抽搐着,每一次抽噎都像是诉说着心中沉重的痛楚。它的悲伤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世界让它无处遁形一般。

它的身旁坐着一只身穿褐色袍子的兔子,这只兔子正在安慰着它。

穆萧突然想到了童谣的最后面,他小声念了出来:“九兔子在地上悲伤,十兔子问它为什么?九兔子说,五兔子它一去不回来。”

他走出小木屋,回头对着众人说:“回去吧。”

众人看穆萧的样子似乎是又懂了什么,便抬腿跟上随着穆萧回到了他们的屋子。

回到屋子后,卓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轻松的说:“小子,你又懂什么了?”

“童谣的后面唱的是九兔子在地上悲伤,十兔子问它为什么?九兔子说,五兔子它一去不回来,”穆萧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刚才穿裙子的是九兔子,它是母兔,旁边的褐色袍子的是十兔子。”

司空韶挑了挑眉毛,“所以呢?这有什么?”

穆萧又说道:“五兔子死了,九兔子为什么悲伤呢?”

众人陷入了沉思。

“可能五兔子和九兔子有某种联系吧,”乔禹辰思考了一下说。

“没错,”穆萧点了点头,“我猜测,九兔子应该是爱着五兔子的。只有爱人死了,才会哭的如此悲伤。”

米贝尔说了一句不沾边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昨晚上埋尸的那里看看。”

司空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想确认一下棺材里是不是有五兔子,”米贝尔说。

卓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觉得可以。”

众人意见一致后往森林深处走去。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冠,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大自然的低语。脚下,厚厚的落叶铺成了一条柔软的地毯,踩上去有着轻微的压痕和干脆的碎裂声。

四周是参天的树木,它们挺拔而雄伟,树干上爬满了苔藓和藤蔓,仿佛记录着岁月的痕迹。树枝间,鸟儿欢快地歌唱,它们的鸣叫声在林间回荡,与远处小溪潺潺的水声交织成一首自然的交响乐。

在这片翠绿的世界里,各种植物竞相生长,繁花似锦的野花点缀其间,散发出阵阵芳香。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忙碌着,它们或采蜜或嬉戏,为这静谧的森林增添了一份生机。

随着深入森林的脚步,景色变得更加神秘莫测。密集的树林遮蔽了天空,光线变得朦胧,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泥土的气息。偶尔可以看到小动物的踪迹,或是听到远处不明生物的动静,让人不禁想象着森林深处隐藏着的秘密。

不远处,一片开阔的草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这块草地立着一块墓碑。阳光洒在这块石碑上,草地上的野兔和松鼠不时地从树丛中窜出,在这块墓碑旁转来转去,仿佛在哀悼着。

乔禹辰走近那座墓碑,定身一看,墓碑上的是六兔子的照片。

“穆萧!”他回头叫了一声。

穆萧走过去,乔禹辰示意他看墓碑。

“看来昨晚上埋的不是五兔子,”穆萧说。

其他人也走过来看到了墓碑。

米贝尔蹲下身子,摸了摸墓碑,然后又看向墓碑的底部。

卓颜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哎,你不会是想把棺材挖出来然后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六兔子吧?”

“不然呢?”米贝尔挑眉。

司空韶真的心服口服,笑着说:“靠,你还真是……”

穆萧二话不说,直接在系统里花了150晶石兑换了一把铁锹,然后就开始挖。

卓颜也心服口服了,“你弟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

众人先搬开墓碑,然后用铁锹轮流挖坑,挖了半个上午后终于把那口木棺材挖了出来。

米贝尔纵身跳进坑里,上手打开木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穿着绿色袍子的六兔子。他盖上棺材盖,然后踩着棺材跳了上去。

司空韶站在坑的边缘伸手接住了他,“满意了吧?”

米贝尔点点头,“再埋上吧。”

“我已经累死了,怎么埋这么深啊,挖了半个上午才挖出来,”陆璐此时已经累的不行了,她撇了撇嘴,“现在又要埋回去。”

乔禹辰说:“你去旁边歇着吧,埋的话很快的,我们一会就埋完。”

众人轮流使用铁锹把坑埋上,已经到了中午,按照规定该去木房子里用午餐了。

司空韶边走边伸懒腰,“所以说,昨晚上埋的是六兔子,我们看到的那个六兔子是别的兔子假扮的,五兔子恐怕早已经被做成了药引。”

“那这假扮六兔子的又是几兔子,”米贝尔揉了揉眉心,他感觉他的脑细胞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穆萧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进入了餐厅,他说了一句:“我基本知道事件的大体框架了。”

米贝尔拉开椅子坐下,“合着你小子一路上沉默不语就是在给大脑提供运转的时间呢。”

穆萧得意地笑了笑,“等会回去跟你们说。”